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歌有喜,可喜可賀!
蕭逸快要樂瘋了。
什么抱怨,嫌棄,統統都沒了。
不就是當個郡守,沒他干不成的事情。
“你且放心,我一定替你看好平陽郡,讓全郡上下都按照你的計劃發展,絕不允許任何人亂來。你就盡管安心養胎。”
燕云歌滿意地笑了。
蕭逸見人就笑,一笑就樂!
心情倍爽!
他要當爹啦!
燕云歌有孕的消息,隨著蕭逸的笑容,迅速傳遍府內府外,傳到了平陽郡主蕭氏耳中。
蕭氏那個激動啊,無以言表。
親自提著食盒,跑到衙門后院看望。
“感覺怎么樣,大夫怎么說,想吐嗎?”
“挺好的,不想吐。就是脾氣有些暴躁。”
好幾次,都差一點控制不住脾氣,將蕭逸揍一頓。
蕭氏笑瞇瞇,“每個人懷孕初期,反應都不太一樣。你脾氣暴躁,也算是反應一種。孩子不鬧騰就好,沒那么累。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本宮讓廚房給你做?”
燕云歌搖頭,“喝了一碗雞湯,現在什么都不想吃。”
“還想喝別的湯嗎?魚湯想不想喝?”
燕云歌搖頭,“現在一點食欲都沒有,等我想吃的時候,我再和母親說。”
蕭氏點點頭應下,她滿眼慈愛,心情極好。
“一轉眼,你也到了當母親的年紀,肚子里已經懷上了小寶寶。時間過得真快啊!”
她很是感慨。
“想當初,我們母女三人初到京城,你還是個黃毛丫頭。這才幾年時間,就已經嫁人生子。”
燕云歌不依,“母親不要說了。聽你這么一說,我總覺著自己老了一樣。”
“哈哈哈……”
蕭氏開懷大笑,“你正年輕,哪里就老了,休要胡說八道。你懷孕這事,得寫信告訴云菲,皇后娘娘,還有你父親和云同,讓他們替你高興。本宮過來的時候,遇到蕭逸,瞧他樣子已經樂瘋了吧!”
燕云歌抿唇一笑,“他就是傻樂!”
“可見他有多稀罕你肚子里的小寶寶。也不知這一胎是男孩女孩。”
“男孩女孩都沒關系。”
燕云歌很灑脫。
她上無公婆,也無妯娌掣肘。
生男生女,毫無壓力。
蕭氏卻說道:“話雖這么說,不過頭胎生個男孩更好些。這年月啊,還是男孩更容易些。”
這倒是實話。
這年月,女子太苦!
遠不如男子活得自在。
燕云歌笑了笑,“孩子性別,順其自然!”
蕭氏看著周圍環境,當即說道:“今兒你就隨本宮,搬到郡主府住。郡主府寬敞,給你留的院落,已經裝飾完畢,剛好可以住進去。衙門后院,人來人往的,萬一有人不小心沖撞了你,如何是好。”
燕云歌拒絕道:“我剛懷孕,能吃能動,也能處理公務。事情繁多,我現在還不能丟下差事當甩手掌柜。住到郡主府,府中都是女眷,人來人往不方便。我還是繼續住在衙門后院,辦什么事情都方便些。”
蕭氏眉頭一皺,明顯不滿,“你都懷孕了,手里頭的事情該交代的交代,該安排的安排,接下來安心養胎。哪有孕婦忙差事地道理。”
燕云歌堅決不同意,“母親,我不是脆弱的溫室花朵。現在就讓我放下差事,一心養胎,我會憋瘋的。我身體好,精力旺盛,而且天氣逐漸熱起來,讓我閑著比殺了我還難受。我必須忙起來,才不會感覺時間難熬。”
“你這孩子,怎么不聽勸。既然懷了身孕,就該以孩子為重。”
“孩子還沒出生,現在說這話為時過早。而且,多動動對孩子也有好處。”
無論如何,燕云歌都不肯去郡主府靜養。
她身體倍棒,吃什么都香,不需要躺著安胎。
叫她整日閑著養胎,過著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非發瘋不可。
蕭氏沒辦法,就派人叫來蕭逸。
蕭逸這個慫包,“我都聽云歌的,她說什么就是什么,我沒意見。”
蕭氏這個氣啊!
她指著蕭逸,“你以前不是挺能的嗎,成親才多長時間,就成了妻管嚴?云歌讓你往東,你敢往西嗎?”
蕭逸一本正經,“郡主娘娘說笑了,云歌叫我往東,我自然是往東,哪能往西。云歌說的都是對的,我身為丈夫,自然要站在她這邊,全心全力支持她的決定。”
沒救了!
