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伸手卷了卷鬢發,蹙著眉說道:“就算是我們最后一次談話吧,但是希望你能留心我的話。除了你們樂隊成員之外,團隊里的其他人,你要小心。”
顧塵對此不置可否,只是沉沉地看著蘇言:“是要小心,不然什么時候被人在包里放了錄音筆都不知道。”
蘇言:“……”
唉,這樣的結局,在她把錄音筆放進顧塵的曲奇包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了。
蘇言垂下眸子:“對不起,這次的事是我做得不恰當,但我剛剛的話是認真的。”
顧塵點點頭,“難道我的話像開玩笑?”
蘇言被顧塵懟得有些接不上話,畢竟她以前從來不知道,顧塵生氣了會這么不講情面……
她鼓了鼓腮幫子,覺得有些委屈。
顧塵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問道:“除了這支錄音筆,你該不會還在其他地方也動了手腳了吧?”
蘇言聽了,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把她想成什么人了?!
在他包里放錄音筆確實是下下策,但是他也把人想得太壞了吧?
蘇言重重地把咖啡杯放在了杯碟上,“沒有!你愛信不信!還有,我只說一遍,你下一次發專輯的時候最好像防著我一樣防著別人,不然有你哭的!你愛聽不聽!再見!”
說完,蘇言就氣呼呼地起身走了。
后面的顧塵,愣愣地坐著,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這女人,好端端的發什么神經?
明明是她在他的包里放了錄音筆,該委屈該生氣的難道不應該是他嗎?
為什么被發脾氣的人反倒是他自己?
顧塵怎么想怎么覺得自己好像輸了,越想越不得勁,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氣,氣得眼里的睡意都沒了。
他一口氣悶了杯子里的熱咖啡,結果最后卻把自己給燙著了。
今天真是見了鬼了。
蘇言這個女人有毒!
顧塵的舌頭還在刺痛的時候,有人在他面前放了一杯冰飲。
他抬頭一看,原來是蘇木來了。
和季旬也那個話多又不靠譜的相反,蘇木其實屬于人狠話不多的類型。
剛剛蘇言和顧塵在談話的時候,他就坐在不遠處的角落里,他們倆的對話,他也聽了個大概。
顧塵的舌頭還在發麻,抬頭看蘇木的時候,眼睛里的哀怨不要太明顯。
“是你自己燙著的,別這么看我。”
顧塵含糊地說道:“我說什么了嗎?有事兒嗎您?”
顧塵這發瘋的時候逮誰咬誰的習慣,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兩人也認識這么久了,蘇木只是挑了挑眉毛,并不打算和他一般見識。
“我只是覺得,雖然她在你包里放錄音筆不對,但是她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顧塵沒回話,蘇木就自己接著說:“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你的吉他,咱們前一天晚上練習的時候還好好的,沒道理只是搬運了一下,琴弦撥一下就斷了。”
“而且,放備用琴弦的小兜有拉鏈,琴弦自己掉出來的可能性,我覺得也不太大。”
顧塵皺了皺眉,這個時候,誰和蘇言站一邊兒,就是和他做對。
他大著舌頭說道:“蘇木,你真應該去你爸那兒偵破要案,而不應該在我樂隊里浪費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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