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醫剛走到昭陽殿門口便被領頭的侍衛攔住,詢問公主的身體狀況。
“林太醫放心,我們無意打探公主的身體狀況,只是我們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在這看著,我們得向皇上稟告此事。”
林太醫微微鞠躬:“六公主的身體并無大礙,只是最近趕路,今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勞神費心,我開一些安神湯讓太醫院送過來,公主休息幾天緩過來便好。”
“若是這樣我們也就放心了,林太醫請。”
林太醫點點頭,離開了昭陽殿,回到太醫院內就立刻端上靜貴妃的湯藥,叫上小徒弟一起去了永和宮。
這個點本就是林太醫去給靜貴妃請平安脈的點,湯藥也是這個點送過去,就算身邊有眼線,恐怕也沒有辦法說些什么。
林太醫進到永和宮時,靜貴妃正躺在床上休憩,而楚楓書和范昕兒正坐在椅子上商量此事,見林太醫進來,楚楓書立刻站起來:“表哥,你剛剛去了昭陽殿?”
林太醫立即放下東西將門關上,將手中的袖子中的紙條遞給楚楓書:“六公主說了,這紙條上面交代的事情今晚殿下必須要做好。”
楚楓書沒有說話,打開紙條,上面只有簡單的一句話:去慎刑司跟樂殊說左手寫不得字。
這句話的意思恐怕現在除了楚楓晚和樂殊,沒有人能懂得,楚楓書也不懂得,但是只要能救人,他肯定會把這句話給帶到。
只不過這天還亮著,若是去了慎刑司肯定會引起注意,這件事還得晚上行事,才不會引起有些人的注意。
“晚兒怎么樣了。”靜貴妃看著林太醫問道。
“六公主身子無恙,只是想要將這個東西交給書王殿下。”林太醫回道。
“無事便好,無事便好,你先退下吧。”靜貴妃放下心來,待林太醫走后看向楚楓書:“晚兒讓林太醫去,又托林太醫給你這張紙條,恐怕她已經想到了如何破解。”
“母妃和王爺放心,晚妹妹聰明,等父皇想明白了,便能放晚妹妹了。”范昕兒安慰道。
楚楓書攥緊了紙條,這件事情恐怕并沒有范昕兒說的那么簡單,在回宮的第一天便遭誣陷,很明顯這是有備而來,哪有這么簡單便讓楚明軒想明白的。
靜貴妃在金鑾殿外跪了三個時辰,楚明軒都沒有搭理靜貴妃一下,可想而知這次楚明軒是有多么的決絕,想要救出楚楓晚,恐怕不是一件易事。
“晚兒紙條上寫了什么?”靜貴妃看向楚楓書問道。
“小六讓兒臣去一趟慎刑司交代樂殊一些事情。”楚楓書說道:“等晚一些宮中人不多了,兒臣便去一趟慎刑司。”
慎刑司是效忠于楚明軒的,楚明軒是不會讓慎刑司的人受后宮之人所控制的,只要給些銀子便可以了,他們不會說什么的。
“嗯,你小心的辦著,晚兒被誣陷,我們不能幫助什么,但也絕不能坐以待斃。”靜貴妃說著還咳了兩聲,身邊的婢女連忙拍著她的肩膀,喂了幾口湯藥。
楚楓書和范昕兒走到靜貴妃身邊,擔心的說道:“母妃的身體近來不能太過操勞了,您雖然操心兒臣和六妹的事情,但是也不能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啊。”
“本宮為了平安,在王府里便俯首稱臣,不敢搶了皇后和皇貴妃的風頭,更不敢卷入她們的斗爭,這才等來了你。”
靜貴妃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又在宮中十幾年委曲求全,讓你平安長大,可是晚兒非要你去爭,可是結果卻是害了自己,也害了你啊。”
楚楓書聽到靜貴妃這話猛地跪在地上:“母妃慎言,六妹也是為了母妃和兒臣著想,而且兒臣覺得,六妹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如今母妃不是皇后和皇貴妃的一黨,雖哪邊都不得罪,卻哪邊也都不站著,如今儲君未定,各宮都盯著的緊,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你這話說的雖不錯,可是...可是母妃也沒有這么大的野心,上有安王,下有八皇子,這兩位嫡子尚在,皇后背后又靠著丞相府,你非嫡非長,怎么輪得到你。”
不是靜貴妃看不上自己,也不是靜貴妃不想奪一奪那個位置,只是靜貴妃不知道自己拿什么去奪,立嫡立長立賢,楚楓書是一樣沒有占上,他如何去跟兩位嫡子去爭。
楚楓書抬眼看著窗外夜色已經濃重了起來,便不再和靜貴妃說這傷感的話題:“母妃,這天黑了,兒臣還得去給六妹傳事,便先告退了,昕兒,你在這陪著母妃。”
楚楓書退了永和宮,讓身邊的人也留在永和宮,這件事還是得小心一些,不能大張旗鼓的,他自己一個人行事還會隱秘些,若是身旁跟了人,就會引人注意了。
到了慎刑司,守衛將他攔下:“書王殿下,這皇上交代了,慎刑司誰也不準進去。”
楚楓書拍拍守衛的肩膀,將手中的銀子遞到守衛手中:“我去看一下樂殊,一炷香的時間,通融一下。”
侍衛看了一下銀子,又看了看楚楓書,連連彎腰將門打開:“書王快些出來,莫要讓屬下為難。”
楚楓書又拍了拍守衛的肩膀,踏步進入慎刑司,來到關押樂殊的地方,讓身后的人退下,自己單獨走了進去。
樂殊原本還垂著頭,聽到腳步聲才抬頭,見到楚楓書進來后并不驚訝,聲音沙啞的說道:“六公主可說了什么。”
“六妹說你的左手寫不得字。”楚楓書說道。
“左手。”樂殊看向自己的左手,又將視線移到楚楓書的身上:“樂殊現在動不了手,煩請書王殿下幫我,在左手虎口處劃一道口子。”
楚楓書沒有上前,看著樂殊滿身是血的樣子說道:“母后讓人不準傷你的手,你這左手若是被人查出是今日傷的,恐怕更是百口莫辯了。”
“查不出。”樂殊篤定的說道。
楚楓書見樂殊如此篤定,便從桌子上拿起匕首,利落的在樂殊左手的虎口處劃了一道口子,而后擦干凈放回原處,像是從未動過一樣。
傷口劃的不深,但是隱隱見血,既然左右手都能寫字,而左手有傷,是犯不著再用左手寫字的。
請記住本書域名:.shuyuewu.co。書閱屋手機版閱讀網址:.shuyuewu.co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