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我們拒絕了那一大家子租宅子,以后再租給一家人就有些不合適了。”祁七竹說回宅子,“那樣可能會不好租出去。”
“租不出去那就以后我們自己住唄。”祁九里無所謂道,“租給不喜歡的人,還不如讓宅子空著。”
“嗯,聽你的。”祁七竹回道,“我送你回秋味食肆。”
“九里啊,這么快就回來了?”顏成濤見祁九里進鋪子,也就出去兩刻鐘的時間吧。
“沒成,所以很快就結束了。”祁九里聳了聳肩無所謂道,“顏掌柜,我去干活了。”
此時金水牙行,陳蕓一大家子已經離開了,他們跟著去陳云住的地方暫時放行李。
“弟啊,弟妹還有我那幾個侄子、侄女呢?”陳蕓關心問道,“這次來我可是給他們都帶了禮物呢。”
“去岳丈家了,過兩日回來。”陳山解釋道,“三堂姐,把行李先暫放一下,我們再去金水牙行。”
“金水牙行可是方家的產業,萬不可再跟剛才那樣的態度了。”陳山叮囑道。
“我也沒說什么。”陳蕓不以為然道,旋即眼珠子一轉,“弟啊,你現在也算是方家的人了,你說能不能找人說說,讓我們家仲平順利進入私塾啊。”
“娘,方家私塾如果是可以靠關系進入的,哪可能還跟現在這般讓各地學生向往。”應仲平打斷親娘的話道。
“我就問問嘛。”自家兒子的話,陳蕓一向聽的,“仲平啊,你最近好好看書,我們不會打擾你的,去找宅子的事,你也別操心了,你就留在你舅家,我們去找,啊。”
“表舅,剛剛那個小兄弟是方家私塾的?”應仲平想起祁七竹,雖然剛剛講話的一直是祁九里,可他坐著的氣質也不容人忽視。
“嗯,祁七竹,雖然只有十五,已經是童生了,六月就要下場考秀才了,聽私塾里的先生提起,感覺有很大可能中。”說起祁七竹,陳山臉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笑容,“那孩子可真是厲害。”
“他已經是童生了。”陳蕓瞪大了眼睛,“好可能是秀才了。”
“好厲害啊。”陳蕓的閨女應媛媛面露欣喜,“表舅,那個祁七竹可成親了?”
陳山聞言看向應媛媛,眉頭微皺,“媛媛,你是姑娘家,哪里能打聽這種事,在外面說這樣的話,被人聽到,你的名聲還不要不要了。”
“表舅,這看到好的人,不就得抓住機會嘛,娘就是這么跟我說的。”應媛媛回道。
陳山看向陳蕓,“三堂姐,你都是教的什么,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哪里能讓她一個小姑娘胡來。”
應媛媛聞言吐了吐舌頭。
“三堂姐夫,你以后也別太放任堂姐了,你得立起來。”陳山看著跟記憶中一絲沒變的憨厚性子的應大勇,只覺得有些無力。
自家三堂姐的性子強勢,還有些無理取鬧的成分,他一直知道,就連他媳婦也知道,所以寧愿躲出去也不想碰面,如果不是大伯親自央求了,他也不想管他們。
他其實也不明白,自家侄子應仲平考個方家私塾,這么早過來備考其實不是很有必要,方家私塾每年都招學生的,像應仲平這樣的是有,可不多啊,更不用說拖家帶口,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來全的,獨樹一幟了。
“孩他娘也是為了這個家。”應大勇憨厚老實道,陳山一陣無力,隨便吧,反正是他們應家的媳婦,他管那么多干嘛。
“好了,我們去金水牙行吧。”陳山領著人出門,他現在就像趁著這倆天把屋子給他們找好了,免得自家媳婦回來見到人,跟自己鬧。
陳山本以為給應大勇一大家子找好了屋子,事情就圓滿了,可當自己的活計受到影響后,他是深深后悔應了大伯的話,要攬這等子事。
陳山雖然在方家私塾干活,可也就只是個門房,也是私塾的學生多是知理懂事的,給自己好臉色,私塾里的先生也都好說話,他的活計才會做的這么舒心。
可自從應媛媛隔三差五來私塾找自己,美其名曰是為了培養表舅和侄女之間的關系,畢竟這么多年沒見了,可就連他也看出這個侄女司馬昭之心,每天穿著打扮花枝招展,看到私塾里的少年滿臉嬌羞,陳山覺得自己的臉從來沒有這么紅過。
唯一慶幸的是應媛媛在學生面前沒有主動說過話,不然他得找條縫鉆下去。
自己怎么告知讓她不要來也沒用,聽話個一兩天,第三天照樣來方家私塾。
四月二十,在堵了幾天人沒有成功后,這日應媛媛一大早就來了,終于見到了從巷子口走進來的祁七竹。
“七竹哥,你來了。”
應媛媛開口的話,驚到了一群人,陳山震驚的臉色發青,祁七竹擰起了眉頭,周圍也來上學的同窗則笑著起哄,朝著祁七竹擠眉弄眼。
就連在巷子口跟祁七竹剛分開走出去幾步的祁九里,也隱隱約約聽到了“七竹哥”三個字,可見應媛媛叫得有多大聲。
祁九里立馬回頭,一開始是好奇的,等走進巷子一看,是在金水牙行見過一次的那個小姑娘,眉眼立馬挑起來了,剛剛那聲“七竹哥”可就耐人尋味多了。
“姑娘是誰?”周圍的人都在看熱鬧,祁七竹如果不搭理人,那這事就更不好過去了。
“七竹哥,你不記得我了,我們前幾天剛見過的。”應媛媛一臉的委屈,還夾雜著嬌嗔,讓人牙酸眼疼。
別人的感受是怎么樣的,祁九里不知道,可她現在覺得雞皮疙瘩都在跳舞了。
“哥。”祁九里上前幾步,走到祁七竹身邊,這種事哪里能勞煩自家親哥動嘴皮子,她上就好。
“哥,你不記得了,這位姑娘是之前在金水牙行見過的那個啊。”祁九里提醒道,“不過你忘記也正常,你每天要讀書,哪有心思關心其它的,更何況就見過一次,連話也沒說過。”
“不過這位姑娘,你第二次見到我們,就叫我哥七竹哥,我聽得都驚呆了。”祁九里說道,“你這樣弄得好似我們很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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