(女生文學)
一道淡紫色的裂痕被暖光包圍,一點一滴的填補縫隙。
司命星君和白犬神嗷倆人都漸漸的有些吃力了,修補命柱這種事情本就帶些違背天意的意思,更何況修補的還是既無憂的命柱。
一旦不小心觸及道二十四道神力,司命和神嗷便要葬身于此。
幸運的是,既無憂的命柱沒有產生反噬,裂縫合住了。
司命星君和神嗷收起法力,喘著氣,懸著的心也終于放心了。
可就在他們覺得已經把問題解決了時候,既無憂的命柱再一次裂開了,比之前的裂縫還要深。
“這是為何?”神嗷看著司命。
司命也是緊皺著眉頭,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按理來說,命柱得到了修補,便可恢復到以前的翊彩,縱是司命和神嗷兩人神力不夠,那也可撐上數個時辰。
可如今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命柱又裂開了,甚至比之前的還要嚴重。
“看來我們不能再繼續修補命柱了,一切還是等她回來再說吧。”司命星君憂心忡忡的說道。
神嗷點點頭,司命星君的話不無道理,可他現在很擔心既無憂,無比擔心。
“她會平安歸來的,對吧。”神嗷問司命。
也是在問自己。
“她可是筑夢師,這世間還沒幾人可以奈何得了她,她一定可以平安回來。”司命星君看著記無憂的命柱說道。
忘憂谷。
紅色的霧彌漫在這一片無人之境,兩千年前的血氣和殺意混合在空氣中,形成了一股惡臭。
遍地的白骨早已風華,鋪滿成大片的曼珠沙華,在風中搖曳著,格外的妖艷。
似喜似悲。
曼珠沙華蓋住了既無憂腳下的路,她像是麻木了一般朝前走去。
兩千多年了,這里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一絲生氣,滿是渾濁。
眼前是一座蜿蜒的山脈,目光落盡出,是一道彩色的云霞,與著修羅場一般的無憂谷很是不搭。
既無憂徑直朝前走去,足下生輝,一條蹊徑滿滿有了雛形。
云霞近在眼前,既無憂伸出手去碰了一下,像是打開了什么機關一樣,云霧散去了,緊接著是一團紫霧。
和既無憂周身散發的紫霧很不一樣。
眼前的紫霧帶有很重的戾氣,好像要把既無憂吞噬一樣。
既無憂輕揮手,一道金光打散了眼前的紫霧,攔路的小鬼化作幽魄在既無憂的眼前晃蕩著,既無憂默念咒語,無數顆金色的小星辰在眼前散開,攔路的小鬼煙消云散。
又多了一片曼珠沙華。
既無憂走進一個山洞內。
山洞很是狹窄,只能容下既無憂一人通行,狹長的通道里涼颼颼的,卻沒有風。
大約半炷香的功夫,這山洞才漸漸明朗起來,兩岸的石壁漸漸的開始滾燙,稍不注意便會燙個全身潰爛。
既無憂依舊是云淡風輕的,緩緩超前走去。
很顯然,她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
火光漸漸消散,到了一處曠然之地。
是這座山脈最核心的位置。
洞頂是一個天然的采光洞,很小,但光源很是充足。
這里雖是一片曠然之地,和周圍的石壁上布滿了枷鎖,用玄鐵打造的鐵鏈上刻滿了符咒,而整個地面上是一個太極八卦陣。
很顯然,這里鎮壓著某個撼動天地的神,又或是妖魔。
既無憂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側臥在一旁的石板上,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
她沉了沉眸子,地上的八卦陣開始運作起來,而石壁上的鐵鏈也開始晃動著,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
但這些異動很快就停止了,一個渾身遍布這紅色毛發的人站在八卦陣的中央,微微打了個響指,那石壁上的鐵鏈都碎了。
封印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他破了。
“五百年過去了,你終于來看本座了。”那個紅毛仰天長笑著。
既無憂冷冷的哼了一聲,“現如今封印破了,你不會還想著大鬧天界吧?”
“本座從不打無趣的架,這輩子轟轟烈烈的打了一場架已經足夠了,本座現在就想好好的回老子的魔界,養老!”赤嶸朝既無憂走來,既無憂起身,給他挪了個位置。
兩人就這樣并肩坐著。
一介上神,一位魔尊。
二者理應水火不容,卻又如同那太極的兩儀,包容萬象。
“你的魔界早已物是人非,江山易主了,養老什么的想想就罷了。”既無憂笑著說道。
“哎……也不知道兩千多年了,這外面的世界發生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啊!”赤嶸感嘆著,目光中滿是這兩千多年來的瘡痍。
“想知道發生了什么,隨我去人間住幾日就知道了。”既無憂說。
赤嶸笑了笑,看著既無憂:“臭丫頭,你變了!”
“哦,人都是會變的,誰都沒法成為記憶中的樣子,你不也一樣?”既無憂的語氣很平淡。
曾經叱咤六界的魔尊赤嶸尊下,英姿颯爽,惹得多少女子的傾慕,可現如今,被封印了兩千多年之后,臭氣熏天,一頭紅發著地,哪還有昔日的榮光。
世道無情,時間更是無情。
“得了吧,兩千多年來你就看過我三次,第一次險些把我打的半死,第二次倒是溫柔了點,還能陪我說說話,可這次……”赤嶸打量著既無憂。
他感知到了既無憂周身真氣的混亂,還有虛無,冷漠。
“這次怎么了?”既無憂說。
“這次狼狽不堪,性命堪憂。”赤嶸抱著手,搖著頭。
“老東西,活了這么久了,眼睛還是這么毒。”既無憂這話也不知是夸獎還是詆毀。
赤嶸又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肯定是過度收集神識所致,哎你知不知道你這個筑夢師雖然承襲著二十四神的神力的同時,還有這些神力對你自身真元的耗損啊!”
“老東西,你話真多!”既無憂瞟了他一眼,嫌棄的說道。
“我這還不是為了讓你注意身體,你也不希望還沒見到述白那個老家伙,自己就先倒下了吧!”赤嶸很是用力的撞了下記無憂的肩膀。
“能不能見到還是另外一回事呢。”既無憂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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