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窗口小姐姐偷偷笑，小張抓賊在行，跟女生聊天，真不行。

小張郁悶地白她一眼，看戚薇薇，咳咳，換回工作時的表情：“有什么要我們幫忙的嗎？”為人民服務，義不容辭。

戚薇薇終于從腦縫里，擠出一條理由：“昨天晚上有個阿姨在我門口游蕩，我問她要做什么，她也不說，走了，我覺得有點擔心，她會不會是迷路了？你能幫我查查是誰嗎？”

“說得那么恐怖啊。”窗口小姐姐一臉驚恐，晚上在人家門前游蕩，像鬼一樣。

小張細思：“我昨晚巡邏也沒看見有人迷路，那個阿姨什么樣子？”

“臉有點圓，就這樣，然后眉毛是這樣的……”戚薇薇說一會兒，看小張，“你不做個畫像？”

小張自信地笑：“南塘鎮里我誰不認識，你說出來我就知道是誰。”

你確定？戚薇薇不敢說，說出真相嚇傻你們！冥界辦事員辦事一點也不到位，好歹也告訴她那個阿姨姓什么，叫什么，女兒又叫什么，現在，簡直在增加她戚薇薇的難度。

“然后穿一件九十年代的那種點點襯衫，你有印象不？”戚薇薇說完，看小張，行，我看你腦中的照片庫里有沒有。

小張愣住了，九十年代的衣服在南塘鎮到不稀奇。這里很多居民已經年入百萬，但有些老人的消費習慣依然沒變，很多老人都喜歡穿自己的舊衣服。

但戚薇薇說的這個五官，他的確沒什么印象，他搜羅一番，有點不確定地說：“年輕點的倒是有一個……”

戚薇薇愣住了，這樣就能拼出立體五官了！小張你可以啊！果然應了那句話，高手在民間！

那個阿姨的衣服是九十年代的，女兒現在應該也有三十多了。

“誰啊。”窗口小姐姐好奇問。

“就東塔里弄32號的李秀娟。”

“李秀娟？哦賣臭豆腐那家吧，不對啊，她平時穿衣服挺時髦的，穿九十年代的衣服干什么？而且剛才戚薇薇說的發型也對不上，她看見的阿姨是九十年代的發型。”

“所以我說年輕點的比較像。”小張再次看戚薇薇，“要不，我們去看看？”

戚薇薇小心翼翼地問：“我想問……這個李秀娟的母親……還健在嗎……”

“娟兒的媽在她十幾歲的時候病死了，差不多就是九十年……”登時，窗口小姐姐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戚薇薇，你到底看到的是什么！

小張也面色一白，鏡心院那地方，真是越來越不對勁了！

南塘小鎮自從成了五A級小鎮后，最受益的，無疑是沿街的原住民，不僅擁有了景區“豪宅”，更能在景區里擺攤。

別看賣臭豆腐，蘿卜絲餅這種小吃，李秀娟家也早已脫貧致富，商品房都買上好幾套。

戚薇薇推著申玉到李秀娟店鋪門口，旅游淡季的時候，李秀娟就做淘寶，絲毫沒閑著，明明做半年就能吃一年。

“那就是李秀娟了。”小張指向李秀娟的時候頭皮依然發麻，整件事被戚薇薇說得有點慎人。

戚薇薇看里面忙著打包臭豆腐的李秀娟，五官上還真跟那阿姨有點像。但阿姨為什么要讓她幫李秀娟離婚呢？

還是先確定李秀娟是不是那阿姨的女兒。她戚薇薇是鏡心院的引渡人，只負責幫仙族找工作，怎么還管起別人家的閑事了？這要不是月容小姐姐答應的，她還真不愿干涉別人家的家事。

“李秀娟，李秀娟。”小張喊。

李秀娟轉臉，一眼看見小張，眼睛上竟是一個黑眼圈，眼中還劃過一抹心慌。

小張忽然感覺不對勁了。做警察的，這人心里有沒有事，一眼就看出，于是，隨口問：“你眼睛怎么回事？”

李秀娟慌忙轉臉：“貨太多，砸到了，小張，你有什么事？”

“是薇薇找你，戚薇薇，你知道吧，仙君，狐君。”

“我知道，我知道。”李秀娟神情終于放松下來，有了笑意，看向戚薇薇：“大紅人，我們怎能不知道？你找我什么事？”

李秀娟疑惑看戚薇薇。

戚薇薇有點尷尬，總不能直接跟人家要遺照看把，那很沒禮貌，也很冒犯，憋了半天，戚薇薇笑得有點尷尬：“那個……你眼睛沒事吧。”戚薇薇也問了一遍，眼睛淤青，很難讓人不留意。

“沒事沒事。”李秀娟立刻擺手，“那個……你有事嗎？沒事我要去接孩子放學了。”

這誰都聽得出，是在請人走。

“我聽說你家臭豆腐最好吃，我想來買點。”看遺照的事，戚薇薇始終說不出口。

小張轉臉看戚薇薇，他心里清楚，戚薇薇來找李秀娟，肯定不是為了買臭豆腐。還特地到派出所打聽，這戚薇薇和鏡心院，一直有古怪。

從李秀娟店鋪出來，申玉膝蓋上多了一盒臭豆腐。

“戚薇薇，你今天到底什么事兒？”小張認真注視戚薇薇，任何事別想騙過他如鷹一般的眼睛。

戚薇薇看小張一眼，再看小張一眼：“我說實話你可能不信。”

“你不說我怎么判斷是真是假？”小張我可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說句實話，我有些經歷說出來，你可能也不信。

“我……”

“昨晚薇薇見鬼了……讓她幫她女兒離婚……”申玉一邊吃臭豆腐一邊開了口。

小張瞬間僵滯，戚薇薇還真見鬼了？！

戚薇薇也沒想過小張會信：“我說了吧，你不會信的。我倒是覺得你應該關心一下李秀娟眼睛上的傷哪兒來的。”因為沒見到李秀娟母親的遺照，戚薇薇也不敢斷定遇到的女人是李秀娟的母親。

但如果是，戚薇薇隱隱覺得，李秀娟的傷是整件事的主要原因，正是因此，她的母親，才徘徊不去，形成怨念。

幫李秀娟離婚，那不就是……打離婚官司？戚薇薇一驚，這是慕總生意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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