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泛起了一絲的亮光,顧飄飄睜開了雙眼入目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四周靜悄悄的,顧飄飄覺得有些頭疼,神色茫然地撩開被子,坐到了床邊。
入目竟然是一處簡陋的屋子,一應俱全,滿滿的透著古樸氣息。
這時耳邊傳來了,一陣悅耳的琴音,卻沒有安撫到她有些不安的心情。
顧飄飄此刻心中非常的疑惑,迷茫,她這是在哪?為何腦中會出現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
踉蹌地走下了床,一陣微風吹過,原來是東窗未關。
向窗外望去,眼前竟然是一片的竹林,青翠欲滴。
顧飄飄雙手抱住了肩膀,下了床后,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
臉上出現了驚慌的表情,轉頭就見到了一套雪白的衣裙,放置在離她的不遠處,紫花木圓桌上。
衣裙裹身,系上腰帶。
隨即顧飄飄抬腳走出了房門,入目一大片的竹林,林中傳來了鳥的叫聲。
顧飄飄抬頭,看了一眼正午的太陽,心中充滿了不安。
她是誰,她叫什么名字,為何什么都不記得了。
一陣陣悅耳的琴音傳入了她的耳中。
顧飄飄連忙提著裙擺衣角,連忙飛奔,一頭飄逸靈動的秀發,隨著風飛舞。
跑在了青石板的小路上,氣喘吁吁地去尋找那彈琴之人,解答她心中的疑惑。
轉瞬間竹林中竟然出現了一座涼亭。
顧飄飄抬頭卻撞進了一雙深邃漆黑如墨的雙眼,那冰冷的瞳孔中,不帶有一絲感情的目光看向她。
顧飄飄一怔,那是一個清冷俊秀的男子,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男子一身白衣,清冷容顏,不帶有一絲感情的目光看著她。
顧飄飄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男子的手中依舊為停下撫摸著白色的八角琴,彈出了悅耳的琴音。
一個坐在了涼亭內撫琴,一個站在了涼亭下看琴。
二人之間出現了短暫的平靜。
一個仆人匆匆的從外走來。
見到了站在涼亭下的絕色姑娘,
連忙欠了欠身:“少夫人安泰。”
顧飄飄臉上出現了三分的茫然。
這仆人行完禮,隨即走到了白衣男子的面前,非誠的恭敬欠著身說道:“少爺,莫少君,前來派人來請您過去,有重要的事相商。”
顧飄飄聽見這仆人,說著話,身體踉蹌地往后,退了幾步,臉上帶出了三分的不信,她腦海中充滿了疑云看著眼前的這個白衣男子,這人會是她的夫君嗎?好陌生,好冷啊,根本就沒有一點歡喜的成分在里面。
白衣男子面無表情,隨即將琴收了起來,抬頭看了一眼顧飄飄,剛要開口說話。
顧飄飄臉上露出了,一片哀愁的神色,隨即看著白衣男子問道:“你是我的夫君?”
白衣男子眉頭緊皺:“你的小叔子,記好了。”
仆人聽完這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渾身冒著冷汗,他誤會了。
顧飄飄一怔,上下地打量著眼前的俊美男子:“小叔子?”
白衣男子眉心輕皺,點了點頭:“本君名喚南城。”
那跪在地上的仆人,外表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實際上是幾百歲的修士,金丹后期,南城的心腹管家。
南城冷眼的看著,自家心腹管家跪在了地上,像個鵪鶉似的,垂著腦袋。這人哪都好,就是膽子小,重規矩。
顧飄飄見狀,隨手扶起了這個中年男子說道:“你怎么會認錯了人啊,莫非是第一次見到我。”
仆人卡撒槐f剛要說話。
南城接過話道:“木卡撒你先下去吧,我隨后就到。”
卡撒槐,欠了欠身:“老奴告退。”話音剛落,人就退出了竹林。
顧飄飄抬頭緊緊地看著南城問道:“我是誰,為何失去了記憶,怎會出現在此地。”
南城冷冷地看著顧飄飄微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在下也不知道,你不過就是我那沒心沒肺哥哥的女人罷了,你們也并沒有成婚。”
顧飄飄皺著眉看著南城又道:“不知姓名,你哥哥的女人,又為何會出現在你這。”
南城:“在我這,還不就是我那哥哥,把你送來的,讓我看護著你,要不你也不會在我這里。”
顧飄飄皺著眉說道:“你哥哥這么弱嗎?還需要拜托你照顧我。”
南城微微一挑眉:“小嫂子,咱們這以后都是一家人了,看護這事,不光你我,都是很平常事的不是嗎?”
