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瑯闕聽著白云朵明天還來,他的笑容又出來了,鬼知道自己現在這個心里想的什么。
他笑著道:“我明天都在這,你隨時可以來。”說完又是幾聲咳嗽。
白云朵點點頭道:“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妹妹一個人在集市呢,我們得快點拿了貨回去,咱們明天見。”
慕瑯闕應下道:“好。”
白云朵帶著白樹巖跟著慕瑯闕道別,提著點心下樓了。
到了樓下,白云朵教白樹巖怎么挑選,怎么搭配,每一次要拿的數量,都給白樹巖講了一遍,之后帶著東西,跟著李掌柜道別離開了福寶齋。
出了福寶齋,白樹巖嘆了口氣道:“云朵,這大人物說話怎么感覺那么壓人呢,我在屋里時候都不敢出氣了。”
白云朵道:“哥,咱們沒做壞事,有什么不硬氣的,人只要活得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什么時候都能挺直腰板了。”
白樹巖點點頭:“你說得對,我也要努力,我有了本事,才能更硬氣。”
“這才對呢,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回去,要不小草該擔心了。”白云朵道。
兩人加快了腳步回到了集市上。
程二壯這時候也在白小草邊上,他的東西剛剛都賣完了,過來等著白云朵他們了。
白小草的攤位上也沒剩下兩件了,時間不早了,他們也收拾東西,回家了。
此時福寶齋后院的地下密室里,一個黑衣人把一封密函,雙手交給了書桌前坐著的慕瑯闕:“王爺,斷山村上游修橋的事情有進展了,工部偷工減料嚴重,壓迫百姓日夜干活,民眾哀聲怨道。”
慕瑯闕點點頭:“把證據都讓人送到工部尚書趙大人的府上,他是個清官,會處理的。”
那個黑衣人應下又道:“王爺,咱們還是有一點疑惑之處。”
“還是有部分尸體沒找到”慕瑯闕眉頭微皺的問。
“是的。”黑衣人點頭道。
“沒有尸體就不能確定人真的都死了,那么多人消失,這點還是有問題,讓人繼續查。”慕瑯闕的疑慮更深了。
那個黑衣人領命退下了。
慕瑯闕看向了身邊的李掌柜:“李伯,龍符可有新的線索”
李掌柜搖搖頭:“還沒有。不過剛收到王府傳來消息,說太后在尋找名醫,要來給王爺治療腿疾,屬下覺得,是太后又起疑心了。”
慕瑯闕聽到這,帶著諷刺的笑了:“太后我沒死她就不會安心的。當年她私通丞相串改先皇遺詔,把我的名字換成了他兒子,又害死我母親,可惜那時我尚年幼,只能聽從母親的遺言保命,裝落水致殘躲過了一劫。之后她軟禁了我七年,又逼我離開京城,一直派人在我身邊盯著,她確實很謹慎。”
李掌柜隨著道:“不過她想不到,王爺從來都不在她的掌控,七年的軟禁,除了宮里那些老臣,就沒多少人記得王爺了,這也讓王爺出京后更容易隱藏身份,發展勢力,她的眼線在王爺身邊就是個擺設。只是如今,昏君迷戀美色和丹藥,朝堂貪官污吏橫行,民間匪患猖獗,周邊四國隨時出兵,風淵國再沒有明君,國將不國,就算她不出手,王爺也得出手了。”
慕瑯闕的目光看向了窗戶的方向:“好在母親過世前把寒兒交給了莫太嬪撫養,莫太嬪身份低,與世無爭,倒是讓寒兒很安全。只是希望寒兒明白,我不去見他,才是對他最好的保護。”想起親弟弟,慕瑯闕的語氣充滿了悲傷。
李掌柜勸慰道:“以后九王爺會明白王爺的用心良苦。”說完,他又問:“如果她派大夫明著來給王爺醫治,王爺的身份怕是要在古堡鎮公開了。”
“之前都是暗斗,她這次是改變策略,要跟我明著宣戰了,反正這幾年我身邊的細作沒斷過,多點人在我邊上明著活動,或許更方便我行事,給月影閣傳訊,加快找龍紋兵符的速度。”慕瑯闕的眼里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李掌柜應下,告退出去安排了。
等李掌柜出去,慕瑯闕閉上眼睛,有些不想回憶起來的景象又浮現在了眼前。
第二天一早,白云朵吃了早飯,換了件連氏新給她做的碎花襖子,也好好的梳了頭發,稍微的打扮了一下,就自己去鎮上了。
路上她走的很快,因為今個跟慕瑯闕道了別,直接就把藥材買了,把家里交代好,明后天挑個時候,就可以煉藥回去了,雖然不舍,但是還是回到原有的軌道更合適。
到了福寶齋,她跟李掌柜的打了招呼,直接上樓了。
慕瑯闕今日穿的仍舊很素雅,映襯的臉色更加的慘白,這種病容的美也是沒誰了。
白云朵進屋對著書桌前的慕瑯闕打了招呼:“慕公子。”
慕瑯闕看著今日的白云朵,感覺小姑娘收拾一下,更漂亮了:“過來坐吧。”說完是幾聲咳嗽。
白云朵到了慕瑯闕的書桌前落了座,桌上有一套筆墨紙硯,都準備好的,邊上還有一小盤的點心。
她抬頭正好看見慕瑯闕額頭前的一綹頭發滑落,烏黑的發絲垂在胸前,讓她想伸手去幫他撩起。
媽呀,白云朵趕緊低頭不敢看了,這簡直是個妖孽啊,自己不是色女的好么為毛小心臟亂撞了再不回去,別說家里人讓自己不舍,自己真的怕在這墜入美男的溫柔鄉了。
慕瑯闕看向了白云朵:“不用拘束,想吃什么,想用什么,自便就好。”
白云朵不敢看慕瑯闕了:“嗯,我不跟你客氣。”說著,趕緊拿起筆開始畫圖了,還是趕緊干正事。
慕瑯闕看著白云朵行云流水的畫圖,他很確定,這沒有五七八年絕對不能達到的,那還是天資過人的,可是眼前的小姑娘才十二歲,并且沒有離開過斷山村,她到底有什么秘密看來斷山村或許沒那么簡單。
白云朵畫了一套工具的圖紙,當然,還沒有畫得過于精細,就怕太不真實了,讓慕瑯闕想的太多了,那樣自己離開了,他心里太多解不開的謎也不好對吧
畫完一套工具的圖紙,她把圖紙遞給了慕瑯闕:“這個給你,我還得再用一下紙筆,我要給我娘也畫一些東西,人生難測,我家好不容易過得好點,我得給我娘留點家底。”
慕瑯闕手里拿著圖紙,看向了白云朵:“你是不是遇見什么事了”
白云朵趕緊擺手:“沒有,就是覺得我們家挺坎坷的,所以還是做點準備好,就是多留點后手而已。”
慕瑯闕看著今個的白云朵,總覺得哪里不對,不過也看出來白云朵不想說,所以沒有多問,低頭看著圖紙。
白云朵倒也不怕慕瑯闕看見自己畫的圖,他不是小人是君子,這些他看見了,也不會不經過自己同意的去據為己有,如果自己以后回去了,母親拿著這個換錢,他也會給該給的價格。
想到這,白云朵真的有點對這個男人動心了,為啥在現代這么多年,姐就一直沒遇見這么好的男人可惜沒在對的地方遇見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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