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莫要生氣。”楚楓瀾看向楚楓晚說道,又將視線移到楚楓月的身上,眼神中滿是鄙夷,她是打心眼里看不上這個慣會算計,卻沒什么真本事的妹妹:“五妹這樣不省心,又那樣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還怕找不到她的把柄嗎。”
楚楓瀾是在安慰楚楓晚,但是楚楓晚也并沒有生氣,嫉妒或者是傷心,反而內心毫無波瀾,她微微抬頭看向楚楓月,卻正好看到楚楓月略帶得意的目光掃視著自己。
“表姐若是看不慣這位五姐姐,阿然可以效勞。”魏舒然睜大了調皮的大眼睛望著楚楓晚,撲閃著睫毛,語句上雖是詢問,可是楚楓晚分明看見了魏舒然眼底的絲絲殺意。
“我自是看不慣。”楚楓晚說道:“不過不需要表弟代勞。”
她若是不想要楚楓月活命,楚楓月自然也活不到現在,只是她覺得可笑的是楚楓月竟當真以為是自己命好,是自己命不該如此,還幻想著如楚楓瀾所說的有一天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可笑至極。
宴會結束,楚楓晚和魏舒然一同回到寢殿,半路卻被楚楓月攔下。
楚楓晚環顧了一下,此時正是偏僻的地方,四周并沒有守衛,楚楓月也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會貿然攔下她。
楚楓月冷冷的看向魏舒然,魏舒然十分明了的點點頭,和允澤轉身離開。
“樂殊,你先回去,這里留春碧就行了。”楚楓晚看向樂殊說道。
她需要樂殊看著魏舒然,也要看著昭陽殿。
樂殊立刻明白楚楓晚的意思,轉身離去。
楚楓月等人都走了才開口道:“六妹想不到我會這么容易的便出來了吧。”
楚楓晚看向還在自以為是的楚楓月,用袖子捂住口鼻卻是笑出了聲:“姐姐這神氣的樣子還真的像....早上打鳴的公雞。”
“你——”楚楓月被楚楓晚這一句話便堵的啞口無言,但是她很快便釋然開來,將方才差點揚起的手放下緊緊的握住:“妹妹如今嘴上功夫倒是了得。不過姐姐真是羨慕,妹妹的運氣也是好的出奇啊,只是不知道妹妹的運氣是不是每次都這么好呢?”
楚楓晚今晚困得要死,而楚楓月每次大難逃脫都喜歡來找楚楓晚說些有的沒的挑釁她,許是這樣會讓她有些得意感,她打了個哈欠,沒有接話。
“妹妹去中魏的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的,姐姐還想在南楚看到妹妹。”楚楓月沒有管楚楓晚的心不在焉,繼續我行我素的說著。
“楚楓月,撿了條命就好好的待著不好嗎?”楚楓晚不耐煩,甚至帶著些厭惡的說道:“非要出來惡心我?”
楚楓月的拳頭又握緊了三分,狠狠的瞪了楚楓晚一眼,在春杏的攙扶下轉身離開。
春碧有些擔憂:“五公主每次這樣提醒您,都代表著有事情要發生。”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楚楓晚看著楚楓月一歪一扭的背影沉聲說道。
楚楓月每次都像是吃飽了撐的一樣過來提醒她,挑釁她。
其實她知道楚楓月為了什么,不過是為了有一天計劃成功的時候她還可以來嘲諷她一句,你看,我都提醒你了,你還落入這陷阱當中,當真蠢笨。
這邊,樂殊跟在魏舒然身后,兩個人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是正當樂殊抬腳準備踏入昭陽殿之時,魏舒然卻突然停住,用極肯定的語氣喊道:
“凌羽殊。”
樂殊的腳停頓在空中,又放回原地,再回頭時已斂去身為樂殊時的溫柔謹慎,而是出現了身為凌羽殊才會有的狠厲。
“我果然猜對了。”魏舒然見樂殊像是變了一個人,卻沒有絲毫的意外或者害怕。
樂殊聽到魏舒然那肯定的語氣便知道魏舒然一定是確定才會喊他,魏舒然這樣聰明,即使想要隱瞞也隱瞞不到哪里去。
魏舒然的父親,中魏的太子當時當上儲君之時,凌羽殊曾跟著大哥去過中魏祝賀。
那時候魏舒然才八歲,樂殊以為魏舒然不會記得他,可是沒想到魏舒然的記憶竟好到這種程度,不過在宴席上見過一面,他就記了六年。
“你隱瞞身份來到南楚,來到表姐身邊,為了什么?”魏舒然問道。
“譽王殿下來是為了什么?”樂殊沒有回答魏舒然的話,反問道。
若是魏舒然說什么是為了看他唯一的姐姐,那他斷斷是不信的。
魏舒然像是看出樂殊心里想得是什么,輕輕笑了笑:“我來,自然是找表姐。”突然,魏舒然話鋒一轉:“這樣的說辭,三殿下信嗎?”
樂殊沒有心情在這與魏舒然打啞謎,日后他們還要相處一個月,他需要知道魏舒然說出他的身份是要借此要挾他,還是想要從他這得到些什么。
“三殿下放心,只要西陵不傷害到中魏,我是不會說出去的。”魏舒然繼續說道:“只是,西凌的計劃若是傷害到了中魏,本王不介意斬草除根。”
原先魏舒然自稱都是阿然,可是現在卻突然變成了本王。
樂殊輕輕一笑:“西凌的計劃會不會傷害到中魏,是看中魏會不會幫襯著南楚啊。”
這話不假,西凌和北唐的目標只是南楚,若是中魏幫著南楚,那自然是得連根拔起,連同著中魏一起除了,而若是中魏不幫著南楚,西凌又何必著急給自己樹敵呢?
“三殿下是個聰明人,將來若是有一天登上皇位,可別忘了阿然。”
所以說魏舒然看得透徹,就是連樂殊的大哥二哥都看不出的狼子野心,魏舒然竟然能看得出來。
“那我也等著譽王殿下的喜訊。”
魏舒然身份的尷尬在于若是他等,必定是中魏的下下任皇帝,可是他的父親是太子,而魏成帝已經六十多歲了,可身體還算健朗,等到魏舒然登上皇位,又不知是什么時候了。
所以樂殊敢料定,以魏舒然的野心,是絕不會等到幾十年后的。
魏成帝和現在的太子性格相似,太過于依賴南楚,太過于委曲求全,可是魏舒然的性格卻完全相反,不知道要比他父親和皇爺爺狠了多少。
中魏有魏舒然這樣的皇孫在,也不知是中魏的福還是中魏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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