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軒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江渝,拍了拍她的手掌:“你倒是敢說,在這后宮之中,這樣的話也只有你敢說了。”
“臣妾是陛下的枕邊人,自然要為陛下處處考慮,將軍府一直對陛下忠心耿耿,知道陛下不愿意因為儲君之事煩憂,就算是想要邕兒登上皇位,也從來沒有聯合武官逼迫陛下。”
其實江渝剛開口楚明軒大概就知道她要說什么了,但是她說的確實不錯,將軍府這幾朝幾代為皇家賣命,卻從未插手過立子嗣的事情。
倒是丞相府,每一朝每一代都要越了規矩插手。
“皇貴妃,你如今掌管后宮,跟后宮那些蠢蠢欲動的人都說清楚,朕正值中年,身體健壯,三年之內是不會考慮立儲君之事的。”
“是,陛下,臣妾定會管好后宮,不讓陛下煩憂。”皇貴妃莞爾一笑,這句話正說到他的心坎里。
楚楓晚回到昭陽殿便立刻回到房間,狼吞虎咽的吃著夏縈做的早膳,她剛剛雖然也不算多慌張,但還是心跳的很快,現在也只能吃吃飯壓壓驚了。
“公主餓壞了吧,剛剛可嚇死奴婢了,多虧了您腦子靈活,這才沒有讓陛下猜疑。”春碧拍了拍被嚇得不輕的心臟。
這才剛和樂殊撇清關系,若是再和江盡舟牽扯到什么,如果楚楓晚的清譽再被毀了,傳到東云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沒事的。”楚楓晚安慰著春碧說道:“萬事只要咬死了和自己沒關系,自己信了別人也就信了。”
“不過公主,您真的和江公子...”春碧欲言又止,不知道能不能說出口。
說了就是越了規矩,違反了自己的身份,不說她又一直想著,總想要勸說勸說公主不要一意孤行。
“你想問我和江盡舟的情況吧。”楚楓晚看出春碧的糾結:“春碧,我不知道該怎么說這件事情,但是我很堅定我的選擇,雖然可能之前眼睛不太好,但我相信這次肯定沒有看錯人。”
從前的楚楓晚哪里是眼睛不太好,簡直是瞎了,能把蕭棋當做值得托付的人,把楚楓月當做最好的姐妹。
“可是公主...您是要嫁到東云的呀,就算陛下說會想辦法阻止和親,可是東云希王還有一個月便要來了,這和親之事定了已經快半年了,怎么能說改就改呢。”
“是啊。”楚楓晚的思緒已經飄的很遠了,幾乎沒怎么聽春碧說話,只是附和道:“怎么能說改就改呢。”
春碧見楚楓晚沒有聽她說話,便也不在她的耳邊碎碎念,將她吃剩下的盤子收了走了出去,不在房間里打擾楚楓晚。
楚楓晚這次出去沒有打探到關于葉陵的消息,而在宮中尋找葉陵的方法已經作廢,她現在一點方向都沒有,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將那僅找到的本子放到桌子上仔細看著,對比和后面葉陵的字跡,確實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可是本子上面的內容和葉陵,嘉慶都毫無關系。
確實除了這后面多余的葉陵兩個字,看不出這個本子的作用,而就像江盡舟所說,這個字太過于突兀,就像是指示昭告著什么一樣。
還是說這真的是葉陵設得局,他不想要自己再糾結著過去,糾結著母妃的死。
楚楓晚正想得出奇,外面的敲門聲打亂了她的思緒。
“進來。”
樂殊推門而入,這又過去五日,他勉強能夠不扶著墻行走,但還是一瘸一拐的。
楚楓晚看到樂殊的時候眼中一閃而過一絲糾結,隨后消失不見,像是平日里說話一樣說道:“什么事還親自來一趟,你跟春碧說,我去就可以了。”
不管如何,樂殊畢竟是被牽扯進來的,終究是因為楚楓晚挨了這些傷,她怎么還是過意不去的。
樂殊走到楚楓晚身邊,楚楓晚指了指她對面的椅子,樂殊點了點頭走到椅子上坐下:“公主昨日一日未歸,禁衛軍在昭陽殿外待了一整晚,樂殊擔心公主,陛下有沒有責怪公主?”
“沒有。”楚楓晚說道。
“公主昨日是...”樂殊看著楚楓晚的臉色說道:“和江盡舟在一起。”
“嗯,昨晚處理好這件事情的時候城門已經關了,沒有辦法,只能先在城門外的客棧待一晚上,我以為不會被發現,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就這么巧的被發現了。”
“確實是,昨日申時的時候陛下讓劉公公來請您去金鑾殿一趟,外面那群丫頭都嚇壞了,聽說陛下氣得不輕。”樂殊回想著昨晚的景象說道:“陛下沒責怪您就好。”
楚楓晚看著樂殊這樣子確實像是真的在關心她,她不想相信樂殊一開始就是騙她,后來又找了個林洛的謊言騙她。
好像是她很好騙的樣子。
樂殊覺得楚楓晚的態度好像與之前有一些不一樣的感覺,但是具體他又說不出來,他轉移話題道:“公主去看了葉陵的墓,可發現了什么?那里可是葉陵?有沒有指控信?”
楚楓晚沒有說話,將東西撂到樂殊的懷中:“沒有指控信,這本子上面只有最后有一個葉陵的名字,我對比了字跡,一樣的,但是我和江盡舟都覺得有一些突兀。”
樂殊原本低著頭看著本子,剛想翻面,卻聽到了江盡舟這三個字,手中翻面的動作一鈍,眸色一暗,隨后若無其事的翻到最后看著名字看了許久。
“尸體有沒有不妥的地方。”樂殊抬頭問道。
“尸體不妥的地方就更多了,我記得清楚那個人救我是一劍斃命,刺中腹部,當場死在我面前,但是今日去看的尸體,頭頂有一道坎,江盡舟說是斧頭坎的。”
又是江盡舟...
以前楚楓晚不論是喜怒哀樂,都會稱呼一句江公子,從來沒有直呼過江盡舟名字,而且為何不過五日,他感覺楚楓晚是不自覺的提起了江盡舟。
自然而然,像是本該就這樣稱呼。
“怎么了?”楚楓晚望向發呆的樂殊:“你發現了什么嗎?”
“沒有。”樂殊抬頭看向楚楓晚,臉上與原先的表情沒有什么區別:“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種種跡象都好像在誘導您,讓您覺得這個人就是葉陵。”
“你也是這么想的。”楚楓晚點點頭:“我和江盡舟也是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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