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瀟眸光幽冷,探究的打量著如今的林清淺。
不可否認她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做事滴水不漏,連喬喬都提前找到了。
“林清淺,我承認以前是我低估你了,不過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小瞧你了。”
言下之意她會把林清淺當做真正的對手,這也意味著林清淺未來的日子不會很舒心。
林清淺的長發被風卷起,遮擋住她半張側臉,伸手摁了摁長發,山明水凈的眸子又是不爭不搶的模樣瞧著她,“我可是從來不敢低估學姐。”
明瀟櫻紅的唇瓣緊抿著沒說話,眼神里卻滿載著不善。
“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林清淺轉身看了一眼vin和KK,溫聲道:“走吧。”
明瀟靜靜看著她們的背影消失在幕色中,意味不明的冷笑一聲。
李如珠臉色慘白,冷得發抖,聲音顫抖道:“明小姐……”
她話還沒說完,明瀟揚起一巴掌就落在了李如珠的臉上。
李如珠剛站起來不到一分鐘又被她一巴掌扇跌坐在地上,捂著火辣辣在疼的半張臉,不敢置信的看向她,“明,明小姐……你為什么要打我?”
明瀟低頭不屑鄙夷的眼神掃過她的手腕,冷聲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哪點比不上林清淺?”
李如珠捂著臉頰,眸光呆滯,眼角下有水珠滾動分不清是淚珠還是水珠……
“林清淺再卑賤至少她有自知之明!”明瀟拿出手絹擦拭自己的手指,逐字逐句道:“你當這是什么地方?戴著這么個破爛,你丟得起這個臉,我可丟不起!”
手絹扔在她臉上就跟看螻蟻樣的眼神看著她,“滾,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話畢,她轉身走進屋子。
李如珠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傻住了,怎么也不會想到僅僅是一條仿貨手鏈自己就被她跟踢皮球一樣一腳踢開。
林清淺回到海棠別墅,江硯深剛好下班,在門口看到她黑眸里柔光四溢,當視線掃到她的手面時,黑眸倏地一緊。
“你的手怎么了?”他抓起她的手腕,看到她白皙的手面上有幾條抓痕,就差一些就破了。
“沒事。”林清淺輕聲道:“不小心被野貓抓了幾下。”
江硯深黑眸若有所思的盯著她,不怒自問。
林清淺暗暗嘆氣,“今晚明月的聚會,我被誆去,碰到你母親和李如珠!”
見他的眸色陰郁沉沉,又補充道:“放心吧,她們沒討到便宜,明月和明瀟的臉色也氣成豬肝色了。”
言語間還有些洋洋得意!
畢竟比起那些端著架子的千金名媛,像自己這樣鄉下出身的人在公開場合做什么都可以,沒有形象沒有包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要自己開心就好。
江硯深拉著她進屋,吩咐阿姨拿醫藥箱來。
林清淺被他摁在沙發上坐下,阿姨把醫藥箱送過來,他先是用消毒棉輕輕消毒,然后抹上藥膏,最后還要貼上創口貼。
“真的沒事,不用——”
江硯深抬頭看了她一眼,頓時噤聲了。
“你是設計師,這雙手有多寶貴你不知道嗎?”聲線緊繃,訓斥的語調,顯然是在生氣。
林清淺心頭一暖,緋唇沁出笑容,如春風拂面暖人心肺。
“還笑?”江硯深眸色寒冽,越發不悅了。
“你比我還寶貝我這雙手,我不應該開心嗎?”
江硯深一怔,反應過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陳木是擺設嗎?有什么事能值得你親自動手的?”
“可能親自動手比較爽。”林清淺攬住他的胳膊,見好就收道:“大不了下次我讓陳木處理,自己絕對不動手。”
江硯深大掌摟住她的肩膀,低頭在她的眉心親了一下,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淺淺,現在我見不得你受傷,明白嗎?”
林清淺迎上他滾燙的眸光心尖一顫,緩緩點頭,輕悅的嗓音篤定的保證,“沒有下次了。”
江硯深緊皺的眉心這才舒展開,“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林清淺思索片刻,“我想吃烤魚。”
這個時間點怎么可能來得及做烤魚?
江硯深撥了電話,也不管人家在干嘛,直白道:“你大嫂想吃烤魚,去福樓買,他家烤魚不錯。”
二十分鐘后,江·外賣小哥·云深拎著烤魚回來,獲得新鮮狗糧一份。
后半夜,江云深碰到衣服整齊的江硯深,有些意外,“哥,這么晚你去哪里?”
“出去辦點事。”江硯深回答,走了幾步想到什么,回頭道:“小心聲點,別吵醒你大嫂。”
黑眸直勾勾的盯著他腳上的拖鞋。
江云深看看他的赤腳,再看看自己的拖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默默的將拖鞋脫了拎在手里。
“這樣夠了?”
江硯深頷首,這才走到玄關處拿出鞋子換好出去了。
江云深深呼吸一口氣,努力不讓自己問候他祖宗!
畢竟他祖宗也是自己的祖宗o(╯□╰)o
江硯深沒有叫司機,而是自己開車到了沈知微的心理診所。
室內開了暖氣,沈知微穿了一件單色的襯衫,黑色包臀裙,精致的五官上露出職業笑意,眼神里卻流轉過一絲嫌棄。
自己是心理醫生,又不是24小時接待員,他這深更半夜的來光顧,誰受得了啊!
江硯深將外套脫了放在沙發背上,坐在躺椅上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
沈知微最后的耐心“啪”的一聲徹底繃了。
手里的筆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煙眸含著冷銳的光,“江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
江硯深臉色沉靜,眉頭都沒動一下,“三個月!給我三個月時間就夠了。”
“別說三個月,沒有藥物控制你連一個月能不能撐到都很難說!”沈知微起身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下來,神色嚴肅,“江總,你這樣做到底圖什么?”
江硯深雙手放在身前交叉握緊,用力到骨節都在泛著白。
辦公室里一片寂靜,落針可聞,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低垂的長睫緩緩掠起,低沉的嗓音里漫著一絲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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