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時辰后,霽陵帶著人走出了各殿站在院子里,霽陵手捧著一張紙呈到楚明軒面前說道:“回陛下,微臣在皇后娘娘放首飾的柜子里找到了這張紙。”
楚明軒接過那張紙,仔細的看來,隨后遞到旁邊的楚楓晚手中:“看看,這是不是樂殊丟的那張紙。”
楚楓晚將紙接來,上下掃了一眼,有些驚訝的說道:“父皇,這正是樂殊丟了的那張紙,與第三張剛好能連得上。”
“不可能!我明明...”
采櫻剛說這半句話張皇后就猛地回頭瞪著采櫻,硬生生的將她這句話堵了回去。
這里本就安靜,采櫻和皇后的所作所為都被他們看在眼里,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采櫻和皇后的身上。
“明明就怎么,皇后娘娘,你也讓采櫻把話說完才是啊。”皇貴妃添油加醋的說道。
楚明軒將紙扔在皇后的腳跟前,沉著聲音說道:“你好好看看,如何跟朕解釋樂殊的字跡會出現在你的鳳儀殿。”
張皇后也想知道這個怎么會出現在鳳儀殿,她明明讓采櫻燒掉了,是她親眼看著淪為灰燼的,怎么可能還出現在這里。
張皇后強裝鎮定,但還是忍不住有些發抖,如今被楚明軒撞見冬茴來到鳳儀殿,又在鳳儀殿搜出來了這個,她恐怕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皇上,是臣妾讓您搜鳳儀殿的啊,如果臣妾有這個東西,怎么會主動讓您搜鳳儀殿,這定是有人蓄意誣陷。”
張皇后猛地指向跪在地上,指向楚楓晚,有些魔怔的說道:“是你,小六,是你讓皇貴妃和皇上撞見冬茴來鳳儀殿,又是你將這個東西放到我鳳儀殿內的,都是你誣陷本宮。”
楚楓晚看著張皇后已不如平日里端莊,跪在地上朝楚明軒說道:
“父皇明鑒,兒臣剛回宮中便被誣陷與樂殊私通一事,今日禁足才解了,解了之后也沒有出昭陽殿一步,兒臣是如何與皇貴妃溝通,又如何將這東西放到鳳儀殿內呢。”
“是兒臣。”
原本楚明軒讓人把鳳儀殿的門關上,以免讓別的嬪妃聽見了擾亂了這后宮,可是這時候鳳儀殿的門卻不知什么時候開了。
楚楓安獨自一人走進來,沒有帶一個人,外面的侍衛也不敢攔,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楚楓安身上,他面無表情,緩緩走到楚明軒面前,跪在地上說道:“是兒臣做的。”
“安兒,你別胡說...這不可能...”張皇后撲到楚楓安身邊護住楚楓安,朝楚明軒磕頭道:“皇上要怪就怪臣妾,這不關安兒的事情啊。”
楚楓安掙脫開張皇后,對上楚明軒的板著臉的表情說道:“是兒臣嫉妒五弟,嫉妒五弟有六妹和中魏,便想除掉六妹,斷絕五弟依靠中魏的想法,事情也是兒臣命冬茴做的,這東西是兒臣不知道何事落在鳳儀殿,母后不知道這是何物便收了起來。”
楚楓晚回頭看著面無表情的楚楓安,她不知道楚楓安為什么要頂替這罪名,但是她從楚楓安的眼睛里看出了厭惡二字。
楚楓安在厭惡什么,楚楓晚在心中默默的嘆一口氣,她的二哥是父皇所有的皇子中最有才華的,他從決心頂罪開始便想到了最后的結局。
“安兒,安兒你在胡說什么,你...”
“閉嘴!”楚明軒朝張皇后喊道:“你看看你教的好兒子,為了這江山,連誣陷妹妹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
張皇后跪著走到楚明軒身邊,拽住楚明軒的腳哭訴道:“皇上,你是了解安兒的,安兒不是這樣的人啊皇上,安兒他從小就照顧弟弟們,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父皇,這件事是兒臣一人所為,與母后無關,兒臣不愿拖累母后,望父皇嚴懲。”楚楓安語氣冰冷,仿佛沒有任何的感情。
楚明軒自始至終沒有正眼看向楚楓安,他閉上眼睛揉了揉鼻梁的位置,久久靜默,不知過了多久緩慢而沉重的開口。
“安王蓄意謀害妹妹,以權謀私,實在不是身為嫡子的所作所為,領封地煜城,無召不得入京,皇后管教不嚴,禁足鳳儀殿,六宮事宜交由皇貴妃管理。。”
這一道旨意明里暗里的便說了楚楓安今生不可能繼承大統的可能,張皇后跌坐在地上,淚水劃過臉龐,半天也緩不過來。
反倒是楚楓安,沒有半分領旨受罰的樣子,十分恭敬的說道:“兒臣謝父皇。”
成全二字楚楓安沒有說,但是楚楓晚卻替他在心里說了出來。
這或許就是楚楓安最好的結局了。
總好過讓他不情不愿的登上皇位,一輩子困在這高墻之中,望不見窗外,望不見外邊的世界。
楚楓晚走在夜晚的宮墻之中,望著這無盡的道路,終是一行清淚落地。
“這明明是皇后所為,為什么安王要為皇后頂罪,白白葬送了自己的前程。”春碧憤憤的說道:“如果不是安王,皇后恐怕現在就不止禁足這么簡單了。”
楚楓安是自己斷送了自己的前程不錯,可是只要再調查調查便會發現,這里面的蹊蹺何止一點兩點,楚楓安行事向來光明磊落,再怎么嫉妒楚楓書也不會用這后宮婦人才會的手段。
可是楚明軒不愿意調查,就像是當年不愿意調查她被楚楓月誣陷與蕭棋有奸情這件事情,他寧愿直接斷罪,也不愿繼續調查。
楚楓晚回到昭陽殿,看著一路跟著回來的冬茴,讓她進到屋里說話。
冬茴跪在地上,楚明軒將冬茴交給楚楓晚解決,她知道楚楓晚的眼睛里容不了沙子,她不敢抬頭看楚楓晚一眼。
“為何背叛我?”楚楓晚問道。
“皇后以奴婢娘親的性命要挾,讓奴婢偷樂殊的字跡和嘉貴妃的玉佩,奴婢真的是...真的是無奈之舉啊。”冬茴哭著說道。
“將銀票給冬茴。”楚楓晚說道。
冬茴看著春碧遞過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銀票,顫抖著雙手接過銀票喜極而泣,一邊磕頭一邊感謝著楚楓晚。
楚楓晚楚楓晚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朝春碧揮揮手道:“送她出宮離開京城,我不想再在京城看到她們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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