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之的腳和唐百山一般大，上次霍謹之扔掉的皮鞋，許金鳳就撿回來洗干凈，再晾干后，拿回去給公公穿了，唐百山還以為是新的呢。

“小孩子的尿一點都不臭，咱們東東的尿香的很，當老子的還嫌棄兒子，哼！”

許金鳳邊洗鞋子邊嘀咕，對霍謹之扔鞋子的做法很看不慣，因為她覺得霍謹之嫌棄她的寶貝外孫，這一點讓她很不高興。

不過她也只是在背后嘀咕幾句，當面是不會說的，她知道分寸，當老人的不能插手太多，否則會惹人嫌的。

半個小時過去了，霍東累得癱坐在地上，張著嘴像二哈一樣吐舌頭，元寶和大橘則趴在他身邊，一左一右守護著小主人。

“來書房！”

霍謹之過來說了句，便走在了前面，小家伙只得爬了起來，歪歪扭扭地跟在后面，站了半小時，他的兩條小短腿都軟了，不過小家伙很倔強，他是男子漢，再累都不會叫出來。

其實霍謹之一直都在觀察兒子，見他倔強地強撐著，心里還是很滿意的，作為長子，堅強的意志力是必需的，所以他才會對霍東更嚴格些，為的就是錘煉小家伙。

書房在二樓，爬到一半樓梯，小霍東累得快癱了，變成四腳著地地爬，依然沒求饒，元寶和大橘都在后面使勁拱他，想幫小主人爬樓，但它倆自己也沒多大力氣，爬個樓梯都累得夠嗆，幫不了多少忙。

霍謹之一只手提起了兒子，輕輕一甩就甩到了樓上，他用的是巧勁，落地時不會受傷，再各一只手抱起了元寶和大橘，直到書房才放下它們。

小霍東則是自己爬進書房的，再歪歪斜斜地站起來，小背脊挺得筆直，準備聽訓。

“為什么要在我鞋子里尿尿？”霍謹之冷聲問。

其實他已經不生氣了，小孩子調皮一點很正常，在家庭變故之前，他也是個調皮搗蛋的孩子，這是小孩的天性，他現在就想知道，到底這小兔崽子是為什么只盯著他的鞋子尿，怎么就不去尿他媽的鞋子？

明明唐小囡的鞋子比他的多好幾倍，單獨弄了個房子裝鞋子，他的鞋子就鞋柜里那十來雙，少得可憐，現在又被這小兔崽子給毀了兩雙，得抽空去買幾雙填充鞋柜了。

“爸爸……要把我回廠重造……”

霍東到底還是小孩子，被罰了后心里委屈，現在又累壞了，再被霍謹之這么一問，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流下了，他可委屈了，明明是爸爸先做錯的，卻還要罰他。

小家伙說話不是太清楚，說得嗑嗑巴巴的，趴在門口偷聽的唐小囡沒聽清楚，但她聽到兒子哭得這么傷心，就沒忍住推門進來了，沖霍謹之瞪了眼，摟住委屈巴巴的小家伙擦眼淚。

“東東不哭了，和媽媽說，爸爸怎么你了？”

“回廠重造……嗚嗚……明珠姑姑說……就是死……”霍東結結巴巴地說著，哭得更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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