顧飄飄臉色陰沉:“一家人,抱歉,剛剛你明明說了,我與你哥哥根本就沒有成婚,怎的就是一家人了,我究竟是什么身份,來歷。”
南城:“小嫂子心中疑惑,不防等我三哥辦完事回來了,親自為你解答,眼下南城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行告辭了。”
顧飄飄張了張口,還想要說點什么,可是方才見到,那個仆人急匆匆地找他有事,現在也不好攔住人家問東問西,不讓走吧,罷了,以后總會知曉的。
顧飄飄煩躁了一甩袖子,轉身,不再看向南城,心中暗道,這算怎么回事,眼下什么都沒不清楚,就算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啊。
南城冷冷一笑,消失在了原地。
寒風吹過,顧飄飄覺得身上有點涼意,下意識地抱著雙肩,忽然發現她手腕上有個黑色的印記,狀若花紋,如竹葉一般大小。
顧飄飄細看了看,心中更是疑惑不解,眼下還是等那人的哥哥回來吧,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卻說這韓晨,韓真君去哪了。
前景轉換。
三天前。
南城的芥子空間出現了異常崩塌,韓晨與其進入查看后,救了顧飄飄。
韓晨真實的身份是個魔修,所以他對任何人的防備之心都很重,顧飄飄的到來,并未使他放下心中的戒備,所以搜了她的魂。
發現了她記憶中的異常畫面,都是關于他與她之間的事情,情與愛,心動的瞬間,定情的畫面。
可是在他的記憶中卻未出現此等情景,腦中的記憶確實沒有,可是他這心,每每在面對顧飄飄的時候,都會出現異常的悸動,這是不正常,這顧飄飄的記憶中,還有一部分,被封鎖了,卻無法被查看,其隱藏起來的記憶究竟是什么?
韓晨又對自己的記憶檢查了一番,并沒有發現異常,不過他卻對此事戒備了起來。
在查看他自己記憶的同時,又留了一個心眼,將其復制了一遍,封印在他腦海的深處,一個腳落地,一旦有人對他的記憶動了手腳,那么這被復制的記憶會自動回歸識海,修士的記憶中。
不成想,這韓晨,在第二次查看顧飄飄的記憶時,他自己的神海卻出現了異常,眼中露出了迷離之色,腦海也出現昏昏沉沉的現象,令他心中警覺,當即裝作被控制住了,暗中查看這控制他的人,究竟是和人,想干什么。
在韓晨的海中,他此刻正雙目無神呆呆的站著,突然外界侵入了一雙恐怖的黑色眼球,渾身冒著魔氣,好像是什么不知生物的魔靈生物,在他的周圍打轉,下一刻消除了他與顧飄飄之間的記憶,單單留下了二人,兩個短暫疏離陌生的記憶畫面。
這兩個畫面,分別是十年前,與顧飄飄在各大宗門弟子比賽擂臺上見到的第一面。
第二次見面就是初入北荒,一次短暫相遇,互相介紹了一下身份姓名。
這雙恐怖冒著黑氣的眼球,消除韓晨的記憶后,轉頭,侵入了顧飄飄的神識中,下一刻顧飄飄的身影,從韓晨的懷中,消失了,這冒著黑氣的雙眼,也隨之消失了。
在韓晨的記憶被清除后,一道光團嗖的一下出現在了他的識海中,隨即二者融合了。
片刻后,韓晨睜開了雙眼,望向了顧飄飄消失的地方,下一刻將人抱在了懷里。
竟然有了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
韓晨的識海隨即進入到了顧飄飄的靈識中查看她究竟有沒有受傷。
在修真界中,搜魂對于修士有極大的傷害,可是韓晨進入顧飄飄的神識中,卻并未遭到反抗,反而與他有一種親密的感覺,雖未傷到顧飄飄的神識,但是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損傷卻不嚴重。
韓晨進入了顧飄飄的是識海中,先檢查了一下她是否受了傷,隨即小心翼翼的對她進行了二次搜魂,查看情況。
隨之韓晨的身體一震,原本屬于他和顧飄飄的記憶全部被清除,她還多了一些陌生的記憶。
這更奇怪的事情還在后面。
顧飄飄陷入了昏睡中,一天一夜后,人微醒。
這處空間卻出現了波動,原來是南城來了。
南城臉色漆黑大步走進來:“韓真君,本來我就找你商量大事,你怎躲在這里一天一夜都未出去。”
說著話,南城走進了屋內,下意識地看著顧飄飄一愣:“這是?”
