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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姐這婚事成了,六妹妹可幫了不少忙。”
“若是五姐姐有了喜歡的人,六妹妹也定會幫忙。”楚楓晚看著說風涼話的楚楓月,笑著回道“不過,五姐姐是喜歡整個京城未出嫁的貴公子吧。”
楚楓月并沒有因為楚楓晚的話而生氣,只是淡淡的說道:“六妹妹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楚楓瀾接著圣旨回到座位上時,輕輕轉頭看向楚楓晚,微笑著點了點頭,那眼中是真情實意的感謝。
楚楓晚也微笑回禮,而楚楓月也悠然的夾在中間,并無尷尬之意。
春碧本想在旁邊喊樂殊去拿一個披風為楚楓晚披上,可是找的時候才發現樂殊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她上前到楚楓晚身邊小聲說道:“公主,樂殊不見了。”
楚楓晚轉身掃視一圈才發現樂殊真的不再宴席當中,當時正宣讀圣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楚楓瀾和江盡白身上,誰會在意一個太監。
不知怎么,楚楓晚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她捏緊了手,隨后又若無其事的放開。
在他身后的江盡舟時刻注意著楚楓晚周圍,自然包括樂殊。
樂殊確實是在宣讀圣旨的時候走了,除了江盡舟,沒有一個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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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楓晚若是再觀察仔細些,會發現懷瑾也不見了。
懷瑾自從樂殊出去后便緊跟著樂殊,雖然他自認為小心的跟著樂殊,可是他走到轉角處卻突然伸出一把匕首卡住他的脖子,樂殊反手握著匕首緩緩走出。
樂殊像是換了一個人,除去之前的溫柔,眼中滿是狠厲:“江盡舟讓你來的?”
懷瑾緊閉著嘴巴,沒有說話。
宮中的宴席不準帶劍,此時樂殊手中還有匕首,但是懷瑾卻是赤手空拳,他們帶過兵打過仗的自然清楚對方的實力,方才那一瞬間懷瑾就清楚的感受到樂殊散發的戾氣,絕不是凡人可以做到的。
樂殊是不會傻到在宮中行兇的,那樣不是自己暴露自己嗎。
“樂殊,你藏在六公主身邊到底為了什么。”懷瑾問道。
“若是你家公子擔心六公主,那大可放心,我絕不會害六公主半分。”樂殊說道。
懷瑾又不說話,樂殊一個轉身轉到懷瑾身后,手中的匕首又卡緊半分,因為動作幅度有些大,懷瑾的脖子被卡出些紅印,一兩滴血順著脖子流出。
而懷瑾只是輕輕嘶了一聲,強忍著痛苦不說話。
“懷瑾,跟你家公子說,最好不要惹到我,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
樂殊湊到懷瑾耳邊輕聲說道,而后松開匕首,伸出手掌敲打懷瑾后頸,他一閃身,懷瑾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樂殊將匕首放進懷中,環顧四周見并沒有人后將懷瑾拖到叢林當中,而后大踏步朝金鑾殿走去。
他在南楚待了三年,幾乎將南楚所有可能存放國防圖的地方都找了遍,包括將軍府和丞相府,可是都沒有。
唯一沒找的地方便是金鑾殿,他一直找不到機會,往常過年都只是過年,金鑾殿都有人把守,他確實不好進。可是今日楚明軒下旨賜婚,普天同慶,金鑾殿此時無人把守。
樂殊從后門繞進去,崇燁正在門口迎他,見到樂殊后立馬說道:“殿下,金鑾殿柜子第從下往上數第二行第三個格子的第五個卷軸是一個機關,往左轉開后里面是一間密室,但是國防圖在不在里面,屬下不知。”
樂殊點頭示意,崇燁便小跑到門口,為樂殊防風。
樂殊按照崇燁的話,走進金鑾殿便直奔柜子,他輕輕拿開卷軸發現后確實打不開,而后輕輕轉動卷軸,書柜抖動一下,緩緩朝左移去,露出一個僅一人通行的縫來。
他剛想進去,崇燁卻突然跑進來:“殿下,懷瑾和江公子正往這邊趕來。”
樂殊皺眉,卻來不及思考,將柜門關好立馬說道:“跟我來。”
金鑾殿的后門直通御花園,崇燁不知道,但是他算得清楚,他一早便在后花園的搖椅上放了楚楓晚的披風,此時他一把拿起披風放在懷中,理了理身上的褶皺。
崇燁剛在退出金鑾殿的一剎那便往外趕,消失在南楚皇宮中。
樂殊挺直了腰板,神色正常的往前走去,走到金鑾殿的正門正好遇見江盡舟與懷瑾。
是他小看了懷瑾,他只知道懷瑾有功夫,卻沒想到他的功夫不低,甚至方才那一敲都沒將他敲暈,讓他瞞了過去。
“樂殊。”江盡舟毫不意外的說道,而后將視線移到樂殊懷中的披風上。
“江公子是想去御花園?”樂殊低下頭不卑不亢的說道。
“公子,他懷中有匕首。”懷瑾說道。
江盡舟懷疑的看向樂殊,樂殊卻像是聽了一個笑話一樣,咧出一個笑容:“懷瑾兄弟說笑了,樂殊在這南楚皇宮當中怎么敢帶匕首。”
“帶沒帶,搜一下不就知道了。”
江盡舟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樂殊絲毫沒有閃躲,反而張開了雙臂,這毫不避諱的樣子讓江盡舟閃過一絲疑惑。
江盡舟的手在樂殊身上摸索一陣,發現確實沒有匕首所在,雖然是冬日,但是太監的衣服都不算厚,而且沒有隔層,沒有便是沒有,不存在藏起來發現不了的情況。
樂殊退后一步,拉開兩人的差距,而后輕輕彎下腰:“江公子,樂殊還要去給六公主送披風,這天氣涼,六公主身體又弱,奴才不敢耽擱。”
檢查不出東西,江盡舟也沒有理由留著樂殊,他沉著臉轉身,給樂殊讓開一條路。
樂殊直起身子,不再看江盡舟一眼,路過江盡舟朝宴席走去。
“公子,樂殊方才真的有匕首,而且他真的...”
懷瑾的話還未說完,江盡舟便抬手堵住懷瑾還想說的話。
江盡舟不眼瞎,他能看出懷瑾脖子處的傷口就是方才樂殊所為,可是沒有證據,僅靠懷瑾一人又能做得了什么證明。
“你先回府清洗一下傷口。”
懷瑾點點頭,他這傷口若是被別人看見,定要詢問是怎么了,而公子今日放過樂殊也定是有他的考量。他能做的就是無條件的聽信公子的所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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