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違心認大哥
電話一接通,林振華哭喪著臉,對廖俊濤說:“廖局長,您說話方便嗎?”那口氣就像是一個中了瘋的病人,吐詞都有點問題。
“怎么了?我們正準備下函給你,要你過來一趟,配合調查一下。讓我們搞清楚一些事情。”廖俊濤不緊不慢,“林總,這個事應該與你沒什么關系吧。”
“廖局,借一步說話如何?您是明白人,今天您要是給我把這個忙幫了,條件隨您開,我以前想得過于簡單,但現在的事卻變得復雜,您在官場,我當然知道仕途需要什么,有我的富,何愁沒您的貴?從今天起,不管您認不認可,您就是我的大哥。雖然現在我們不在一起,但我誠實地跪下來,就算我們結拜為兄弟了。”林振華說完,真的跪了下去,虔誠地喊了一聲:“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廖俊濤雖然沒看到他跪下的情景,但他也感覺到那如桃源三結義中的情景,細細一想,感覺林振華的話也確實說在點子上,恒河集團的總經理,世界級的巨富集團,多少人想攀上這個門戶,哪里又有路子可尋?廖俊濤也算是默認了,他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九點,縣委書記丁克成召集的常委會,專門研究處分自己的問題應該定位了。便對林振華說道:“你先不要叫什么大哥,我現在為你的事搞得焦頭爛額了,縣里正在開會研究要處分我,你給丁克成打個電話,求情也好,說事也罷,有些東西壞事也可以變好嘛。聽懂我的意思沒有?”
“大哥,真有這樣的事?”林振華真上戲臺上的演員,一聲大哥也叫得特別甜,他這樣反問廖俊濤,自然裝作自己不清楚。
其實丁克成早就征求了林振華的意見,年輕氣盛的林振華恨不得丁克成下令也把廖俊濤也關幾天,但現在不同了,誰叫自己留有把炳在人家手上呢?而且剛剛才叫了大哥,要是這個忙幫不到位,你說人家廖俊濤能信服自己嗎?
“大哥,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立即給丁書記打電話。我掛電話了,什么結果我再告訴您。”林振華真的是大丈夫一般,能屈能伸。
歐陽鋒看到丁克成到外面接電話去了,他便小聲地給廖俊濤打個電話,告訴他會議的結果,說:“俊濤,我是盡力了,對你是黨內嚴重警告處分,我堅持說,既便要處分,給個黨內警告也行,但是沒通過。你110帶隊的莫什么?莫什么名字,調離公安隊伍。舉手表決通過的,唉,就這樣,我掛了。”歐陽鋒沒說完,見丁克成返回到會議室,也就立馬掛了電話。
廖俊濤一驚,難道林振華沒給丁克成打電話?想了想,也應該沒這么快,他現在才不管這么多,就算水滿金山寺,我照樣睡我的覺,真的如果我廖俊濤睡不著了,他林振華更會失眠。
丁克成接到林振華的電話,本以為是問問處理結果的情況,沒想到林振華說,他跟總裁秦天河商量了,為著與當地政*府把關系處理好,盡量不要樹敵,以和為貴,并且感謝當地黨委的支持,集團公司會加快資金到位和對西楚河上游的水電項目的考察。搞得丁克成云里霧里,人算不如天算,真是事事如棋局局新。
丁克成來到會議室坐下,感覺到自己像個跳梁小丑,說話的口氣都變得軟綿無力,他摘下眼鏡,使勁揉著眼睛,說:“情況有點變化,我們本來是從為著凈化我們的環境出發,處理一二個我們的干部,沒想到人家還不同意,真是抬轎的要抬,座轎的不肯坐,算了,我們今晚研究的都作廢,大家都是領導,領導就要有政治覺悟,這次會議內容只能在這個會議消化,懂了吧。”丁克成見大家點著頭,馬上宣布了散會。看到歐陽鋒快要邁出會議室的大門時,丁克成大聲喊道:“歐陽縣長,你留一下。”
歐陽鋒轉過臉,見丁克成在叫自己,他恨自己沒有快走幾步,他知道,自己又得聽他嘮叨到什么時候了。
秦天河二天沒見女兒了,他一早上班,看到她的車從自己身邊經過,本想揮手叫停,但還是讓車向車庫方向駛去,但沒走多遠,卻自動停了下來,顯然,徐蘭茹看到了她的父親在招手攔停她。
下了車,她并沒有往回走,而是站在原地等著父親秦天河一行人。
見了徐蘭茹,秦天河感到這二天來女兒還是瘦了,便疼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憐愛地說:“走,蘭茹,去爸辦公室。”
對于父親,徐蘭茹很少單獨與他在一起,自從自己和林振華出了這事后,她每每想到就感覺到十分尷尬。她現在知道,自己的個人命運完全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了,她感覺到是不是那天把林振華當作了歐陽鋒,才把門開開,讓他進來,和歐陽鋒在一起,她們是暗戀,是偷情,是那種從沒有過的原始般的激情,但和林振華卻公布在了廣庭大眾之下。她對他的感情,晃若隔了幾代,絲毫沒有半點情感。
父親的辦公室是恒溫的,任何時候都保持在26度。但徐蘭茹走進去就感覺太熱。這也許與自己的心情也有一定的關系,看著自己快六十歲的父親整天還那么操勞,她的心癮癮作疼。
“蘭茹,爸叫你來,你應該清楚是什么事。事到如今,你也別無選擇,歐陽鋒是體制內的人,以前我也說過,和體制內的人玩感情,他分分鐘可以把你拋到九霄云外,因為,他們的政治生命決定了一切,既便內心虛偽也要裝著強悍。爸知道你很愛他,也許愛到了骨髓里去了,你應該清醒一下了,你和他的感情,就像晨霧,見到風,見到陽光就會飄忽不定,什么時候有時間了,只是懷念著內心的想。你應該知道,尋求人生的意義并不是得到快樂的關鍵。”
父親說著,徐蘭茹淚水止不住順著面頰流了下來。她只感覺到,自己對不起歐陽鋒,那悱惻纏綿時的誓言顯得是那樣蒼白無力。她一下子哭出聲來,對父親說:“爸,我懂,我聽你的……”
秦天河看著女兒如此痛哭,他走過去,體貼地擦拭著女兒臉上的淚水,突然,自己也一下子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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