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繁織領了命,帶著綠意往外走。
綠意看她不是要吩咐下面仆人的樣子,跟在后面猶猶豫豫道:“娘子,不請大夫嗎?”
薛繁織道:“我還沒眼看什么癥狀,怎么請大夫啊?你家娘子最會裝病討人疼,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次真不是,是傷口又嚴重了!”
“那不是更要我去看看嗎?你家娘子之前還在我這里偷膏藥,如果大夫管用,還偷藥膏干什么!”
如果這么說,確實八娘子比大夫管用。綠意心想,再也不能多話了。
薛繁織來到薛皎月的閨房,薛皎月正躺在床上,外面的濃郁金光籠罩著,她的臉色白凈唇色紅潤,根本不是有病之人。
“你這不是好好的嗎?”薛繁織走到地中央站定了。
薛皎月睜開眼皺眉道:“怎么是你!”
薛繁織冷笑道:“你讓綠意去找祖母,不就是想讓我來嗎?難道祖母會親自來看你嗎?”
薛皎月坐起來,太陽將她臉上憤恨擴大:“薛八,你知不知道,姜家要提親的人是我,是我,不是你!”
薛繁織佯裝詫異道;“那怎么說要跟我定親呢?我可沒聽說要定薛七娘啊!”
“那是因為,因為……”薛皎月避重就輕道:“姜家人搞錯了,其實姜家郎君早就認得我,還救過我的命,可能是他打聽錯了排行才跟你定親的,其實他要找的人是我!”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薛七娘看薛繁織明知故問,咬了咬唇道:“八妹妹,之前都是我的錯,你看這么久我都沒有找你麻煩了,我早就后悔想跟你和好,你就原諒我吧,也不要跟我搶婚事了好嗎?”
薛繁織不知道一個人可以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上輩子她欺她老實,欺她沒有見識。
她甚至為所欲為的糟踐她。
明明薛家人都靠著蕭翊對她的那點恩情活著,吸著她的血,可是反而棄她惡她還想讓她盡心盡力付出所有。
那上輩子她笨,她活該。
這輩子為什么薛皎月還可以這么厚臉皮,在她戳穿她的虛偽面具之后認為他們還能回到從前?
“原來薛七娘你覺得是我在跟你搶婚事啊!”薛繁織陡然間眼睛一立,威儀盡顯道;“那你知不知道,既然是搶,又怎么會輕易歸還?”
“我就是要搶你的婚事,你能把我怎么著?”
“你……”
薛繁織用手指點著薛皎月的腦門道:“今后讓我在聽到一句你說我搶你東西,那我就真的搶的你什么都不剩,不信你試試看!”
她這從來沒有過的強勢,這么突如其來,本來就嚇人,欺軟怕硬的薛皎月被嚇得的瞪大了眼睛不敢說話。
薛繁織磚頭看向綠意道:“放著人你不做,一定要當狗,早晚有一天我會成全你,打你給你的在主人看!”
嚇得綠意直接跪下去喊冤枉。
薛繁織才不管她,她是趁著綠意還沒有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之前警告她,免得她被薛皎月驅使,害人與無形。
警告完,薛繁織這次來的任務也就完了。
什么?
給薛皎月請大夫看病?
下輩子她再重生吧!
她離開了滿地金光的薛皎月的屋子,徒留下薛皎月和綠意又氣又怒卻無能為力。
薛繁織出來后也不是什么都沒干,她想到薛老夫人問金氏的事。
金氏進來確實反常,什么事情都興致不高,這可跟上輩子不同啊。
上輩子,金氏只要碰見薛皎月和薛洋的事,準是一馬當先的替二人沖鋒陷陣,真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那種。
現在她都不管薛皎月受傷了?
反常即為妖,薛繁織悄悄去金氏坐在的院子。
金氏并沒在。
她問了金氏的下人:“去舅老爺那邊了,還沒回來!”
難道金氏最近和舅舅走的很近?
她被困在山上的時候金氏還去了呢,但是她直接回來就去薛老夫人那邊養身體,金氏要看她,她都裝睡沒有跟金氏說話。
所以金氏是為了舅舅家的錢財準備當個有愛心的母親了嗎?
薛繁織撇撇嘴,從金氏院子里出來,卻在回去的路上正好迎上金氏和金氏的下人。
她就聽金氏無精打采的道:“沒了,瘸了就不完美了,不管瘸的嚴重不嚴重,他都不完美了,我雖然心痛,可更多的,是不想看!”
薛繁織意外的張開嘴,好像明白金氏怎么了,莫非是薛洋瘸了,金氏的愛和寄托沒了?
顏狗!
如果是看顧別人,她或許絞盡腦汁也要想辦法來辦個滴水不漏,讓人說不出錯,但是薛皎月嘛,她喝不得她死。
怎么會給她找大夫呢?
她在干什么?
綠意幽怨的道;“夫人沒找到合適的大夫,就不太管事了!”
這話說的可真是新鮮啊!
薛老夫人想了想把薛繁織叫出來,交代道:“也不能放任她不管,你去看看吧,順便看看你娘在干什么!”
之前這種事情當然不會交給她一個二傻子來管,說明祖母現在信任她,也是看她長大了想抬舉她鍛煉她。
可惜她要辜負祖母的一番好意了。
“阿爹,阿爹!”薛皎月又跑回薛洋房里,哭訴道:“那是我的姻緣,是我的婚事,姜家本來要給我提親的,誰知道卻被八娘結了胡,你要為我做主啊!”
薛洋兩手一攤:“可是事已至此,無奈何也!”
怎么沒有大夫夫人就不管事了?
薛老夫人再問,綠意也就不知道了。
薛洋有妾室但是一個都不讓出頭,能做主的女主人只有金氏和薛老夫人。
薛老夫人又已經不管事,兒女的事情自然是金氏做主,可好像好多天沒見到金氏了,也不是沒見到,也來請安,之后就像是影子一樣,這個女主人好像什么事都沒做,沒存在感了。
所以薛繁織最終要訂婚的這人就是救他出水的這個人。
不是什么謝家的下人,是姜家的嫡子。
聽見綠意來找薛老夫人:“娘子病了,要請大夫,但是奴婢不知道找誰好!”
薛老夫人皺眉道:“你們夫人呢?”
大房雖然是正房,但是人口簡單。
薛皎月兩眼一翻,真的氣背過氣去了。
薛繁織正在房里練字。
薛皎月差點氣的背過氣去。
這說的分明就是她。
她根本不是留錯了姓名,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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