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并沒有盡全力，她希望于茗認輸，可于茗不肯。

在于茗和輕語又一次拉近了距離以后，于茗用頭撞輕語的頭，輕語這次沒躲，讓于茗撞她。

于茗的腦袋出了血，可是輕語的頭卻沒事。

輕語看著于茗的血流下來糊了于茗的眼睛，于茗想抬左手去擦，可是她左手抬不起，只能右手去擦，不擦，阻擋了視線，于茗更不行。

于茗擦了個大紅臉。

這樣的于茗讓人看著難受，可是輕語看到于茗笑了。

于茗為什么笑？

她明明已經傷成那樣了，于茗是個聰明人，她應該很清楚她打不贏自己的。

于茗什么都沒說繼續攻擊。

“停手吧，你打不贏我的，只要你留下，于茗，咱們還是朋友。”

輕語出聲，她不想和于茗繼續打了，雖然這公寓有恢復的功效，可是她知道，于茗受傷，不等于不疼，這疼還是她給的。

“不，輕語，你知道的，我不會認輸。”

于茗搖頭，繼續攻擊，她不管輕語用了幾分力，她知道她自己必須盡全力，她可以倒下，卻不能認輸。

“于茗，如果我說，我輸給你，我會死，你輸給我，你只會留下，你會停手嗎？”

輕語在于茗的手快到她跟前的時候她突然出聲，她沒躲。

于茗聽了輕語的話楞了一下，她停下了手，沒攻擊輕語，輕語卻這個時候一腳踹在于茗的心口。

于茗一口血噴出捂著心口倒下，她的眼睛一直看著輕語。

很疼，但是于茗的眼內除了淡然還有一絲的痛苦，輕語不屑用這樣的手段重傷她，如果輕語真的想打死她，輕語早就可以的。

那輕語的話是真的？

可是不是說了嗎？輸了的人只要留下就可以，為什么輕語會說她會死？

輕語和別人不一樣嗎？

還真說不準，別人都不知道罪惡公寓最后一天的信息，但是輕語知道，輕語知道，那她就是和別人不一樣，也許輕語真的會死。

“如果我說我會死，你會停手認輸嗎？”

輕語站在于茗的眼前，于茗因為剛才受傷倒在地上，輕語居高臨下看著她，眼內是冷然。

可是于茗知道輕語不是一個真的冷的人。

于茗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外面有牽掛，她想離開這里，她不能留在這里，可是她贏了，輕語會死。

輕語比她厲害，只要輕語不講情面，早就可以打死她，根本就不用問于茗，可是現在輕語在問她。

于茗的目光垂了下去，她沒有別的選擇，留在這里，成為永久的住戶，不是她要的選擇，但是她不會死。

“想好了？”

輕語在于茗目光垂下去那刻開口。

于茗點頭，她看向了輕語，是啊，她想好了，其實不用想。

于茗楊唇看著輕語笑了一下，她的嘴角還有血，這讓她的笑容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味道。

“你選擇留下是嗎？”

輕語看著于茗，心里有觸動，先前她清楚，就算是她打死于茗，于茗都不會認輸的，于茗有非常堅定的信念，她要離開罪惡公寓，可是在自己告訴她，自己會死的那刻，于茗變了。

這說明于茗是看重她的，于茗主動選擇了放棄。

于茗點頭。

“你清楚你放棄的是什么對嗎？”

輕語又問于茗，她一直都知道于茗很聰明，那于茗應該很清楚她放棄的是什么，于茗真的肯為了她放棄嗎？

“我昨天又做夢了，這是我第三次做夢，其實我第二次做夢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那不是做夢，而是記憶復蘇的前兆。”

“夢里的人都是我身邊真實的人，是我要記得他們，所以才會做夢。在這里，我的記憶看似完整，其實應該是少了幾年的，這幾年的記憶我沒有，我都做了什么，認識了什么人，有過什么經歷，我都不知道。”

“昨天我做夢，夢到了明信，明凱，楊儒，安平他們，我更加確定我們認識，我也更加確定我的記憶確實是少了，我也知道這個罪惡公寓不對勁，我想離開這里，因為我清楚，我和你們不一樣，我不能留下。”

“輕語，我選擇離開并不是不在意你們，能認識你們，和你們一起在這里戰斗，我很高興，我也愿意和你們做朋友，但我并不想永遠留在這里。”

“可我現在選擇留下，也是我甘愿的，因為我不可能我想離開，就讓你死。”

“就和你一樣，其實你的身手，殺我們都沒問題，可是你沒有，如果不是因為你會死，你會放我離開的，對吧。”

于茗一句一句的說著，是的，從早上開始，她就確定她確實缺失了幾年的記憶，她還是想不起那幾年都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她肯定出現在她夢中的人是她的伙伴，是她這幾年認識的人，那不是夢，那是記憶要恢復的前兆。

而在這里面，楊儒做過夢，夢到過她和明凱，她的夢里面也有明凱，那說明明凱是認識他們的，是隊友。

宋云做過夢，雖然他的夢不清晰，但于茗確定她的夢里面沒有宋云，也就是說原來她并不認識宋云，但宋云可能和他們一樣，也是記憶缺失。

而小花，輕語，如鳳，花蝶，劉元，楊樹他們和自己這些人不一樣，于茗覺得小花，輕語他們這些人是要留在罪惡公寓的，也可能他們原來就是罪惡公寓的人。

而她，楊儒，明凱，宋云，卻是要離開罪惡公寓的，他們不屬于這里，有可能他們留下，會有很不好的事發生。

所以那個時候于茗才告訴楊儒和明凱，讓他們盡力，一定要贏，要離開罪惡公寓。

于茗面對輕語，她知道自己不是輕語的對手，但系統分給她的對手，她沒有選擇的權利，讓楊儒，明凱或者宋云面對輕語，他們也一定會輸。

于茗已經下定決心，就兩個選擇，要嘛死，要嘛贏，輕語不把她打死，她不會認輸。

可是現在輕語的命，雖然不是握在她手里，但輕語告訴她了，她沒有別的選擇，哪怕她留下結果會不好，可她也只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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