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天旋地轉當中,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顧飄飄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拉著衣角,下一瞬間出現在了上清宗山門外。
在顧飄飄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心中有些慌亂。
拉著自己衣袖的男子,竟然說是她的兒子,顧飄飄覺得這一切都很陌生,看著眼前出現了一座威嚴聳立的山門,門旁站著兩個守門的弟子,這里就是上清宗啊!
一切的一切令顧飄飄,都感覺很陌生,沒有一絲熟悉的氣息,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丁子恒一臉擔憂的神色,看著自己的母親此刻站在了,自家宗門之外,滿臉的茫然,與不安。
丁恒趕緊安撫說道:“娘,咱們回宗門了,一會兒我帶你去掌門那,讓他給你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導致您失憶了?”
顧飄飄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若是能恢復記憶就好了,眼前的一切就不會令她這么陌生了吧。
丁子恒帶著母親回到了,落霞峰的,那間青石瓦房內,為母親整理了一下床鋪,將娘親扶到床上。
丁子恒心中說不清的激動和喜悅,娘親竟然還活著,并非像他們所說已經死了。
顧飄飄看著眼前稱呼自己為娘的兒子,在身前忙前忙后,連忙說道:“你也坐著歇會兒吧!方才帶我來到這兒,應該走了很遠的路吧,累了就休息一會?”
丁子恒笑著回道:“不累,咱們也就走了幾萬里的路。”
顧飄飄一怔:“剛才你手中拿的是什么東西?我只見到白光一閃,不到半個時辰吧,咱們就出現在了這兒。”
丁子恒:“那是萬里傳送符,只要用自身的靈力激發,就可以將人從數萬里之外帶回來。”
話音剛落,丁子恒連忙傳音與妻子白雨說道:“小白,娘親回來了,真的回來了,是我親自接回來的,你快來照看一下,我去請掌門來為娘看看病。”
剛剛閉關出來的白雨,正在宗門內,煉器堂,請師叔高安幫忙打造一件靈器,名喚半月斬,一把上品靈劍。
耳邊突然接到了丁子恒的傳音,她大驚失色,婆婆竟然還活著,那個老巫婆竟然還沒死,這怎么可能,明明三長老傳信回來,說她死了。
這一刻,白雨的臉色陰沉,趕緊壓了壓心中的不安,消失在了原地,奔著落霞峰而去。
白雨驚慌失措的,推開了,婆婆的房門,瞳孔一縮,丁蘭,婆婆丁蘭竟然真的還活著。
白雨踉蹌地,走進了屋內,身體發抖,她突然想起了,自己調換了婆婆平時出行必備的救命丹藥,這回來了,是否會對她不利。
白雨臉色發白,走到了婆婆的床頭,隨即眼圈紅了,拉住婆婆的手,哽咽地說著:“娘,真的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嗎。”說著話撲到婆婆的懷里,大聲痛聲,心里想的卻是,這丹藥的事情是會不會暴漏了?婆婆回來,會不會弄死她。
顧飄飄一臉的懵,看著眼前撲進自己懷中的女子說道:“我沒什么事兒,暫時挺好的,莫要哭了。”
顧飄飄說完話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丁子恒又道:“這位是你夫人,還是你的妹妹,我的女兒。”
丁子恒連忙說道:“娘,這是您的兒媳白雨。”
顧飄飄連忙拍了拍,白雨的后背安撫說道:“娘沒事,害你們擔憂了,莫要哭了,哭多了傷眼睛。”
白雨一愣,心中非常吃驚,聽這話婆婆竟然失憶了,她竟然忘記了一切,這是不是說明?自己干的那些事,婆婆不知道。
白雨的淚珠從眼中滾落,裝成一副驚駭的表情,看著婆婆說道:“娘,您這是怎么了?怎么會不記得兒媳了?”
丁子恒接過話解釋說道:“娘,失憶了,剛才我檢查了一下,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你在此照顧母親,我去求見掌門,看看他能不能治好母親?”
