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亞秋帶人過來抓韋莉莉。
“國際刑警那邊都驚了,一直來電反復追問,問這是真眼鏡蛇么,他們都不敢相信,你竟然能抓到她。”
惡貫滿盈的眼鏡蛇跟羅迦和甜甜不一樣。
甜甜是還沒畢業就跑路了,羅迦是黑客,業務方向都不在外面,這倆人手上沒有無辜人的鮮血。
拋開她們跟伊言的私交,只憑這點,伊言對她們也是睜只眼閉只眼,只要不在種花家地盤上搗亂,也就是個普通人。
但眼鏡蛇就不同了,她害了很多無辜的人,手上沾滿了血,這種人自然不能姑息。
只是她太狡猾,外表又太具迷惑,到目前為止關于她的資料少得可憐,所以說韋莉莉是眼鏡蛇,那邊都不太相信。
“如假包換,是不是讓他們審審就知道,別忘了,幫我把賞金要出來。”伊言還惦記賞金的事兒呢。
亞秋爽快同意,他妹子爭氣,把眼鏡蛇在他轄區抓到了,他臉上也有光。
“秋哥,留下來用個餐吧。”于世卿過來,對亞秋真誠邀請。
這是倆人頭回見面,看到器宇軒昂的于世卿站在伊言身邊,亞秋之前對于世卿的反感一掃而空。
雖然沒見面時,對這個被他妹妹拐走的病嬌沒什么好感,也懷疑他是否有能力守護伊言,見了本人后倒是打消顧慮了。
“你比照片上帥多了。吃飯改天再說,我現在得把這條蛇抓回去審審,看看她有沒有在咱們地盤上搗亂。”對亞秋來說,這種口吻就算是承認于世卿了。
“顏值狗。”伊言小聲嘀咕。
于世卿似乎早就料到他不會留下,一個眼色,身后的傭人忙搬過來幾個禮盒。
“天氣轉涼,我給咱爹咱娘準備了一些時令補品,勞煩秋哥幫我帶回去。”
伊言抻著脖子一看,霸總還挺下血本,都是好東西呢。
伸手就要搶。
“我家老頭老太太身體壯著呢,尤其是老太太,一腳能踹死半頭牛,不要給她補了,咱留下自己吃。”
亞秋一把拍掉伊言摳門的小爪子,好氣又好笑地罵道:
“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小丫頭片子,爹娘是白疼你了。剛嫁過來,就知道給你男人省錢了?”
伊言哪兒能真搶,就是開個玩笑。
于世卿忙把她的手握住,不動聲色地揉揉。
“秋哥別跟她見識,她開玩笑呢。”轉頭就對伊言說道,“沒事,我有錢。”
這一嘴的狗糧!!!!亞秋被這家伙肉麻到了,受不了地搓搓胳膊,什么鍋配什么蓋,于世卿把他這個武力值滿格的妹妹當成玻璃水晶寵了。
“你不用這么仔細她,這丫頭皮糙肉厚,野豬都拱不死她,我又沒使勁拍她。”
“那是表象,其實伊言是個非常柔弱的姑娘,不能嚇她的。”于世卿非常認真地說道。
此話一出,氣氛凝固。
抱著禮盒的亞秋下巴都要掉了,就連伊言嘴角都抽了。
哥們,你認真的嗎?
伊言無語地看向于世卿,知道這家伙戲多,但這樣會不會太夸張?
“她...柔弱?”亞秋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艾瑪,于世卿年紀輕輕就老花眼了?
他是從雞眼里看出伊言柔弱的嗎?
內個從幾歲開始,就能騎他們身上暴打他們的小魔女,柔弱?
那個十幾歲就能單挑黑手黨老大的小魔女,柔弱?
內個敢不打麻藥紋條龍,然后孤身臥底訓練營,面對各種生死考驗的小魔女,柔弱?
“嗯,挺柔弱的,心地善良。”
這種近乎扭曲事實的無原則尬吹,不僅聽懵了亞秋,連伊言都聽不下去了。
看到前面有點亂,她跑過去查看情況,臨走前還不忘叮囑于世卿。
“你悠著點,別吹過頭了。”
亞秋已經找不到自己聲音了,看于世卿這表情,也不像是說話,人家真像是發自肺腑這么而說呢。
“你是從哪個角度...看出我妹柔弱的?”亞秋其實想說,他家妹子,從頭到尾跟金剛鉆似得,就沒一丁點柔的。
“伊言一直關注動物保護事業,她賺的錢,大多數都投入到這上面了。”
于世卿這句話沒有當著伊言面說,不懂內情的人聽,也不過是一句很普通的話,但是亞秋聞言,當場變了臉。
“你知道她的過去?”
“嗯。”
僅此一個字,便讓亞秋刮目相看。
“她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年少時被迫無奈,殺了很多小動物。”
于世卿說的,是伊言在訓練營臥底那段時間。
她雖然堅持了原則,沒有對同伴相互殘殺,但人可以不殺,動物卻不能不動。
為了完成臥底任務,她在原始森林有不少不開心的回憶。
“毒蛇猛獸,算不上‘小動物’吧?”
“在她心底,一切比她弱小的,力量不如她的,都是小動物。你們給她灌輸的價值觀,是讓她保護比她弱小的一切,但在特定的環境下,她沒有別的選擇。”
所以這么多年過去,伊言始終沒有放棄在救助野生動物上的投入,她當醫生時,賺了不少錢,全都被她投進去了。
這些他都懂。
一個善良到連小白鼠都舍不得用活的,非得花大價錢用機器鼠代替的女孩,擁有一顆最柔.軟.的心。
無論外人看她多強,他心里她就是個柔弱的姑娘。
“擦,這么煽情!”亞秋轉身,擦掉眼角不小心流出的眼淚。
這么高個的漢子,說這么深情的話,反差太大了。
還有,這院子一定是有問題,這該死的風,都吹得他眼里出水了!!
亞秋堅決不承認他是被于世卿感動到了。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我提前籌備了個動物保護基金會,以后就交給她管理,秋哥暫時替我保密,等她生日時我再給她一個驚喜。”
這番話不僅讓亞秋明白他的心意,更讓亞秋懂了,這男人是真正適合他妹妹的人。
于世卿知道怎么做對伊言最好。
“行了,我妹妹就交給你了,對她好點,她這一路挺不容易的。”千言萬語,都化拍肩膀這個動作上了。
“我會的。”于世卿鄭重其事。
她有的他能給,她沒有的,他還能給。
為了這一天,他已經準備了太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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