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孟曉桐說話,明君拿出手機,按開播放鍵給她聽。
先是明君諷刺的聲音。
“你和孟曉桐齊心協力,還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啊。”
顧枕涵顯然一頭霧水:“君君,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跟孟曉桐齊心協力了?”
“拜孟曉桐所賜,夏童童被送進了派出所。回頭告訴孟曉桐,聰明的話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已經成全你們了,她那些小心思也可以收一收了。”
顧枕涵惱怒的聲音透出來:“你胡說什么?什么成全我們,我不是跟你說過,我跟孟曉桐純粹是一時糊涂,我怎么可能跟那種女人在一起。君君,不管什么時候,我心里想娶的人,始終都是你。如果開除她能消解你的怒氣,回頭我就解聘她。”
孟曉桐惡狠狠地盯著明君,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一個女人被貶損到這種程度,委實算低賤入泥了。
明君收起電話,告訴她:“你那些肖小,我都看在眼里。適可而止吧,不然有你哭的時候。”
孟曉桐現在就要哭了,如果不是公司的大廈前,她會憤慨得尖叫。
現在不管是明君那一頭發光好看的栗色卷發,還是她身上每一個昂貴的裝飾,都猛烈地刺激著孟曉桐的神經。
她的眼睛里已經逼出淚來了,卻極力隱忍著不發作。
明君目的達成,云淡風輕的退場。
孟曉桐足足在太陽底下站了十幾分鐘,才緩過神來。哆嗦著冷透的唇,知道接下來還有顧枕涵需要安撫,明君那只白骨精,害人不淺!
回到雜志社,明君仔細思考梁晨說過的話。
她在仔細斟酌這件事上自己應有的態度,確定一種態度之后,軟硬還要拿捏到位。
不然,很難達到最佳效果。
梁家中午吃團圓飯,已經在沁方園訂好了位置。
梁晨在國外混跡多年,只是偶爾回來。
許佩佩想念兒子的時候,就電話里責備:“你都快忘了家門朝哪個方向開了吧?”
現在好了,自己的兒子終于回來工作了。什么時候想他了,打個電話就能見到。
除了梁晨,梁靜姝也從國外回來了。
她從餐廳旋轉門里走出來,永遠都是最時新的樣子,穿著打扮無懈可擊。
梁晨在電梯門口看到她,阻止電梯上升的速度,喚了聲:“姐,這里。”
梁靜姝稍微加快一點兒速度,一步踏進電梯后,仔細端詳了他一眼。心想,梁晨正裝的樣子倒是有模有樣,只是不像時尚圈的人,他比那些男人都要雅致貴氣。
她端出姐姐的架子:“感覺怎么樣?工作順手嗎?”
梁晨擰起好看的眉毛抱怨:“你的明主編好大的脾氣啊,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梁靜姝盯著跳動的數字輕笑:“她怎么了?”
“早晨我對她的季刊構思提出質疑,她跳起來,一副要吃掉我的架勢。還說如果我找不出讓她接受的理由,就休想改變她的決定。”梁晨故作委屈:“姐,她太霸道了。”
梁靜姝瞥了他一眼:“你少來了,不信你會沒辦法。而且,明君只是喜歡堅持對的,還不至于到了冥頑不靈的地步。如果你真覺得她的構思有問題,就一定拿得出理由。如果拿不出,那就證明她的堅持是對的。”
梁晨嘖嘖:“我終于知道她的凌厲是跟誰學的了。”
已經到了。
電梯門打開,梁靜姝一邊向外走,一邊說:“不要變相指責我。”
梁晨說:“我怎么敢。”
許佩佩聽到電梯聲,從包間里走出來。
看到兩人過來,熱切的和梁靜姝打招呼說:“靜姝,你回來了。”
梁靜姝點點頭:“佩佩姨,你好。”
她對許佩佩總是不冷不熱,而且,堅持叫她:“佩佩姨。”
她是不會承認自己還有這樣一個媽的。
一家人都到齊了,梁敬中叫服務生上菜。
今天梁敬中興致很高,樂呵呵的說:“難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飯。”
大家都太忙了,之前就算梁靜姝在國內,也很少回梁宅。一是真的忙得不可開交,另一方面就是心中抵觸。
現在好了,她被調去國外,他們真正的一家人團圓了。
梁靜姝將一桌的美食當石頭吞咽。其中不時打量梁晨,他倒是從容不迫。不管進來時在樓下大廳遇到,還是整個席間,他的表現還是老樣子。
對家輩的話沒所謂,叫她姐的時候,又有些賴皮。
吃飽后,梁敬中和許佩佩坐著車回梁宅了。
梁靜姝的收尾工作還沒有做完,一會兒要回雜志社。
梁晨瞇著眼,站在陽光下,懶洋洋的說:“應該回家睡個午覺。”
梁靜姝有些發笑:“小孩子嗎?吃飽了還要睡一覺。不是還有工作沒有完成?”
一想到明君,梁晨果然睡意全無。
“讓人頭疼的明主編,我看她那種人不撞南墻不回頭。”
梁靜姝終于知道明君為什么會有這個男人無害的錯覺。
如果不是切身利益受到了威脅,她也覺得他是純真的。
“那你就讓她撞一下南墻吧。”梁靜姝要走了,接著問他:“用不用我載你?”
梁晨說:“我開自己的車。”
“那好吧。”梁靜姝駕車離開。
梁晨不著急,他靠到車身上,點著一根煙提神。煙圈吐出后,薄如柳絮。他盯著出了一會兒神,掐滅手里的煙摸出電話拔出去。
明君不卑不亢的聲音:“梁總編,有事嗎?”
梁晨說:“出來聊一會兒吧。”
“有什么話不能在雜志社里說?”
梁晨默了一會兒:“你確定我們兩人之間的事,都能在雜志社里說?”
他這樣的威脅百發百中。
最后明君不悅的問他:“在哪里?”
梁晨把一家咖啡館的名字告訴她。
他需要一杯咖啡提神。
午后的咖啡館異常安靜,店主人的貓在陽光下打著呼嚕酣睡,舒服得不時毛發抖擻,引來梁晨的一陣羨慕。
他抬眸望出去,明君已經過來了。
風衣帶子勒著一把纖腰,腿下卻空空蕩蕩的,行走間裙擺搖曳,無限風情。其實梁晨已經驚艷過了,一個人的風格基本是固定的。他第一次見她,就覺得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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