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花愣住了,怎么回事?以前這個堂妹是任由自己擺布的,這怎么忽然的變得這么牙尖嘴利了?
可是要知道,自己的父親在鎮上當賬房的,母親是鎮上人,她可是從來沒被人欺負過的。
所以她此時不甘示弱了,一下子沖到了白云朵的面前:“白云朵,你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今個我就幫著祖母教訓你。”說著,白荷花伸手就去扇白云朵的臉。
白云朵抓住白荷花的手腕,拿著她的手,對著她的臉狠狠的抽了下去:“不分是非對錯,你應該自己打臉。”
白荷花被打的眼前發黑,老半天才哇的一聲哭出來,然后跑回到了袁氏身邊:“祖母,白云朵打我。”
袁氏也怒了,拐杖狠狠地敲著地面:“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夢嬌,你去給我打那個畜生。”№Ⅰ№Ⅰ
白云朵從地上撿起來一根棍子,直接擺出了格斗的姿勢,雖然她身體虛,但是怎么也是跆拳道黑帶,這時候就算是咬牙,也不能讓人這么欺負了,大不了拼死了,或許就回到原本的身體了。
白夢嬌想要上前,可是剛才看見了白云朵打白荷花了,她還真的不敢靠前了。
白小草和白樹峰此時都震驚的沒緩過神,大姐怎么這么厲害了?打了二堂姐白荷花?還拿著棍子對著小姑?
這時候正好是做晚飯的時候,東西兩院的都出來抱柴火準備做飯。雖然離得遠,聽不清院子里說啥,但是看著白云朵拿著棍子比劃著,這東西兩院的也都隔著墻往里看著。
袁氏也不能讓人看了笑話,畢竟袁家在村里也是有頭臉的人家。№Ⅰ№Ⅰ
她對著白云朵道:“把棍子放下,在你爹靈前這是成何體統?等你爹下葬了,這八郎必須送走。”
“祖母,八郎是爹的,爹回來過的,只是偷著回來的,別人不知道,我發誓。”白小草極力的辯解著。
其實袁氏也知道這孩子可能是自己的孫子,但三兒子死了,以后養老一點也指望不上了,而他的媳婦孩子以后都得自己照顧著,這是多重的負擔。
當然,這孩子也有可能不是自己家的,畢竟當初老三回來沒回來,沒外人知道。
“沒人看見誰能證明?你們是一個娘的,可是他不是我的孫子,我們老白家不養野種。”袁氏一口咬定這孩子不是自己孫子。
白云朵用棍子支撐著身體站著,她聽懂了一個事,就是這老太太懷疑她孫子不是他兒子的,嗯,也就是自己的弟弟不是自己父親的。№Ⅰ№Ⅰ
不過她聽了半天,他們也沒說過一句自己的母親不守婦道,沒有奸夫,哪來的野種?加上原主就是為了保護這個弟弟才丟了命的,那自己自然也要守護這個弟弟。
她的目光轉向了袁氏道:“那你又怎么證明這孩子不是我爸,我爹的?”這個語言還是需要適應。
袁氏這回覺得不對了,這丫頭怎么聰明了,但是她可不是白活五十多年的:“我們白家不能留個骨血不明的孩子,既然不能確定,那就不能養。”
“如果我能證明我弟弟是我們白家的孩子,是不是我弟弟就能留下了?”白云朵想叫祖母,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沒叫出來,沒那個親切感。
袁氏心里不相信,想著她不過就是找證人,可是村里這些偷著回來的,誰敢出來作證?并且跟三兒子關系不錯的幾個人都死了,要是回來,也是跟他們一起的,現在哪還有人作證?№Ⅰ№Ⅰ
所以她不怕:“那我給你兩天時間,你能證明,這孩子不送走,還是咱們老白家的人,要是不能證明,那兩天后送走。”
白云朵心里有數,所以也不怕:“好,一言為定。”
袁氏確實看白云朵不一樣了,可是這人還是以前那個,也沒換啊,就是暈了一下,磕開竅了?不過再開竅有什么用,自己才是這個家的當家主母。
白云朵看著身邊懂事的妹妹,聽話的弟弟,她一下子就起了要保護他們的欲望。
要知道前世父母為了要兒子,生了三個閨女才得子,白云朵是老二,這些年沒感受過一點家的溫暖,上下受氣,經常被打罵。
不過她此時還是希望能回到現代去,因為她憑著自己努力,事業剛有小成,她也是舍不得,想到那個藥丸可能是穿越來的媒介,她想著找機會要再煉制一顆吃了,試試看能不能回去。№Ⅰ№Ⅰ
但既然現在用了這個姑娘的身體,那就有義務把她家里照顧好了,那如果真的能回去,也就沒什么遺憾了,如果回不去,自己也要把這個身份活好了,畢竟現在不是她能控制的狀況。
她對著袁氏道:“祖母,我要回屋看看我娘,也讓我弟弟吃點奶去。”其實也是她自己想要喝點水補充下體力。
袁氏看著此時的白云朵更是厭煩,擺擺手道“去吧,一個沒省心的。”
白荷花不甘心的對著袁氏道:“祖母,就這么讓她走了,她打了我。”
袁氏皺眉小聲道:“這個點街上人多了,要是讓人看見咱們欺負剛沒了爹的孩子,那不是讓人笑話,收拾她有的是時間。”
白荷花心里再不甘,也沒辦法了,捂著臉,氣呼呼的回屋了。
白云朵讓弟弟繼續守靈,她拉著身邊的白小草往前走了兩步小聲問:“小草,大姐腦袋磕了,很多事一時的記不清楚了,你多提醒大姐點。”
白小草邊往自己家的屋子走,邊抹眼淚:“知道了大姐,大姐,你可別有事,你要是有事,咱們家就活不下去了。”
“大姐沒事,你放心,咱們家會越來越好的,我就是一時的腦子有點暈,過兩天就好了。”白云朵對原主的記憶一時也串聯不起來,此時她身體太虛了,也不敢強行的去想太多,只能先問妹妹了,等晚上好好的捋順一下這腦子。
白小草領著白云朵往東廂房邊走邊道:“上房三間是祖父祖母還有大伯小叔住的,東廂房的南屋是二伯家,北屋是咱們家,四叔在西廂房。”
白云朵看向南屋的時候,只看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子身影,好像是在門口偷著往外看呢,看見她趕緊躲開了。
白小草小聲在白云朵耳邊說了句:“那是三堂姐白明月,平時跟大伯家的二堂姐白荷花好。”
白云朵點點頭,腦子里閃過著這些人的樣子,說著話,兩人進了北屋。
廂房的北屋見光的時辰少,所以很陰暗,有些發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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