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驅車行駛在帝都的街道,從后視鏡看了一眼正在打游戲的女孩,若有所思的收回視線。
女孩漂亮到不行,極長的睫毛遮住疏冷的眸子。
若不是早就知道眼前這個女孩兒的能力,他恐怕也會像京中那些人一樣以為她只是一個廢柴花瓶。
思索了一下,開口:“我叫王禾,以后和白小姐的對接都會是我。”
白雅妃緩緩的從游戲中脫離,睨了一眼王禾淡淡的“嗯”了一聲。
王禾又不禁多看她一眼,眼中帶著些欣賞。
他是那位身邊的人,不少權貴巴結他都來不及。剛剛那番話如果是說給別人聽,那人只怕早就堆笑的貼上來各種贊美寒暄了。
這女孩卻好像一點也不在意這些,一貫的我行我素,寵辱不驚。
車子穿過了郊區的一片樹林里,走到盡頭,是一座高貴的私人別墅。
白雅妃由王禾帶著領走進別墅。
別墅古典、開朗兩相宜,一眼望見的是低調奢華的大廳,繁復的燈飾卻發出冷冽的亮光,穿過寬敞卻冷清的長長走廊,兩面的名畫里名人的眼睛像是能攫住人的心靈。
白雅妃垂著眸子,漫不經心的跟在王禾身后走著。
此時,迎面走來一個人,那人見到王禾,禮貌性的頷首:“人帶來了?”
王禾點頭,微微側身。女孩兒清麗的身影出現在羅華的視線里。
感受到一道異樣的目光,女孩兒抬眼,眸子微微閃了閃。
羅華很快反映了過來,疏離的朝白雅妃點了點頭,對著王禾說了句:“先走了。”便大步離開。
白雅妃看了看羅華離開的方向,淡淡的收回視線。
王禾總感覺氣氛哪里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撓了撓頭,繼續向前走去。
會客室里。
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坐在窗邊的榻榻米上,身前是一副棋局。
王禾帶著白雅妃走進,男人扭頭,溫和的對白雅妃招了招手:“來坐。”
白雅妃揚眉,走去坐在那人對面。
男人朝棋局揚了揚下巴:“看看這局能解嗎?”
白雅妃掃了一眼,拿起放在精致盒子里的棋子,落在了棋盤上。
王禾好奇的看過去,這棋局總統研究了兩天都沒能破開。難不成這位白小姐能解開?
這一看,還真把王禾嚇了一跳,竟然真是解開了!
總統適時放聲大笑:“哈哈哈!你這小姑娘還當真是有兩把刷子!”
白雅妃眼神波瀾不驚的看著眼前這位華國總統,雙手環胸:“有事說事兒。”
溫宗國悻悻的合上了張開的嘴,看著眼前神情冷漠的女孩兒,不禁讓他想到自家姐姐生出來的侄子。
說起來,前些天見他這位侄子也是因為銦的事情……
思及此,溫宗國正了正神色,目光嚴肅的看著白雅妃:“豐澤地下的銦,你打算如何處理?”
白雅妃挑眉,看來跟她預料的沒錯,是為了銦。
眼底突然泛起玩味兒,勾了勾嘴角:“總統想我如何處置?”
溫宗國被問的猝不及防,一時間愣了愣。
一旁的王禾眼珠子都瞪出來了。這…這白小姐膽子也太大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反過來問總統話的人。
溫宗國倒是不在意這些,和善的笑了笑:“以我的立場,當然是希望豐澤能夠為華國盡一份力。”
白雅妃聳了聳肩,一派淡定的拒絕:“豐澤并沒有這個義務。”
總統聞言,眉頭微皺:“華國的局勢你應該是清楚的。”
白雅妃淡淡的“嗯”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溫宗國等了又等,見女孩一派坦然的坐在那里把玩著桌子上的棋子,一向溫潤的性子此時也忍不住想爆一口粗。
輕輕深吸一口氣,微笑的看著白雅妃:“小丫頭就真的不打算為自己的國家出一份力?”
白雅妃停下手中的動作,與溫宗國對視:“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不是嗎?”
聞言,溫宗國心中也是有所撼動的。
從叫這丫頭來見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豐澤必須與華國合作。
但這丫頭和他那侄子性子像極了,他忍不住想要先逗一逗她。沒想到這丫頭不但不買賬,還一眼就看穿了這其中的彎彎道道。
事已至此,溫宗國不再與白雅妃周旋,表情變得認真起來:“祁家應該是知道了銦的事情,買了豐澤周邊的地皮。”
聞言,白雅妃瞇了瞇眼,輕笑一聲:“多一個人為國家做點事情,總統先生不高興?”
溫宗國又被噎了一下,這丫頭片子,仗著自己年紀小為所欲為到他面前來了!
心中吐槽,但面上還是正色沉聲開口:“銦的掌控權,只能是霍家。”頓了頓,補充道:“其他人,我信不過。”
白雅妃揚眉,提到霍家,腦海里不自覺的出現了霍燁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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