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嬌真的就怕白云朵這個不怕死的氣勢,當然也知道白云朵現在的戰斗力太強,她打不過。
所以這時候她對著屋里喊:“娘,你看看這小草,毛手毛腳的,碗都摔壞了,這不是錢啊?”她不傻,自己打不過,不還有袁氏么?
這時候袁氏拄著拐棍出來了,碎了的碗,舉起拐棍就要打白小草。
白云朵不能跟袁氏動武,所以快速的把白小草拉到了自己身邊,躲開了袁氏的狠手。
然后對著袁氏道:“祖母,現在我們家能干活的沒幾個了,要是小草再被打壞了,那我們家的欠債更不知道猴年馬月還完了。”
白云朵知道,跟袁氏講道理沒用,什么干活有意外正常這類的話,跟袁氏就是費口舌,不如直接說錢。
果然這么說很受用,袁氏把拐棍放下了:“以后小心點,別毛毛愣愣的,你小叔也不小了,以后你小叔一成親,咱們家也得分家,到時候你們這些債我可是不會管的。”
白云朵心里想著,還等小叔結婚?我可等不急了,等爹白遠海燒了五七,趕緊分家,然后自己把他們安頓好,趁著年前就能煉藥回去了。
她點點頭道:“知道了祖母,我們說過自己的債務自己還,不會牽累任何人,那我和小草干活了。”說完,拉著白小草繼續做飯,跟袁氏這種人,不需要多說。
白夢嬌瞪了一眼白云朵,沒說啥,看著剛出來的白荷花拿著個新的簪花出來,她趕緊過去問在哪買的。
白云朵看著白夢嬌撇撇嘴,這人真的沒長心,都什么時候了,名聲掃地,在娘家待著,還能跟沒事人一樣,這樣的人以后還是欠削。
白小草有了白云朵幾次撐腰護著,她慢慢的也自信了,沒那么害怕了,也開始學著去反抗。
這時候,袁氏走出門,每天她都喜歡一早出去在門口站一會,畢竟是這村里比較有聲望的人家,她喜歡那種自我優越感。
不過剛走到了門口,看見路上人那種目光,她才想起來昨天白夢嬌的事,這個臉丟大了,她也不好再在門口站著了,趕緊回屋了。
吃完了早飯,白云朵就自己家的房間,繼續的帶著家人做首飾,這次她做了兩件貴重點的,掙錢重要,多掙點錢,走之前能讓這些人更安穩。
中午時候,白云朵出去上茅房,就看見白夢嬌站在院子里往他們家那邊望,不過江家一個人沒出來,也沒搭理她。
到了傍晚時候,白夢嬌又出去望,還是沒人。
臨黑天之前,白夢嬌有點坐不住了,隔著墻頭往過看了,但是還是沒人出來搭理她。
白云朵看著白夢嬌,無奈的搖搖頭,這人真的是被袁氏寵壞了,也沒腦子。
這些白云朵也就是看個熱鬧,她這一晚上又想著走之前還得教會妹妹白小草一些技能,要不然以后白小草出嫁了,沒有看家本事,在婆家挨欺負怎么辦?
連氏那她想好了,留下幾張圖紙,實在不行就讓連氏去福寶齋賣了,以后不能大富大貴,但是生活基本沒有問題的。
帶著這些想法,不知道什么時候,白云朵才睡了。
第二天吃了早飯,白云朵就帶著白小草再次去鎮上擺攤了,因為有經驗了,輕車熟路的,到了老地方。
這時候篾匠張叔已經在這了,老李頭總是晚一點,他要早上把菜從地窖里拿出來,還得給家里腿腳不好的年邁老爹伺候去趟茅房才能出來。
白云朵跟篾匠張叔打了招呼,把攤子支好了。
很快,上次來過的一個姑娘帶著小姐們也過來了,說是這幾天都過來了,就怕錯過呢。
等他們挑好了首飾,白云朵告訴她們自己一般是三到四天來一次,要是家里有事可能就晚一天,兩個姑娘各自買了喜歡的頭飾,說下次有新品,他們還來,這才高興地離開了。
這次東西的價格不像上次都差不多了,有貴的有便宜的,適合更多的人群。
白云朵邊賣,邊仔細的教白小草,怎么賣,怎么定價格,還有算賬,沒人時候,還教她寫幾個簡單的字。
這時候,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聲音傳過來:“姑娘,我們是不是在我店鋪門口見過?”
白云朵抬頭看見這張臉就認出來是誰了,這不就是顧記珠寶閣的老板顧平之,現在裝不認識是不可能的,對方都認出自己了。
她本是不想跟這個人有什么瓜葛的,不過躲不掉,也只能打個招呼:“顧老板。”
顧平之今日穿的是件墨綠色的披風,顯得人很高,也很有威嚴:“那日我已經辭掉了那個伙計,姑娘的意見我也會虛心接受。”說完他又看向了白云朵的攤子,這一看,他的眼前亮了:“這些是姑娘賣的?”
白云朵點點頭:“這些是我賣的。”
顧平之無法想象這些東西是眼前這個小村姑做的,但是很想問問她再給誰出攤:“這些首飾真的很精致,還有這個顏色的搭配,形狀構成,不知道這是哪位師傅做的?”
白云朵也知道這個不可能撒謊,以后就算是離開這,那家里還得繼續做這個生意,并且現在自己做的這些,并沒有太難的工藝。
所以她道:“這些是我跟一位老婆婆學的,我幫過她,她就教了我這個謀生的手藝,我們家里不富裕,所以只能帶著家人,靠這個手藝掙口飯吃。”
顧平之聽到白云朵說她跟一位婆婆學的,瞇起眼睛問:“那個婆婆姓甚名誰?”
白云朵對此已經早就有應對:“婆婆并沒告訴我她的姓名,說我們的緣分就是這些,教會我,她就離開了。”
顧平之點點頭,高人做事確實如此的讓人琢磨不透,但是眼前這個小姑娘是個可塑之才。
他看著白云朵問:“姑娘,你這擺攤也掙不上多少錢,要不要考慮去我的店里做師傅,我給你的,絕對比你擺攤掙得多。”
白云朵心想,這不就是資本家的嘴臉,讓我去打工?打工,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自己有手藝,自由自在的多好,做出來的都是自己喜歡的款式,賣給適合的人群,并且自己還不知道哪天就回現代了。
但是話不能這么說出來,她對著顧平之道:“謝謝顧老板賞識,不過我不太想去做工,說句實話,我這點手藝,也想教給我的兄弟姐妹,讓他們以后也有個謀生的手段,不能都做苦力。”
“可是你可以掙錢,給他們買房置地,也可以讓他們衣食無憂。”顧平之對著白云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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