韓晨:“怎么了?”
南城臉色一沉,上下地打量著顧飄飄:“你這是金屋藏嬌,還是半路劫回來的?”
韓晨挑眉:“你沒見過她。”
南城:“眼下中土宗門,要跟北荒妖族開戰,你這個抓人的時機倒是不錯。”
韓晨:“你當真沒有見過她?”
南城:“看著面熟,應該是前來北荒探查的修士,并不熟悉。”
韓晨并未再追問下去,心里卻是一驚,隨即問道:“眼下中土妖族與修士,什么狀況?”
南城:“應該都不想開戰,修士的目的主要是想,在北荒撈點好處。”
說著話,南城下意識地走到了顧飄飄的身側,細細打量著。
此刻顧飄飄躺在床上昏睡著,蓋著一雙輕紗的被子,臉色蒼白,但是難掩麗色,好一個絕代的佳人。
韓晨坐在她不遠處的黃花木桌子旁,手里拿著一本古書,是關于修士神識的疑難雜問的解說大全。
韓晨臉色一冷:“你這腳不想要了是吧?”
話音剛落,南城后背一涼,趕緊返身,坐在了韓晨的身側,有些奇怪的說道:“你一向清冷,不重女色,怎會在這個檔口,劫來一個貌美的姑娘?”
韓晨低頭看著書未語。
南城隨即臉色嚴肅的說道:“冰谷出現了血蓮,你去不。”
韓晨一怔:“去,當真如你所說能壓制魔氣外靈物嗎?”
南城點了點頭:“我這剛接到的確切消息,在冰谷的深處,西澤山峰下,離此地大約三千里,危險重重,那雪蓮有兇獸鎮守。”
韓晨:“都有哪方得消息了。”
南城隨即冷笑:“到了我手上的消息,一般最低可以封鎖著七天,七天后就擋不住,那些想發財的人,販賣消息了。”
韓晨:“噢!這樣啊。”
南城:“現在眼下只有五天了,因為這個女人,你竟然會耽擱了行程。”
韓晨眼中陰森的看著南城說道:“我去,這內子誰照顧。”
南城一愣:“什么內子,”隨即看向顧飄飄:“你這劫來的女人,還得弟弟給你看著。”
韓晨語氣陰森:“要不你去。”
南城:“我要是有本事去取那血蓮,還會在這跟你廢話,私吞不成嗎?”
韓晨預語氣陰森:“所以你我應該是合作的態度。”
南城:“這女人,現在什么狀況。”
韓晨眼睛一暗:“我喂了她失魂果,醒過來什么都不記得了,你記得叫嫂子。”
南城冷笑:“這話可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
三天后,此時的韓晨,一邊帶著人去了冰谷,尋找血蓮,一邊壓制著身體中躁動的魔氣,心中惦念這那個女人。
這時的顧飄飄睜開了迷茫的大眼睛看著四周,無人解答她心中的疑惑,醒來就卻失憶了,引起了心中的不安。……
自稱小叔子的南城,臉色凝重,身影極快的,去見了妖族少君,不知等待他的會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心中清楚,雖然給妖王莫深賣命得到重視,可是一但魔族的身份暴露,他死的下場會很慘。
眼下可以交托姓命的人,只能是那個同父異母的三哥韓晨,魔界妖君的第三個兒子,以前的敵人,現在交托性命之人,當真是可笑。
竹林中剛剛清醒過來的女子,也著實令人奇怪,怎么可能得到一位魔族的真心。
怎么又會被韓晨劫來,難不成這女人當真是韓晨的軟肋,那這以后的事情可就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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