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晚第二日照例起床,換上凌羽殊準備的衣服,讓春碧簡單的梳妝了一下,看起來大氣一些,她不是給凌羽殊面子,而是給自己面子。
凌羽殊和魏舒然都在門口等著,魏舒然看見楚楓晚出來,連忙走到楚楓晚身邊:“阿姐,你真的要和這小子一起進宮嗎。”
“不然呢,等著你暴斃嗎,左右不過是進宮,也不算什么大事。”楚楓晚答道。
“可是萬一...萬一他讓你做側妃怎么辦。”魏舒然著急的說道。
“你還真看得起我。”楚楓晚聳聳肩:“若是他能讓我做側妃早就讓我做了,西凌皇是不會讓太子側妃是一個從南楚來的婢女的。”
魏舒然知道凌羽殊讓楚楓晚進宮肯定不會用自己的身份,凌羽殊這樣聰明,肯定會給她一個不讓人起疑的身份。
“阿姐,對不起,拖累你了。”
“如果不是阿姐,你也不會吃下這毒藥。”
凌羽殊在一旁看著這姐弟倆深情厚誼的樣子,楚楓晚已經許久沒有說過這么多話了,他還有些不忍心上前打斷他們,可是這進宮的時辰馬上就要到了。
楚楓晚感受到凌羽殊的視線,從魏舒然的身上移開,看向凌羽殊:“走吧。”
天下的皇宮大都大同小異,楚楓晚并沒有什么新鮮感,甚至沒什么感覺,就像是她不是在西凌的皇宮里一樣。
凌羽殊看著楚楓晚板著的臉,伸出手想要握住楚楓晚的手,可是楚楓晚卻把手移開,抬頭看向凌羽殊,冷聲喊道:“殿下。”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凌羽殊知道她想什么。
兩個人走到皇后的寢宮的時候,已經有婢女在外面等著了,見到兩人后將兩個人引到了屋中,白皇后正靠在榻上。
楚楓晚一共見過三位皇后,外人面前,張皇后端莊大氣,宣惠皇后慈愛善良,可唯有這位西凌的白皇后,倒像是南楚的皇貴妃一樣,囂張跋扈。
按照這西凌的糾葛,恐怕這位皇后是恨凌羽殊的,如果不是凌羽殊,那肯定是她的兒子當上太子,更不會有那勾引姐夫的白瑄當上皇貴妃,僅次于她之下。
不過這終歸還是白家的孩子當上了太子,也是白家的孩子當上太子妃,除去皇后的個人情感,白家還是占了最大的好處。
“兒臣見過母后。”凌羽殊跪在地上,可是楚楓晚卻沒有一同下跪,她是南楚的公主,拜了這西凌的皇后算怎么一回事。
白皇后本來就對凌羽殊有偏見,處處想找凌羽殊的茬,奈何凌羽殊做事從不留把柄,這茬無從找起,如今看到了楚楓晚,自然是要大做文章一番。
白皇后冷哼一聲:“看來你這新寵,倒是個不知道規矩的。”
凌羽殊應該知道,楚楓晚不會是個聽話的,楚楓晚低下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凌羽殊,想看凌羽殊該如何圓。
凌羽殊從來不知道何為慌,他開口說道:“母后息怒,阿菀的腿部受了上,恐怕無法跪下,但是阿菀的心意是沒有減少的。”
白皇后怎么放過這么一個機會:“本宮剛剛看她進來的時候,可不像腿部受傷的,你說心意,可是你身邊的侍妾連跪都不跪,難道不是太子給的膽嗎,現在就敢不重視本宮,等以后成了妃子,不是更不把本宮看在眼里嗎。”
“姐姐對著一個南楚來的婢女發這么大火,恐怕失了西凌的風度吧。”
白瑄來了。
楚楓晚一直很想見見這個傳奇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能破釜沉舟,關在殿中二十年,讓自己的兒子一個人奪得了太子之位。
白皇后看著白瑄緩緩走進,眼中的不屑愈發明顯,她甚至看著白瑄行禮都沒有讓她起來,端起桌邊的茶杯輕輕品了一會兒后才開口道:“你們都起來吧。”
凌羽殊這才起來,上前扶起自己的母妃。
“本宮都忘了你們是一家人,本宮在這告訴她規矩,妹妹就這么急著來護短了。”
白瑄的表情沒有多大變化,樣子像是從容,她輕輕說道:“姐姐誤會了,臣妾只是覺得這女子總歸是南楚來的,還是莫要傷了兩國的和氣。”
“和氣?”白皇后聽到這話笑出聲來:“好妹妹,你真忘了你的兒子是怎么登上這太子之位的嗎,若說傷了和氣,第一個便是你這個兒子。”
凌羽殊抬頭看向白皇后:“母后不要忘了,這件事是父皇交給兒臣的。”
“好啊好啊。”白皇后哈哈一笑,可是這笑,卻充滿了諷刺:“你們都是一家人,那還來本宮這里作甚,都滾,滾到你們的地方,不要讓本宮看到你們。”
楚楓晚自始至終都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冷眼看著這西凌皇宮里的是是非非,哪個皇宮里都不省心,手足相殘,爭寵奪愛,一大堆惡心骯臟的事情。
一大堆讓楚楓晚厭惡的事情。
出了這皇后的寢宮,白瑄一言不發的在前面走著,楚楓晚和凌羽殊跟在后面,更是沒有說話,而凌羽殊和白瑄,給楚楓晚一種兩個人只是陌生人,而不是母子的感覺。
白瑄走到正位上坐下,看著眼前的凌羽殊和楚楓晚。
“昭念公主,初次見面。”
外面都傳凌羽殊從南楚帶回來一個侍妾,把這位太子殿下迷的是連太子妃都忘了,一回到太子府就進入了溫柔鄉。
可是白瑄即使多年不見自己的孩子,可還是了解凌羽殊的,更知道他做的事情。
楚楓晚微微有些震驚,她抬起頭看向白瑄的眼神,多了些敬佩。
“公主這樣的氣質風度,說只是一個婢女,或者是沒落的世族小姐,不太匹配。”白瑄緩緩說道:“但是公主是真的喜歡殊兒才來這西凌的嗎。”
楚楓晚看向旁邊的凌羽殊,凌羽殊一直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不必看他,你實話實說。”白瑄說道。
“我...確實并非自愿,甚至凌...太子殿下在我身邊瞞了我三年,我很氣憤,我甚至想殺了他。”
是白瑄讓她實話實說的,這些話就是楚楓晚的真實想法,昨天凌羽殊讓她挾持自己的時候,她的匕首,就快下去了。
如果魏舒然再晚來一會兒,現在的凌羽殊恐怕已經是個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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