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了一小段石階,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幾個人也算是到達了目的地。
隨后聽到了一聲豪放的笑聲,“你說這話也不覺得虧心,這里明明是你自己不愿意來的。”
說話的這個人便是白飛羽,但為了不讓他們察覺到真相,白飛羽把自己的面容遮擋了起來,讓他們看不清楚。
一塊手帕出現在了他們面前的桌子上,“小姑娘眼睛都哭紅了,快擦擦眼淚。”
云凝道了一聲謝之后,也不推辭,拿起了桌上的這塊手帕,竟然聞到了一股花香。
忍不住驚訝的說道:“好香啊!”
白飛羽忍不住注目,“真沒想到你和她的淵源倒還挺深的,竟然能夠聞到這手帕中的香味。
即使如此,這手帕被送給你吧!”
云凝將手帕拿在手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猶豫之中看著父親的眼神,最終還是決定收下了這塊手帕,“謝謝!”
云凝擦干了臉上的眼淚,事情已進入到了正題。
“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何而來的,但我現在有些事情還不能告訴你們。
你們只需要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就可以了。
白芷離會有這樣的變化,也算是她的一顆愛女之心。對于其他的東西,必須要你們自己慢慢體會了。”
說完幾個人面前的這個神秘男子消失了,他們在恍惚之中又回到了屋子里面。
若不是云凝手中的那塊手帕,幾個人便以為是大夢了一場。
有些疑惑的看著五長老,“那個人他是誰?他這話又是何意?”
五長老的眼睛深邃,出現了一絲動容,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來是我多慮了。”
復看向云滄海,“云門主剛剛是在和我說話嗎?”
云滄海又把問題敘述了一遍,五長老帶著自嘲的笑容,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這世上有很多事情還是不要問得太清楚。至于他是誰,你就當他從來都沒有來過這里變好。
至于他剛剛的那些話的意思,還要靠你們自己想明白。”
五長老送走了這幾個人之后,轉身回了屋子。只見白飛羽坐在椅子上,笑嘻嘻的看著他。
“看來你是想明白了?不打算繼續找那個瘋女人的麻煩。”
五長老撿起桌子上的一個蘋果,沖著他扔了過去,“你早就知道,為何不告訴我?害我一直誤會了她這么久。”
白飛羽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略微尷尬的解釋,“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比較容易精分,有的時候我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尤其是在我的分外化身來到人間之后,天上的那個我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
我也是剛剛才接收到了這段記憶,是那個瘋女人自己去求的。”
原來當年白芷離吸入體內的花粉是曼珠沙華的花粉,她也在睡夢中夢見了迷茫的未來。
看到自己的兩個女兒若得如此凄慘的下場,是她自己主動求來的。
用自己半生的癡傻,換取女兒的一線生機,卻沒想到要錯過這么多的時光。
“可還是有些不太明白。這小云凝是不久前的小憂兒回到了過去,將她放在了劍陵門的門口。可是這小憂兒難不成是那個狠心的院長放到夢樂門的?”
白飛羽點了點頭,“這是小憂兒自己選擇的,為了讓云凝在未來保持一顆初心,不受那么多的苦,將流浪的人變成了自己。
而白芷離看到的是被小憂兒改變后的未來,看到小憂兒被所有人背叛,她便請求用自己的半生癡傻換取了小憂兒如今的身份和地位。”
至于為何白芷離在一開始就遇到了孟憂,那是天道給她的機會。
可是這其中有太多的巧合導致了諸多的誤會產生,以至于白芷離對孟憂的看法一再降低,最后把她當成了找到自己孩子的工具。
而此時被幾個人討論的孟憂又去了哪里?
她離開夢樂門后,找了個地方給自己養傷,順便給自己換了一身行頭,把自己打扮的盡量看上去像一個散修。
卻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了熟悉的人,是當初對她比較友好的秋沙晚和春心莫。
三個人相見自然是要好好的聊聊了。
聊著聊著,春心莫心直口快就詢問孟憂為何要退出夢樂門。
秋沙晚要阻止,可是話已經說出口收不回來了。
只能抱歉的給孟憂使眼色,“真是不好意思,她一喝多就總是問東問西的。”
又對春心莫說道:“你喝多了,我們該去休息了。”
春心莫推開了秋沙晚,臉紅紅的,大聲喊道:“我沒醉,你不要攔著我,我還要繼續喝。
孟憂,你還沒回答我那個問題呢,你為何走了?”
孟憂反問道:“那你又為何離開了藥神谷?”
春心莫指著孟憂笑了,“看來你也不簡單呀!竟然能夠說出這個名字。
我是逼不得已,我在那里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留戀,還不如出來找一個摯友相伴一生。
那你又為何自己一個人?”
孟憂笑道:“我的家人也在那場災難中死去了,我要想辦法把他救回來。
而這個辦法的實行是注定孤獨的,我要自己一個人去完成。”
聽著孟憂的話,春心莫拍著她的肩膀說道:“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偉大。不過我可就沒你這么偉大了,我已經被打擊的一蹶不振。還不如就此放逐我自己。”
又給自己倒滿酒,強行塞到孟憂的手里,“我已經不指望著是生是死了,只要能陪著她走完這人生就足夠了。”
春心莫指著的人是秋沙晚,“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就是了。”
孟憂拿起桌上的酒杯和春心莫碰杯,然后一飲而盡,將酒杯倒扣在桌子上,“一定!”
得到了孟憂的回答之后,春心莫笑嘻嘻的帶著秋沙晚去了樓上。
而孟憂也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然后有幾個修煉之人慢慢的向她靠近,身上還散發著濃濃的殺意。
孟憂慢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在這群人拿出他們的武器想要攻擊的時候,孟憂將手中的酒倒在了空中,化成了無數的水滴將沖上來的人打退。
孟憂并沒有將他們殺死,畢竟在這個時候雖說他們有些不靠譜,但關鍵的時候還是能頂一陣子的。
像這種人拿到戰場的前面去沖鋒陷陣最合適不過,尤其是敵軍很可能會是一群沒有靈識的魔。
在這些人倒在地上之后,孟憂慢悠悠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側身而坐,“說說看,都是誰派你們來的?又有什么目的?”
最開始被孟憂指著的那個人穿的是一件粗布短衣,給人一種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過來吃飯的人。
可實際上這個人的手中拿著一把斧頭,斧頭上滿是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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