丁子恒的這話音剛落,就見山峰外匆匆的走來,一個中年儒雅的男子,傳音過來說道:“可是丁蘭道君回來了,我是慶蘭峰五長老,武長凱,前來叨擾道君。”
丁子恒微微一皺眉傳音說道:“不知五長老有什么事嗎?我娘病了,暫時不宜外人打擾,您有什么事情不防晚幾天再來。”
武長凱連忙說道:“在下,只是問幾句話,不會耽擱丁蘭道君太多的時間。”
白雨擦了擦了眼淚,站在婆婆的身側,聽著他們說話。
顧飄飄聽見了門外一男子說的話,她想也未想,看了眼丁子恒說道:“請他進來吧!我這病說幾句話,不礙事的。”
武長凱聽見屋里丁蘭道君說的話,腳步遲疑了下,并未往前走,只是傳音說道:“道君,在下就不進屋討擾您了,只是想問您,您究竟是何人?丁蘭道君的魂燈已滅,而您周身的氣息與她也不對,望道君給個說法,事關宗門的安全,在下不得不慎重對待。”
顧微微一皺眉:“五長老是吧?什么叫做魂燈已滅?,什么叫做氣息不對?,您就直接說我不是本人得了,可我不是本人,我又會是誰?再者說了,我并沒有說自己是丁蘭道君,是你們上清宗的人,將我帶了回來,眼前這個叫做丁子恒的男子,他說我是他的娘,并非是我處心積慮,想來你們上清宗。”
五長老微微一皺眉:“道友的意思是您失憶了?”
顧飄飄點了點頭:“如果您說我不是上清宗的人,在下即刻便離去。”
白雨恒插話說道:“娘親,你有所不知,凡是外出回來的上青宗門人,魂燈已滅,或者周身氣息不對,都會被戒律堂的人進行調查,這五長老是戒律堂主事。”
丁子恒隨即走出了屋內,來到了五長老地面前:“子恒這就去請掌門來給家母看病,五長老若是想調查,也不急這一時半刻吧。”
五長老連忙說道:“子恒,若丁蘭道君平安歸來,定是上清宗的一大喜事,本君的本意是來看望丁蘭道君的,并非調查,若真是歹人,怎么可能不隱藏自己的痕跡和氣息,想必是你娘自身出現了什么問題吧。”
丁子恒點了點頭,隨即消失在了原地,奔著掌門的碧落峰而去。
此刻上清宗的掌門霍井陽,正在與道玄宗的掌門穆玄下棋,談一談對于北荒妖族的看法。
上清宗掌門霍井陽,眉頭微皺,神識掃了一眼,丁蘭道君落霞峰,與穆玄說道:“這丁蘭道君確實有些古怪,不光她留在上清宗的魂燈都碎,本人周身的氣息也不對勁,倒不像是被魔修控制,也不像是被奪舍了,反倒是說不出來的古怪。”
坐在他對面的道玄宗掌門穆玄隨即說道:“修仙界內,有些古怪的事情不都是很正常的嗎,你這活一千多歲的人了,什么沒經歷過呀,要不一會我跟你去看看?這丁蘭道君是否被魔修奪舍了,其他的古怪之處,倒是不必過多的憂心。”
上清宗掌門淡淡一笑,說道:“是不是被魔修奪舍了,這個還用你去看嗎?在這我就能看出來,她身上并無一絲魔氣,必不會被魔修奪舍,反倒像是一張白紙,一張可以隨意涂畫的白紙,周身氣息特別的干凈純正,不像以前的丁蘭道君,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穆玄輕笑:“你可拉倒吧!你們上清宗的人都是白紙,我們道玄宗的人都是黑土,時時刻刻襯托你們白紙,散發著光芒是吧?
二人正說著話,掌門的院外就傳來了,丁子恒說話的聲音:“晚輩丁子恒前來拜見掌門。”
掌門隨即說道:“我已知你的來意,一會兒帶你的母親來一趟,我給她檢查一下,周身的異常是怎么回事?這魂燈滅了,又是因為什么?”
丁子恒恭敬的欠身說道:“多謝掌門。”
白雨正站在婆婆丁蘭的面前,見到婆婆臉色有些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假意的安撫說道:“娘,您事事不必過多地擔心,有我和子恒在。”
顧飄飄看了看眼前的兒媳,總感覺她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明天對自己說著暖心的話,可是總能感覺那周身的寒意,莫非她的感觀出錯了。
此時的白雨眼中布滿的冰霜,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呆愣的婆婆,心中暗道:婆婆,給她的感覺怎么有些不對勁,莫非眼前這個婆婆是假的,八成是假的吧?前去北方妖族,上清宗三長老傳信回來,說婆婆已經死了,并且尸體都被妖獸吃了,怎么可能活著回來呀。”
顧飄飄,心中有些浮躁,不知為何?下一刻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白雨,趕緊要跟上婆婆的身影,卻晚了一步。
顧飄飄心中也是有些驚訝,她剛才注意力很集中,想要離開此地,身影真的下一刻就消失在了原地,感覺眼前的場景都在快速的轉換,這怎么回事?
