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殊搖了搖頭:“不是,只是公主近日對樂殊冷淡,樂殊覺得公主應該看出了些什么。”樂殊這三年在公主身邊對公主一心一意,公主的敵人也是皇后,這件事告訴公主也能讓公主消除一些后顧之憂。”
“所以,你們是想聯合我,扳倒皇后,為你們林家平反,還是說當初你在我身邊,就是為了利用我?”
但是楚楓晚說完這句話就覺得不太對,她三年前還是只會耍小孩子脾氣的驕縱模樣,樂殊就算進宮想要利用誰,也不會選擇她才是。
“樂殊從未想過要利用公主,只是公主的敵人是皇后,我的敵人也是皇后,公主為何不與我們聯手,公主若是想要阻止安王的勢力變大,這是在前朝最好的機會。”
樂殊說的沒錯,她就算弄到了皇后的致命線索,最多是拉皇后下水,若是皇上念在張丞相兩朝元老的份上,肯定不會在前朝對張丞相做出什么事情。
想要在前朝解決丞相府,目前這是唯一的可行辦法。
“證據是什么?”楚楓晚問道:“是什么證據讓你在皇宮中三年還拿不到,還有你是怎么確定那個證據沒有被皇后銷毀。”
“鳳儀殿內每日都有人把守,那證據又不知被放在了哪里,很難找到。”樂殊回答道。
可是樂殊怎么知道那證據有沒有被銷毀,整天帶著一個隨時會暴露自己的證據在身邊恐怕只會夜長夢多,而最好的辦法就是銷毀證據。
“因為他們污蔑林府便是為了那個東西,他們怎么可能會銷毀。”
楚楓晚眨眨眼睛看著樂殊現在這副眼睛里帶著憎恨的樣子,她認識樂殊三年好像看到的樂殊都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是從未見過這樣的樂殊。
也許樂殊是她上一世對她忠心的人,現在樂殊說了這么多,她其實一開始就從未懷疑樂殊說的話。
但其實楚楓晚不知道,她一開始就信錯了人。
林府被滅門不錯,被誣陷成叛亂也不錯,甚至林洛跟隨母親回娘家躲過一劫,林洛的母親郁郁寡歡不久后去世,林洛跟著他義父四海為家都不錯。
只是張丞相怎么會允許林府的漏網之魚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林洛和他的義父在林府滅門一年后也被丞相府暗殺,樂殊只不過是知道了這件事,假冒林洛而已。
而關于這件事,他也是偶然之間知道的,既然知道了,為何不利用這件事打消楚楓晚心中對于他的猜忌。
他當時騙魏舒然自己拿到了國防圖,其實并沒有,等回到南楚那一個月才是他拿國防圖的關鍵,而這期間,楚楓晚絕對不能懷疑他的身份,而這個是打消她的顧慮最好的辦法。
他已經欺瞞了楚楓晚這么多的事情,如今也不多這一件。
突然,院中仿佛有大風刮過,院中的樹發出沙沙的聲音,如此同時,樂殊聽到了劍出鞘的聲音,再然后便是寒光劃過他的臉龐。
樂殊臉色一變,看著前方江盡舟持劍劍朝他刺來,他伸開雙手往后移動,退到墻邊猛地踩墻身形一閃躲開突襲的這致命一擊。
江盡舟根本沒有等他緩過神來,繼續持劍向他刺來。
方才樂殊的反應太過敏捷,根本不像是一個會三腳貓功夫的人所能做出來的反應,江盡舟絕不是在開玩笑的比試,方才那招若是換了普通人,是要喪命在不念下的。
“殿...樂殊,接著!”
樂殊一邊躲閃一邊看著“義父”扔過來的劍,他一伸手接住劍,拉開劍鞘,將劍鞘扔在一邊,學著不怎么會用劍的樣子,迎上江盡舟的不念。
就是楚楓晚這不會打架的人都能看出樂殊對劍的陌生以及江盡舟招招想娶樂殊性命的架勢,她有些著急,忙喊道:“江盡舟,停下。”
可是江盡舟仿佛聽不到一樣,依舊招招逼人,他抬手猛地揮向樂殊,樂殊反手持劍擋住江盡舟的劍,眼神有一瞬間變得狠厲,可是很快又變得如常。
兩個人就這樣劍抵著劍僵持著,樂殊緊緊的盯著江盡舟說道:“樂殊做了什么事情,讓江公子想取樂殊的性命。”
江盡舟嘴角輕輕上揚,語氣滿是輕松,好像方才招招致命的人不是他一樣:“不過是晚上心情好想與你的三腳貓功夫切磋一二。”
切磋一二。
傻子也能看出來這不是什么切磋,只要樂殊有一招擋不住,那世間罕見的絕世好劍就會刺進樂殊的胸膛。
突然,江盡舟發動攻擊,連連逼退樂殊,將樂殊逼退到墻角,猛地轉動手腕,將劍刺向樂殊后面的墻之上,而后瀟灑的直起身子,看著樂殊因為過度驚嚇而腿軟跌坐在地上。
楚楓晚幾乎是一瞬間跑向樂殊,擋在樂殊面前,質問著江盡舟:“江盡舟,你大晚上發什么神經。”
江盡舟指了指自己笑出聲:“我發神經?你忘了...”
“樂殊已經跟我說清楚了,那件事就是個誤會。”楚楓晚堵住江盡舟的話:“江盡舟,我這個不習武的人都能看出你方才招招致命,若不是樂殊反應還算靈敏,是不是今晚你就要殺了他。”
“是!”
江盡舟幾乎是吼出聲:“是,那又如何,左右不過是個奴才,我就是殺了他又如何,難不成公主還想將我交給刑部?”
“左右不過是奴才?”楚楓晚笑出聲:“就算是,那也是我的人,你江盡舟憑什么殺了他。”
“你的人。”江盡舟看向楚楓晚身后喘著粗氣的樂殊:“,你的人,好一個你的。”
他伸手將不念拔下放進劍鞘當中,看著楚楓晚點點頭:“你的人,既然是你的人,那是我多管閑事了,以后公主的事情,江某不會管半分。”
江盡舟不是個說話會算話的,他昨日也是這么說得,可是今晚還是怕楚楓晚會來探個究竟而來看看,但是沒想到又被楚楓晚氣到了。
而且,明明樂殊那一瞬間的反應速度不是一般人的速度,就是懷瑾在這里都不一定能接得住,更何況是一個沒有受過正統訓練的宦官。
但是楚楓晚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有什么話可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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