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卿看謝甜甜的眼神已經放刀子了。

送謝甜甜學習，已經難解于總心頭醋火了，他覺得極地喂企鵝的工作更適合這個鬼甜甜，呸！

于世卿用目光成功地把謝甜甜趕走，又看向傾城。

“啊，突然想起我還沒有練琴，我好忙。”傾城十分自覺地退場。

只是小傾城心里覺得哪兒怪怪的。

嫂子平時雖然不是個惜字如金的人，但也很少說她家里的事兒。

今天為何當著大家說了那么多？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傾城總覺得嫂子不是隨便說說，好像有什么深意？

哎，大人的世界，太復雜了。

只剩下伊言和于世卿倆人了，于世卿滿意，不過三秒后，他的視線突然落在伊言空蕩蕩的手臂上。

“呃，這個...”伊言看他不在家就把繃帶拆下來了。

這會見他直勾勾地看，唯恐他一個情緒激動，又犯病，靈機一動，把鍋都丟到了璩母身上。

“剛有人上門踢館，我這也是時刻準備著。”

提起璩母，于世卿想到還在做檢測的璩雪。

“璩雪的鑒定，似乎還沒有完。”

已經幾天過去了，那邊還沒有結果。

“看來我富貴爹是遇到棘手的對手了，我之前倒真低估了她。”

伊言也沒想到璩雪的問題會這么復雜。

這璩雪猶如野豬一般，戰斗力驚人，皮糙肉厚。

她爹的手下忙活了幾天，也沒把璩雪攻下。

除了璩雪，還有一股黑暗勢力躲在暗中，想要自己的命。

不過...

伊言摩挲著手里的石頭，若有所思。

她應該也不算是孤軍奮斗吧，有人在暗中幫她。

就是這顆石頭的主人。

她昨晚建模，模擬落燈現場，根據石子的軌跡推算，最后得出結論。

就是這顆石子打偏了燈，那燈才只砸到了她的手臂，而不是讓她開瓢。

將危險率從45降低到11。

證明這石頭是紅心的。

而石頭的主人么...伊言盤著手里的石頭，眼眸微瞇。

“你喜歡石頭？”于世卿看她一直盤石頭，就問了嘴。

“因為一個人，喜歡一件物品。愛屋及烏。”伊言把石頭放在唇邊，對于世卿做了個噓的動作。

她是覺得，跟哲人說話，得端著點，把一句簡單的話說得倍兒復雜，顯得自己有水平，這樣倆人溝通起來，就不會有隔閡。

但哲人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回去查查拍賣行近期資料。

看有沒有上好的和田玉手把件，收它十個八個，一股腦地都給她盤。

陷入愛情中的哲人，一身俗氣。

正如伊言預料得那般。

廖富貴的確是遇到棘手的問題了。

他的手下連續三天輪番對璩雪鑒定，但結果總是那么不確定。

精神鑒定沒有設備，全憑借精神法醫豐富的經驗，會有幾位同時鑒定，以確保萬無一失。

理論上是不會檢錯任何一個，但到了璩雪這，遇到了困難。

前面幾個鑒定結果，都是璩雪有嚴重的解離性身份疾患，也就是多重人格。

但后面上去的幾個經驗豐富的，有一個有不同的看法，認為璩雪的人格障礙存疑。

只要有一個意見不同，就要反復檢測。

這些年廖富貴的手下們檢測過無數的嫌疑人，隨著精神科學的進步和發展，檢測越發的精準，理論上是不存在漏網之魚的。

但到了璩雪這，遇到了巨大的障礙。

之前璩雪的病例是倩總工作室出的。

倩總工作室是國內最頂級的心理診所，是業界公認的權威，具有一定的參考性。

但廖富貴仔細看過病例，負責給璩雪診療的心理醫生并不是倩總。

甚至也不是倩總的直系弟子。

這就意味著，存在誤診的可能。

為了讓檢測結果更加嚴謹，廖富貴準備親自上，甚至請到了倩總當外援。

璩雪詭異難辨。

但皮再厚的野豬，也怕好獵手。

伊言滿腦子都是把自己包裝的文藝點，以此達到跟哲人有效溝通的目的。

哲人滿腦子銅臭思想，只想用資本把伊言通體包裝，最好給她弄得金光閃閃珠光寶氣，讓那些亂七八糟的石頭都不入她的眼。

“你跟璩雪到底是怎么認識的？詳細過程可以講給我聽嗎？”伊言問于世卿。

于世卿很干脆地回道：“我不記得了。”

他不是說謊，是真不記得了。

這種無關緊要的人，在他心里連幾秒的記憶都不配。

伊言心疼璩雪零點一秒。

上躥下跳那么費事兒，人家連記得都不記得。

“璩雪可真是...可憐啊。”伊言把那顆引起于世卿嫉妒的石頭，對準垃圾桶。

正中。

“不要了？”于世卿問，看她扔石頭的動作，特痛快。

什么紅心黑心的，她的心只能有他一個！

“嗯，石頭不是我丟的那顆石頭了，你看。”伊言攤開手心，掌心空無一物。

“我丟的那顆，上面有顯色粉嘛，隔上幾分鐘就能顯示出來，扔出去一顆，回來的是另一顆，這意味著什么？”

伊言把手放在心口，比了個愛心的形狀。

“心是紅的啊。”

于世卿痛快的心，又塞住了。

雖然聽不懂，但總覺得特刺耳，紅心什么的，聽著就膩膩呼呼的。

最好不要讓他知道是誰的石頭，呸。

倩總和廖富貴結束了給璩雪的聯合會診，倆人出來后，皆是沉重表情。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會什么會有如此奇怪的表現？”廖富貴問倩總。

他做這行幾十年，頭回遇到如此棘手的情況。

如果用行業診斷標準看璩雪，她絕對是有問題的。

別看精神鑒定沒有儀器，只憑“話療”，但想要裝瘋賣傻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們有一套密不外傳的“詐病”技術，再狡猾的嫌疑人也無法通過這項測試，有病沒病，一試就知。

璩雪卻能通過“詐病”這項，看起來的確像是人格分裂。

廖富貴為了穩妥起見，把倩總請過來了。

倩總擁有行業最頂尖的催眠術，可以進入人的潛意識，會催眠的治療師不在少數，但到倩總這個級別的，屈指可數。

璩雪極為狡猾，并不配合催眠，換做普通催眠師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但這畢竟是倩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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