顧飄飄心中一驚,立刻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四周的情景也不在轉換了。
人卻出現在了,上清宗的西殿之內,用于長老們,核心弟子的議事廳,四周非常的莊嚴肅穆。
丁子恒突然感覺到了母親的氣息,消失在了屋子內,連忙趕回了落霞峰,查看怎么回事?他心中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丁蘭,母親身上出現的異常,可是他認為母親所有的異常,都是因為經歷了生死存亡的瞬間,所造成的。
此刻的顧飄飄一臉迷茫的打量著四周,這又出現在了哪里?
下一刻她就感覺到自己,四周空間出現了輕微的波動,感覺有些怪異的時候,人就消失在了原地,好像有什么東西將她吸了過去。
下一刻身影出現在了一處白玉石所建造的房屋內,屋身上刻滿了蓮花的圖案,還有些花鳥魚蟲,看著活靈活現的。
顧飄飄的目光,卻集中到了眼前,那是兩個男子正在坐在桌子旁下棋。
一位身穿青白色的中年男子,留著胡須,看著就像是一個和藹的大叔,另一個渾身透著冰冷的氣息,一身雪白色的衣裳,仿若仙人,給人不知人間煙火的感覺。
顧飄飄站在了原地,有些拘謹,她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想問什么?因為不知該說什么。
屋中寂靜了下來,前面兩個人下著棋,門口處站了一個女子,臉色有些迷茫,疑惑,不安。
半個時辰過去了,這顧飄飄也挺有個性,你不問我不說,我不想問,我也不想說話,總感覺,不喜歡這個地方,她的內心深處一點都不想帶在這個地方,感覺好拘謹,感覺好陌生啊!感覺沒有一絲溫暖的上清宗。
這下棋的兩個男子,倒真是好性子,一個個跟悶葫蘆似的,專心下棋也為說什么。
上青宗的掌門霍井陽,自顧飄飄進來,他的余光就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氣息有些古怪,跟以往的丁嵐道君周身氣息差得太多了,一見到人,立刻就能區分開來。
眼前的這個女子就像是一個小白兔,懵懂無知,單純可愛,感覺毫無的殺傷力。
然而,以前的丁蘭道君,一見到她,就感覺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性子太冷。
顧飄飄覺得總這么呆著也不行啊!隨即走到了二人的面前。
不管不顧的說道:“在下,不知姓名,不知家鄉何處,已然忘卻了前塵往事,不知道二位是何人,我會出現在此,是你們把我弄來的吧!本人還有些趕時間,你們要是沒什么事,我就走了。”
穆玄抬頭眉頭緊皺打量著顧飄飄:“你就是那個上清宗的丁蘭道君?”
顧飄飄也不點頭,也不搖頭:“我以前的事不記得了,只不過剛才有人說我叫做丁蘭,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掌門霍井陽低著頭看棋盤上的棋子,眼前黑子已露敗像,他正是手氣黑子的人,心中不悅,怎么總是老輸給他。
掌門臉色有些冰冷開口說道:“我見你的周身氣息有些古怪,跟以往的丁蘭道君氣息根本就不一樣,你究竟是何人?”
顧飄飄微微一皺眉:“氣息有古怪,你們不會查查嗎,我這究竟是何人,本人失憶了,你問不也是白問嗎,浪費世間。”
掌門聽見顧飄飄語氣說話這么沖臉色一沉:“丁蘭道君魂燈已滅,證明她本人已經死了你卻以她的身份進入宗門的,是何用心?”
顧飄飄隨即說道:““我根本就沒有說,我就是丁嵐道具,是你們上清宗的人說我是丁蘭道君。”
霍井陽隨即說道:“我不管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既然你是已丁蘭道君的身份,進入上清宗的,本君會將供奉宗門之處,丁蘭道君的魂燈拿來,若是你能點燃,你就是丁蘭道君,若是點不燃,那么要接受我們的盤查。”
顧飄飄眉頭緊皺,看著上清宗掌門霍井陽未語。
霍井陽挑眉又道:“眼下北荒妖族要與人族要開戰,我們懷疑你是妖族的探子,別有居心,混進入修士中意圖不軌。”
顧飄飄:“不知您的真實身份是何人?”
霍井陽隨即說道:“上清宗掌門霍井陽,算是丁蘭道君的半個親人,我也希望你就是她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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