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見一點兒悲傷。
顧枕涵震驚之余,懊惱不已,“明君,你什么意思?就這樣把我塞給別人?”
明君冷眼睨他:“將你塞給別人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自己做了什么,會不知道嗎?”
收到夏童童的信息時,她還在成衣秀現場,幾張男人擁著女人步入酒店的照片刺人眼瞳。一切都再明顯不過,夜深人靜,老板帶著秘書去酒店,不是行茍且之事,是什么?
顧枕涵眼光顫抖,他很快明白了。
“君君,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欲拉明君的手,被她嫌惡的躲開。
明君只問他:“不是那樣,是哪樣?你敢說自己沒和她上床嗎?”
顧枕涵無以辨白。
“君君……”
明君抓起手包向外走。
顧枕涵快步追了出來,餐廳門口他再度抓住她。
“君君,你聽我解釋,我跟馮曉桐是一時沖動,我對她沒有感情的。是我錯了,你原諒我,我保證以后再不跟除你之外的任何女人來往。”
明君悲哀的望著他:“你不用跟我道歉,我們扯平了,在巴黎我也和其他男人上了床。”
顧枕涵瞇了瞇眼,看吧,這就是明君,兵不血刃,冷靜又殘酷。
他抓著她的手臂垂落。
“你不肯第一時間戳穿我,還平靜的配合我演戲,就是為了等到這時給我一計響亮的耳光吧?現在你解恨了嗎?跟其他男人上床,也是為了羞辱我,報復我對不對?好了,你贏了,現在你該滿意了吧。”
酒后亂性或許真有報復的成份在里面,但到底是旗開得勝,還是萬箭穿心,經歷的人最知道。
明君故意說:“打了我的人,總要打回去。”
顧枕涵絕望了:“這就是你,不動聲色,像一臺冷硬的機器。即便我和別的女人上床,你的心里也能絲毫不起波瀾。我們在一起的這些年,你剝皮離心,敢說是真的愛我嗎?”
“就算剝皮離心,我也從未想過背叛你。”
明君最后看了他一眼,快速的轉身離開。
顧枕涵發出一聲悲憤的咆哮,比起這樣,他寧愿明君跟他大鬧一場,至少說明她在乎。但是,明君沒有,她就這樣毫不費力的放手了。
其實在成衣秀現場,夏童童發信息問過明君:用不用我幫你手撕了那對狗男女?!
隔著屏幕明君仿佛看到夏童童磨刀霍霍向豬羊的兇狠模樣。
她不是沒想過,打電話質問顧枕涵,或者干脆飛回去,讓他給她一個交代。
最后這些念頭都打消了。
她的理智和修為,已經習慣了讓她在巨大的傷痛面前看起來不動聲色。
明君直接去了夏童童家。
中午吃的飯都堵在胃里,嚴重的消化不良。一到夏童童家,明君就吵著胃疼,哼了兩聲跌進寬大的沙發里,溺斃了一般。
夏童童聽說她跟顧枕涵一起吃的飯,頓時火冒三丈。
“顧枕涵那種渣男,死不足惜,你竟然還跟他一起吃飯?被氣得胃疼了吧?”
明君痛苦的閉著眼睛:“別吵,讓我休息一會兒。”
夏童童憤憤不平:“不管怎么樣,不能便宜那對狗男女,這口氣我們一定要出。尤其那個賤女人,你沒見她看到我時那副有恃無恐的嘚瑟模樣,我真恨不得上去撕爛她的臉。”
明君驀然睜開眼睛:“你說那晚馮曉桐看到你了?”
夏童童鄙夷的說:“她下車的時候就看到我了,但是,那個女人實在太賤了,骨子里透出的騷氣,根本不知道丟人,還是膩在顧枕涵的懷里,一開始我以為她病入膏肓,要死了呢。“
明君發了一會兒怔,不知道在想什么。須臾,她又重新閉上眼睛說:“都跟我沒關系了。”
夏童童拿了一床毯子給她蓋上,嘟囔說:“顧枕涵腦子有病,那個女人哪里比你好?長得就像出來賣的。”
明君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身體某個地方還是抑不住的抽疼。
顧枕涵是個好情人,人前認真嚴謹,私下里會跟她說甜言蜜語。每次兩人鬧別扭,總是他最先賠禮道歉。明君生性冷硬,肯有一個男人這樣包容她,并非易事,簡直可遇不可求。
所以,她對這段感情抱有很大的希望,一心渴望修成正果。
現在,美夢破碎了,她怎么可能不心痛?
正是因為太難過了,才要小心收斂自己的感觸,不能讓自己無限度的狼狽下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
窗外的晚霞一直灼燒到室內的地板上。
夏童童在廚房里煮粥,偶然回頭看到明君坐起來了,她從廚房走出來:“睡了一覺,是不是感覺自己又是一條好漢了?”
明君療愈情緒的方法就是睡大覺,安安靜靜,絕不驚動別人。所以,不了解的就以為她沒心沒肺,斷情絕愛。
明君攏了一下散發,“沒想到睡了這么久。”
夏童童想到什么說:“哦,對了,之前有個叫良辰的男人找你,我告訴她你在睡覺,說等你你醒了給他回過去。”
明君一時沒反應過來:“良辰?”
夏童童撇嘴:“一個大男人叫良辰,我還美景呢。”
明君想了下,猛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良辰……梁晨,天呢!她一把抓起手機,連忙去翻通話記錄。
夏童童見她一副驚悚的模樣,問她:“怎么了?還是什么大人物嗎?”
明君扔下一句:“新上任的頂頭上司。”
夏童童縮了一下脖子:“難怪,三把大火燒上來了。”能不驚恐么。
明君走到窗邊給梁晨回過去。
電話一接通,她忙說:“您好,梁總編,打電話有事嗎?”
聽筒里的男聲懶洋洋的:“沒打擾到明主編睡大覺吧?”
明君握著電話沒有說話。
對方清了一下嗓子,仍舊只是慢悠悠的說:“聽你們前任總編說明主編兢兢業業,工作態度之狂熱,幾乎到了不休不眠的地步。看來很不巧,趕到明主編睡眠大爆發的時候。”
“對不起,梁總編,我今天下午有點兒不舒服。你找我,是因為雜志社的事嗎?”
梁晨問她:“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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