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伊言投擲了兩點,是四個人里點數最小的。
她很大方地抽了張牌,傾城抻著小脖子念出上面的字:到目前為止你做過最瘋狂的事兒是什么?
伊言攤手:“太多了,記不得了。”
這是實話。
把她從小到大的經歷寫在紙上,能夠寫1000萬字的女強探險小說,瘋狂的事兒多了去了,哪兒有最瘋狂的。
這回答太過敷衍,甜甜和傾城都不滿意,非得讓伊言重新說一個。
游戲氣氛在倆姑娘的起哄下一下就出來了。
伊言拗不過這倆貨,一回頭,對著坐在她身后安靜看熱鬧的于世卿微微一笑,在眾人不解的眼神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摟過他的脖子,把他拽過來。
“啵!”
伊言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傾城這未成年人瞬間就臉紅了,甜甜也沒想到她會這么做,楞了一秒后,吹起了口哨。
可以可以,這很A,這很少奶奶。
于世卿作為人家的工具人,面上不動聲色,心里暗爽。
“這算不算瘋狂?”伊言淡定地掃過眾人,宛若剛扶老奶奶過馬路后的道德標兵,完全不像是占帥哥便宜的女盲流。
“勉強算你合格啦,繼續。”傾城紅著小臉說道,她就怕說不行嫂子再來一下,她還沒成年呢,每次都要捂著眼從指縫里看,很辛苦的。
韋莉莉在邊上看著,不安的心稍微平復了些。
這游戲的開場因為伊言霸氣的舉動變得熱絡起來,歡聲笑語讓多疑的韋莉莉放松了一點。
接下來的幾次,傾城和甜甜一人輸了一局,傾城抽到的真心話是有沒有喜歡的男生,答案是如果她哥不給她留那么多功課,她哥勉強可以算。
甜甜抽到的也是真心話,問有沒有喜歡的男人,瞬間勾起了剛失戀小姑娘的傷心事,黯然失神,回復了句,曾經有過。
耿熾,終究成為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了,嚶嚶。
伊言又輸了一局,這次她抽到的是大冒險,要求變個魔術,如果變不出來就俯臥撐100個。
伊言在眾人鄙夷的眼神里,抓起一塊曲奇放嘴里,咀嚼幾下之后,無恥地張開嘴。
“看,變沒了。”
于世卿湊過去啄了一下:“我證明,她說的是真的。”
傾城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嫂子耍無賴,她哥跟著湊什么熱鬧?
“想不到有生之年,我竟然能看到課本里說的‘指鹿為馬’!”
她哥為了巴結她嫂子,已經開始胡言亂語,睜眼說瞎話,組團忽悠孩子了嗎?
韋莉莉倒是希望伊言能多吃點曲奇,把這不要臉的魔術進行到底,口渴了不就喝果汁了么,最好藥死她才好呢。
因為前面幾局都很歡樂,韋莉莉徹底放松了。
看來于家夫妻并沒有發現什么,他們過來應該只是想看看傾城心里的想法,畢竟每個家長都想窺探孩子內心世界,看看有沒有早戀什么的。
是她多慮了...韋莉莉一邊想一邊擲骰子,本想投個六點,繼續圍觀,但骰子扔出去滾了兩圈,眼看就要停下了,突然,一個藍寶石戒指落了下來。
不偏不倚地砸到了骰子,骰子滾了兩下,變成了兩點。
韋莉莉抬頭,就見伊言捂嘴輕笑。
“哎呀,這幾天減肥減得手指都細了,戒指掉下來了呢。”
傾城很關心地說道:“嫂子你都這么瘦了,不要減肥了呢。”
韋莉莉心里直罵傾城幼稚,小孩子就是小孩,這么明顯的借口都看不出來嗎
哪有人會瘦到戒指都脫下來隨便亂掉的,這種糊弄孩子的口吻,也只有傾城這種十歲小毛孩才會信。
心里吐槽,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隨便抽了張牌。
還沒等她看牌,一只三條的肥貓突然竄了進來,叼著牌就跑。
這速度快得簡直讓人防不勝防,不過這也正中韋莉莉下懷,貓把牌叼走了,這個無聊游戲應該可以結束了吧。
卻見伊言一把拽著腿兒哥的脖子,把腿兒哥拎起來,順手拿走它嘴里的牌,手指在空中轉了一圈,牌已經換了過來。
“我這肥貓被我養的太過放肆了,繼續玩,莉莉啊,這問題對你來說,不困難吧?”
伊言把她換過的牌放在地上,眾人圍觀。
的確是個很簡單的問題,就三個字:
你多大?
傾城還以為會有什么有趣的問題呢。
看到這個她失望地切了聲。
送分題啊。
明明是個簡單的提問,卻讓韋莉莉的臉瞬間白了下來。
就連一直在狀況外的甜甜都覺得事情不對了。
這么簡單的問題,需要有這么大的反應?
“我...我十歲啊,嫂子你應該知道的。”
韋莉莉冷汗滑過。
這問題對別人來說簡單,對她,可謂是靈魂提問了。
再仔細看這張牌,韋莉莉臉色更難看了,心中警鈴大作。
不對,有情況!
她抽的那張牌被貓叼走了,是于世卿的老婆把牌拿回來的,但是被貓叼過的紙牌,怎么可能一個牙印都沒有?
這說明,于世卿的老婆搶牌的一瞬間,把牌換了。
費這么大的勁兒,問她這么可怕的問題,很有可能自己已經暴露了。
想到這,韋莉莉不再戀戰,馬上站起來說道。
“我想去洗手間。”
伊言卻是笑呵呵地將她一把按下,笑里藏刀地說道。
“不急,還有這最后一局,輪到我了...”
骰子從空中落下,在韋莉莉近乎驚恐的眼神里,骰子變成了2點。
這會韋莉莉已經確定了,于世卿的老婆跟自己一樣,擁有極強的賭術,她可以輕易遙控骰子。
也許從游戲的一開始,這女人就已經不動聲色地布局,之前的歡聲笑語,不過是想讓她放松警惕。
韋莉莉近乎絕望地向窗外看去。
于家的草坪上,不知什么時候站滿了人。
全都是保鏢,隔上幾步就有一個,在屋內其樂融融的時候,于世卿的人已經把宅子圍了起來。
更讓韋莉莉無法承受的,是她看到有輛車開進來了。
她那個廢物“繼兄”迎了上去,車門開了,她名義上的“母親”在于家保鏢隊長的陪同下,下了車。
這狡猾的夫妻,從一開始就懷疑自己了!韋莉莉仇恨地看著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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