蕭氏一臉不忍直視。
盡管曾經是個大魔王,一旦落到燕云歌的手里面,也得化作小綿羊。
蕭氏拿燕云歌沒法子,只能隨了她的意。
決定以后常來衙門后院盯著她用飯,千萬不能虧待了孩子。
燕云歌笑道:“我虧待誰,也不能虧待了自己的孩子。”
“這還差不多。”
紀先生有些惆悵。
本來想逼著燕云歌出山,擔任郡守一職。
好巧不巧,她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了身孕。
如此一來,所有的打算都成了泡影,他得繼續忍著蕭逸這個王八蛋。
真是令人又喜又憂啊!
蕭逸卻拿出了決心和恒心,決定做一個合格的郡守大人。
紀先生私下里問他,“公子難道是良心發現了嗎,竟然開始奮發圖強?”
蕭逸哼哼兩聲,“本公子要替云歌分憂,不能讓她懷著身孕還要操心外面的事情。”
紀先生感動啊。
“夫人懷孕,還能起到督促公子上進的作用,真是一大喜事啊!哈哈哈……”
蕭逸一臉心塞,過去的他,有那么不堪嗎?
他只是稍微上進一下下,瞧把紀先生感動成了什么樣子,胡子都快抖沒了。
紀先生對他怒目而視,“公子豈能了解老夫的心情。老夫這些年,飽受公子摧殘,身心俱疲。如今,好歹能看見一點點曙光。希望公子能夠堅持下去,而不是短暫上進。”
蕭逸朗聲說道:“本公子歷來都很上進,先生莫要詆毀本公子的名聲。”
呵呵……
紀先生回敬他一個白眼。
帶兵打仗是真厲害。
除此之外,其他事情就很水啦!
身為武將,蕭逸是合格的。
但是作為政務官,他絕對不稱職。連最起碼的責任心都缺乏。
燕云歌終于收到渣爹燕守戰的信件,以及來自幽州的消息。
不出意外,二哥燕云同被立為世子。
這事早在預料中。
渣爹雖渣,卻不是糊涂蛋。
他知道立誰做世子,才能得人心,確保幽州兵馬的權利能夠平穩過度。
出乎預料的是,陳默然竟然發動兵變,并且失敗,被渣爹燕守戰親自斬首。
這事……
嘖嘖!
燕云歌頗為感慨。
她和蕭逸閑聊,“他不像是個會發動兵變的人,尤其是燕云權大勢已去的情況下。”
蕭逸隨口說道:“或許正因為燕云權大勢已去,他才鋌而走險,用命去博一個結果。死,也算是死得其所。若是僥幸成功,那便是賺了。”
燕云歌將信件一扔,“我沒在陳默然身上看見賭徒心性,想不通他為什么會用命去賭一個注定失敗的結果。
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是個很謹慎的人,步步為營。不算老實,可就算逾越,他也是小心翼翼地把握著分寸。確保不會觸怒父親,一切都在父親的忍耐程度內。
他是個聰明人,不該做如此糊涂的事情。從他瞞著燕云權,就看出他對兵變是否成功,其實也沒有信心。
甚至大膽猜測,他從一開始,就預料到兵變會失敗。可他依舊義無反顧走上了兵變這條絕路,就像是主動求死,不成功就成仁。”
蕭逸笑了笑,“或許是,他無法忍受在云同手底下當差,不如拼個死活。死了就死了,這輩子也算值了!”
燕云歌看著他,“你們男人,生來就有賭性嗎?什么都賭一把。”
“人到了絕路,不得不賭。”
“你認為陳默然已經到了絕路?”
“你何必在乎姓陳的想法。反正他都死了,人死如燈滅。”
燕云歌想了想,說道:“我只是想要弄清楚真相。二哥雖說有這樣或是那樣的毛病,但他對手下將士向來大度包容,陳默然在二哥手底下做事,只要恪守本分,二哥也不會太苛責他。
他并沒有到絕境,卻主動選擇走上絕路,讓人以為他是故意求死。但是又說不通。他背后還有整個陳家,還有燕云權,并非一無所有,沒道理求死。罷了,罷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正該如此!何必替死人操心。”
燕云歌將信件收起來。
她在斟酌,該如何回信。
當然要恭喜二哥被立為世子。
渣爹燕守戰因為陳默然背叛,據說受傷頗重,差一點一蹶不振。
她得寫信“安慰”一下渣爹,狠狠嘲笑他。
提筆,洋洋灑灑一封信,一撮而就。
看在渣爹燕守戰遭受了親信屬下背叛的份上,暫時放棄秋后算賬的打算。
但是,一定要趁機敲詐一筆錢財,讓渣爹燕守戰的荷包吐吐血。
燕云歌在信里面要錢,要得理直氣壯。
其實,她可以直接在貨款里面扣下錢財。
但她不這么做。
她就是要寫信要錢,刺激刺激渣爹。
提醒他,別忘了欠債還沒還。
廣寧侯燕守戰:“……”
他什么時候欠了債?
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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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云歌懷上了小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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