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清禾避開圣姑的法術,找到破綻后,制住了圣姑。
圣姑冷笑道:“這茶樓周圍都是我的人,你怕是想要帶走我,也不可能完全不驚動他們!”
白素心雖然同意讓圣姑單獨見苗清禾,卻在附近設足了埋伏,因此圣姑堅信,此時苗清禾毫無傷害到她的可能。
苗清禾勾了勾唇,抬手撫了撫圣姑的臉,“師父今年應當也有四十幾歲的吧?這容貌好的卻令人羨慕。若是師父不說出來,恐怕旁人還要以為,師父才三十歲不到呢!”
“你到底想要說些什么!”
圣姑知道,苗清禾此時陰陽怪氣的模樣,定然是已經有所準備。
苗清禾抿嘴一笑,“徒兒是在提醒師父天真呢,你該不會以為,我敢孤身赴約,是因為對師父的信任吧?”
圣姑心頭一緊,總覺得苗清禾想要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苗清禾拍了拍額頭,笑道:“忘了告訴師父,這間茶樓內外都是我的人,所以我想帶走師父,根本就不需要走正門。”
只要能帶圣姑離開,再施以刑罰,她就不信圣姑能堅持著不開口。
至于圣姑的身邊的那些人,恐怕也都是跟蘭若雪一樣,是些酒囊飯袋。
她將圣姑帶走后,這些人根本就沒可能找到圣姑!
圣姑冷笑著搖了搖頭,五年前是她心軟,放走了想要取她性命的蘭若清。
今日又是因為她心軟,才會被蘭若清給控制住!
不過她若是真的想要離開,蘭若清并不見得能留得住她。
圣姑想要看看,這個逆徒還想要做些什么。
白素心帶人一直守在茶樓的附近,因為擔心打草驚蛇,所以并沒有派人守在茶樓內。
她盯著雅間的窗戶,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雅間那邊,未免也太安靜了些。
正當白素心懷疑之際,茶樓卻突然關上了門。
白素心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破開茶樓的門,沖進了二樓的雅間,卻不見圣姑和苗清禾的蹤影。
茶樓的小二被這陣勢嚇得渾身哆哆嗦嗦,白素心冷著眼問道:“這雅間內的人呢?”
小二顫抖著搖搖頭,“小的不知道,是掌柜的吩咐,讓我們關門的。”
就連小二自己也納悶,茶樓生意那么好,大白天的關什么門。
白素心一拍大腿,這才意識到自己大意了。
她連忙沖出茶樓,與淮落見了面。
“你可見到圣姑和苗清禾出去了?”
淮落見白素心的反應奇怪,只是皺了皺眉,“沒有啊,安靜的不得了,該不會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白素心長嘆口氣,“圣姑失蹤了。”
她還真的是準備不足,如苗清禾這般的修容手段,即便是真的從眾人面前走過,也不容易被認出來。
“我這就多找人問問看,他們是否見過圣姑!”淮落慌里慌張地跑開了。
白素心搖搖頭,苗清禾想要騙過眾人的眼睛,并不成什么問題。
所以想要找到圣姑的去處,似乎也只有一個法子了。
白素心擔心苗清禾做出什么傷害圣姑的事情,因此選擇在千鈞一發之際,凝神靜氣,細細感受圣姑的身上的味道。
沒錯,她是要用味道追蹤術,查到圣姑此時的去處。
此時蘭若雪還在拓跋府上待著,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白素心還想著還好蘭若雪沒跟來,不然這種時候肯定會嚷嚷著讓她還師父。
她閉上眼,開始施展術法。
白素心用追蹤術來到了一處破廟,她未曾遲疑,跟著術法的指引走了進去。
她進了門,第一眼看到的是手腳皆被捆著,嘴里還塞著東西的蘭若雪。
她正好奇是怎么回事,扭頭看見一旁的圣姑正鎮定自若的坐著。
蘭若雪看到白素心,想要發出聲,但因為此時嘴里塞著布條,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苗清禾看到白素心,很是驚奇,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跟著拓跋憶回京城了嗎?”
她確認,自己的修容術學的十足的好,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會發現。
而且茶樓的密道,也只有她信得過的人才知道。
莫非是茶樓那邊,有人出賣了她?
白素心確認過圣姑無事,才放下心來,回答苗清禾的話:“沒想到吧,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白素心從圣姑的眼神中就能確認,苗清禾如今所做的事情皆在圣姑的計劃中。
圣姑愿意跟著苗清禾來到這里,也同樣是為了將計就計。
所以白素心心領神會,也就刻意將話說的直了些,想要激怒苗清禾。
苗清禾所用的術法陰毒,反噬極大,特別是動怒的時候,很容易波及到筋脈。
白素心正是想趁她弱勢的時候,將圣姑救出去,并且解了苗清禾施在拓跋郡身上的咒術。
“你跟圣姑是什么關系?”苗清禾問道。
“圣姑是我請來的貴客。”白素心挑眉道。
苗清禾看到白素心與圣姑二人之間的眼神,不可思議問道:“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味道追蹤術,你該不會不知道吧?”白素心淡淡道。
苗清禾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指著白素心,質問圣姑,“所以你一直捂著的術法,就這么傳給了一個外人?”
圣姑抬起眼皮,冷然的看向苗清禾,“她不是外人,而是我新收的弟子。”
苗清禾冷笑,語氣中盡是嘲諷,“所以我跟在你身邊十幾年,竟然還比不上一個新收的弟子,還真的是可笑至極。”
圣姑面色平靜道:“你心術不正,不適合修習追蹤術。”
苗清禾雙眼通紅,憤怒的看著圣姑,“我心術不正?那你剛收的弟子,就能為了一己私利哄著你來到西北,她的心思就正了?”
圣姑沒有說話,只是嘆了口氣。
跟執迷不悟的人,確實沒什么好說的。
苗清禾將指甲剜進手心里,正準備抬手掐圣姑的脖子,就有人過來傳話。
“主子,五爺他帶人去了拓跋府,說是要取老爺的性命。”
傳話的人是苗清禾的心腹婢女,因此并不是完全聽洪家人的吩咐。
比起洪家人,婢女更聽苗清禾的。
苗清禾驚慌失措地搖頭,對此處的圣姑不管不顧,快步沖出了破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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