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機給我。”
于茗快速的對明信說著。
明信不知道于茗要打火機的用途,但他毫不猶疑的拿背在身后的包,他要找出打火機給于茗。
“相讓我屈服沒門!不就是要毀了綠蘿嗎?毀啊,你毀了我,害了我,我要你死!你們都得死!”
陳路此刻的眼睛黑的嚇人,猶如厲鬼,不,他就是厲鬼。
白賀和劉勇心里一沉,這個鬼是豁出去了,一定要殺了他們報仇,如果對方什么都不在乎了,那他們就沒希望了,根本打不過啊。
明信此刻已經拿出了打火機,陳路看到打火機眼紅了,他就要沖明信撲去。
“別動,你動我們就燒了這房子。”
于茗看陳路要動,她一聲厲呵。
于茗的話讓陳路停住了身形,他無比怨毒的看著于茗。
明信明白了于茗的意思,他一手握著軍刺,一手拿著打火機,毫不退縮,不管是什么結果,不管能不能打過,不到最后一刻,絕不認輸。
于茗伸手拿過明信手上的打火機,然后靜靜的看著陳路,她沒動用小紅花的能力,小紅花能讓人陷入幻境,可能讓鬼陷入幻境嗎?就算能,鬼是殺不死的啊。
就算她讓鬼和綠蘿都陷入了幻境,她打碎了綠蘿,讓鬼沒了共生體,但鬼真的會消失嗎?
不會,要是會的話鬼不可能和他們拼命,只能沒了力量的源泉,不能再強大,或者還有別的比較大的影響,但不會讓鬼消亡。
所以不到最后一步,她不打算發動小紅花的能力。
“你要燒了房子?你想再一次燒了這房子?”
陳路盯著于茗的眼睛,一字一字的問著于茗。
于茗感覺到了陰冷,此刻她看不到明信等人,看不到了房子,只看到萬千厲鬼包圍著她,好像下一刻他們就撲上來把她撕的粉碎,或者啃了她的骨頭。
于茗的身體如今了冰窖,即便胳膊有點哆嗦,可她還是盡力保持鎮定,她不能被影響,不然就完了。
于茗沒說話,而是用了最大的力氣打燃了打火機。
火苗亮起,陳路下意識的捂住了眼睛,隨即又放開,他對火有恐懼。
于茗一直看著陳路,這個人弄了很多可怕的幻象來嚇她,希望她害怕,求饒或者扔了打火機。
她真的完全一點都不怕嗎?
那不可能,她是有點怕的,但她一直告訴自己這是假的,如果她怕,如果她不堅持,那死的就是他們。
“我數一二三,你如果還不認輸,讓我們通關,我就動用小紅花,燒了這房子,讓你消散,讓你永遠無法報仇。”
于茗感覺到了拉扯,有人一直在拽她的胳膊,想讓她扔了打火機,扔了小紅花,還有東西在咬她的脖子,那場景很滲人。
陳路不吭聲,如果那么容易放棄,他早就放棄了,他不想也不愿意放棄,他不相信他們真敢燒了房子,他們不怕懲罰嗎?
他要殺了她,殺了他們全部!
“你看清楚,我不是她!”
于茗看陳路的眼神又開始瘋狂,她急忙說著。
陳路聽了于茗這話有些微微的回神,他站在那里沒動。
“如果我沒猜錯,昨天玩游戲的時候,困住我的意識,占據我的身體的人應該就是她吧,我以為副本里只有你和綠蘿的存在,沒想到還有另外一個存在。那個存在直接困住了我的意識,而她能出現也不外乎幾個原因,副本里的幾個女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個,副本有規則,她可以出現一次,困住一個女人,所以她無聲無息的找上了我,只是我最后打敗了她。再則她那個時候出現,肯能是因為玩游戲的原因,你們肯定在這個客廳里玩過游戲,一樣的游戲讓她出現,直接困住了我。這是副本規則所允許的,就看我自己能不能破,也看我的隊友是不是足夠了解我,能不能發現,對吧。”
于茗這個時候之所以還在和陳路講這些,是想讓對方明白,她不是對方的仇人,他們這些人不是,他要報仇,找錯了人。
她不直接動手也是有原因的,直接動手,能那么順利通關的話,她早直接動手了。
白賀和劉勇都看向于茗,明信也看向于茗,竟然是這個房子主人的妻子的意識困住的于茗,他們還真沒往那方面想。
“你說的沒錯,我們在這個客廳玩游戲,玩了好幾樣游戲,我們也玩了扎金花,她那個時候拿到大牌就是那樣演戲的,只不過和她配合的是那個人,我那個時候竟然沒發現他們已經眉來眼去的勾、搭到一起了。我不知道她也有意識留在這里,現在才知道,只有玩一樣的游戲,同是女人拿到大牌她才能出現。”
陳路的聲音低沉下來,他說話的時候眼內帶著一絲難得的溫柔,又帶著憎恨,他以前真的不知道,昨天他感覺于茗表現的那一幕有點熟悉,還以為于茗是故意坑他,可后來想想不對,他這才意識到他的妻子的意識竟然也在這個房子里。
他不知道他妻子的意識究竟還在不在于茗的身體內,他不能放她出去,他一定要她死。
可于茗說她不是她,真的不是嗎?他無法肯定,不過相比剛才,他冷靜了一些。
不管他妻子的意識還在不在于茗身上,他都不能放過于茗,她是他的,得留下陪著他。
陳路加大了黑氣對于于茗的輸送,她感覺有什么爬上了她的腿,在啃她的腿,她的腿已經成了森森的白骨,還感覺有什么在她脖子后面,她的脖子上已經全都是血了,還有她的心臟,好像被什么吃了。
這種情景,換一個人,怕是早嚇的大叫,站立不穩了,可于茗沒有,她還是那樣挺直脊背站著。
她知道這都是陳路施加給她的幻覺,外人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就是為了讓她害怕的。
打火機的光熄滅了,于茗的手指又開始按打火機。
陳路看于茗的手指微微有一點顫抖,但還在努力的按打火機,想打著。
為什么他的環境對于她無效?明明都那么可怕了,為什么她不害怕呢?她怎么會那么平靜呢?
陳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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