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十年，我為霍家，為利益，為云起而活。往后余生，為你，為我們。”他的面色無比正經，幽暗的眼眸中隱隱透著幾分篤定。

葉知書為那個打入心臟的子彈而震撼，一時間沒有回應。

“如果你想知道我的過去，我一件一件說給你。但我也希望，你能主動走近我。”

她纖長的睫毛微顫，忽然覺得初見時能翻云覆雨頂天立地的男人，不過只是一個普通人。

“你喜歡我嗎？”

霍塵澤注視著她平淡的小臉，認真地點了一下頭。

葉知書呼吸加快幾分，怎么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

還以為他對自己只是一時新鮮。

“你這個傷，是為什么。”

“云起為我自殺，我不能獨活。”

在這件事上，他不會對她有隱瞞，相互坦誠是交往的前提。

“那她...”

“她很好，現在也有了好的歸宿。”

“你還愛她嗎。”

“從我回F國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放下了。”

“你甘心嗎。”

“不甘心，但她和我在一起便是進入萬丈深淵。”

葉知書眼眶變紅，哽咽地說道，“我不會嗎？”

霍塵澤將下巴擱到她瘦弱的肩膀上，雙臂環住她纖細的腰肢，悶聲說道，“不會。我們的開始便是錯誤。和你在一起是我經過深思熟慮的。”

“我不知道我當時答應你，到底是對是錯。”

“相信我。”

到最后葉知書還是無法回擁他，今晚接受的信息量有點大，尤其是...他們都為了彼此自殺過。

這究竟是怎樣刻骨銘心的愛戀。

“我們...還是不要在一起了。我只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個人，我們的家庭性格都天差地別，一點都不合適。”

“我還不喜歡你，就算我們發生了關系，但我也不需要你對我負責。尤其知道了這些...我心里會有負擔。抱歉。”

霍塵澤默了幾秒直起身子撫了撫她披在腦后的長發，沉聲說道，“我尊重你的選擇。”

“那我們以后...還是總裁與助理的關系。”

“我做不到。”

葉知書也不能強迫他和自己一樣分的這么清，閉了閉眼眸揮去傷感的情緒，“好啦，快去洗澡休息吧，你手受傷了，還是別沾水的好。”

說罷她便率先離開，徑直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空氣里仍留有屬于她的獨一無二的淡香，男人無力地垂下雙臂，站了許久。

海城，機場。

“快點啦，爸爸和美玉阿姨怕是要等急了。”章云起傲嬌地扶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鏡，牽著男人的大手試圖拖著他加快腳步。

薄宿無奈地將她攬回懷中沉聲說道，“伯父剛發來短信，美玉阿姨心情不好，我們現在去合適嗎？”

她疑惑地仰頭問道，“有說為什么嗎？怎么會心情不好呢？不會是產后抑郁吧。”

男人輕嘆一聲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怎么會，大概是寶寶的事情。不如我們先去逛一逛。”

“好！我倒是想念城南那家糍粑了！”

話音剛落，她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走近的男人，唇角的笑意褪去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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