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繁織抬起頭道:“我之前也以為我的命很好,哪怕父親不喜歡我,母親不器重我,祖母不關我,甚至被薛皎月敗壞了名聲,我都沒有認過命!
我依然告訴自己我生在錦衣玉食之家從來沒有愛過餓,我是多么的幸運和幸福!
現在我有點點懷疑了我懷疑是不是我自己太傻了明明就是在用理由麻痹自己,不讓自己傷心而已吧?!”
蕭翊心中嘆息可不是,你就是那樣。
任何一個人有了薛繁織那樣的家長和經歷都會恨吧?
可是這丫頭上輩子竟然還能給薛洋求情。
她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薛洋的不公平!
多么的傻啊?
可他喜歡她喜歡的無法自拔不正是因為她這份任何人都無法給她泯滅的善良嗎?
善良不會當飯吃,有時候善良的人甚至是可惡的。
但是起碼,跟善良的人在一起,不用擔心她給你使絆子。
對其實他愛上她就是這種帶有功利性的。
是后來跟她接觸過了,發現她美麗,內秀,心里裝著星辰和大海,所以才不會跟別人計較。
因為美好的是回去把她的心已經填滿了她知道滿足。
那時候他真正的愛上了她,后來就無可自拔了!
“阿織別胡思亂想了!不然你想喝酒我帶你去喝酒吧!”
蕭翊真的不想說別的安慰薛繁織,因為越說越像是炫耀對死者不尊重。
薛繁織確實想喝酒了,一醉解千愁啊!
她想了想點頭道:“好吧去吧!”
不提薛繁織和蕭翊下山去喝酒了。
何氏受了侮辱她不能直接去找薛洋說就讓自己的婢女給薛洋透話。
那婢女能說會道,什么平平無奇的話,到她的嘴里都會被形容的活靈活現。
“我家夫人也沒說不下車,本來就應該是姜家的馬車,夫人已經十分打擾了,她真的過意不去的要下車了,可是這時候大夫人卻不依不饒起來,說‘夫人自己下車有什么稀罕看,她要把夫人拎下來,讓夫人難堪才過癮。’這不是明顯的打擊報復嗎?
我們夫人安分守己的過活,雖然會借用一下薛家的東西,但是真實被逼無奈,大夫人若是覺得心里別扭,不然早點讓我們夫人走了就是了,別這么侮辱人啊!”
薛洋不利于行了,如果是早先時候,他非要把這個金氏碎尸萬段才行。
她踩誰不好,盡然敢踩他心愛的女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把金氏給我叫來!”薛洋命令道。
何氏婢女本來想去看熱鬧,看薛洋到底如何收拾金氏,看金氏來的時候是怎么樣的心驚膽戰。
她真的想看!
但是她知道,沒人會給她看自己的隱私,如果給你看了,那就是要小心想想,這個人是不是要著手對付她了!
所以不能出頭啊!
但是她依然能在這間房子里見到何氏,這就足夠了。
金氏穿著拖地的粉白相見襦裙,昂首挺胸,跟之前的猥瑣氣質一比,簡直判若兩人。
“相公找我啊?有事嗎?”金氏特別冷淡的問,沒有往日的關心與討好。
問完了坐在榻邊也不看薛洋,看的婢女心里慌慌的。
薛洋卻還看不出金氏冷淡一樣,暴跳如雷道:“你干的好事,你盡然敢拉何氏下車?誰給你吃的熊心豹子膽!?”
相比較薛洋的怒,金氏開心多了!
她眼睛一挑,看不起人的意思看著薛洋道:“我為什么不能拉何氏下車!?
因為那馬車是我自家的嗎?
所以我自家的東西,我都不能做主,要一些不相干的人來指手畫腳!?
家主你不要太可笑了!”
“我太可笑!?你竟然敢看不起我?你知不知道這個家我說了算?我的東西,想給誰就給誰!”
金氏滿不在意的道:“你真得覺得這是你的東西嗎?既然家主如此蠻不講理,那咱們就說說好了,馬車到底是誰的!
難道不是花我的錢買的,怎么就成了你的東西!?
就算我不說是我買的,也是薛家人的馬車,而不是何氏的,平時沒人用車給她用也就算了,今天我女兒要用馬車,她不肯下來難道我不該生氣!?不能把他拉下來!?”
因為這一點也不安慰,竟還有些小人得志。
“阿織!”蕭翊不能明著說出來,將薛繁織輕輕擁抱在懷里,拍拍薛繁織的肩膀給她實質的安慰:“別難過,這不是你的命,你的命會很好的!”
真是太苦了!
好像比上輩子沒有希望的人生更加悲慘!
這樣一個明明沒有做錯事,卻總是被命運如此捉弄的女孩子,又如何不讓人心疼呢?
“為什么?這是為什么?我不過是想嫁個好人,開始新的生活,怎么我都沒給他定親呢,人就去了啊!這真的是我的命運嗎?”
是你的命啊!你的命就是必須嫁給我你還不明白嗎?
蕭翊很想告訴薛繁織這個事實,但是姜瑋死了,在死者為大面前,這些安慰的話他說不出口。
可她越是這樣,薛洋和金氏越不喜歡她。
如此循環,無休無止。
形成了惡循環,就成了薛繁織上輩子那個樣子。
“我沒有別的意思,知道你會難過,所以想來看看你,阿織啊,別難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聽了最后一句話,薛繁織悲痛的閘門再也堅持不住,痛哭起來。
明明已經碰見了有情有義的郎君,明明愿望就要成真,人卻在這時候死了。
薛繁織越呆,薛洋就越不喜歡她,金氏也就不喜歡她。
父母不喜歡一個孩子,會挫敗孩子的自信,因此薛繁織越發老實甚至呆木。
不管怎么努力都活不成別人喜歡的樣子。
她如何不苦?
這輩子,她不敢重復上輩子的老路,她嘗試著一種新的人生,交接新的朋友,找新的丈夫,開始新的生活。
那樣一個人,明明是嫡女卻什么都得不到。
她的任何事情都要別人來擺布。
金氏出入任何場所都會帶著薛皎月。
薛繁織卻因為總是被金氏挑剔而只能一個人坐在院子門口等著母親和姐姐回來。
因為坐著不動,總是張望,也不說話,薛家人就以為她是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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