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飄飄皺眉看著掌門說道:“若她不是丁嵐道君本人,也不是妖族探子,你們打算怎樣?”
掌門淡淡的說道:“這位道友,如果排除這兩種情況,那么你想去哪?本君都可以派人送你想去的地方。”
顧飄飄嘴角微微一笑,也不在說話了,站在了一旁,等著稍后的檢查。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上清宗五長老來了。
五長老在門外侯著說道:“掌門,丁蘭道君的,魂燈已被取出來了,您看看打算什么時候檢驗?”
霍井陽眉頭微皺,隨手將手中的棋子啪的一下,扔進了棋盒里,看著上清宗掌門穆玄說道:“眼下北荒的事情,還在扯皮,你不妨多呆幾天等等消息。”
穆玄坐在凳子上,輕輕彈了彈自己衣服上的褶子,漫不經心地說:“你以為我像你,一天閑得沒事干,玄宗最近忙得很。”
穆玄隨即又道:“這西山妖王魁君也來到北荒,不知會與那北方妖王商談什么?”
霍井陽不在意的說道:“也不過就是戰與不戰的問題罷了,還能怎樣?”
顧飄飄靜靜的站在一旁,聽著掌門之間的眼言論,面無表情,看不出來她究竟在想什么。
霍井陽余光掃向顧飄飄,眉頭緊皺。
空間一陣波動,五長老的身影出現在了顧飄飄的面前,欠身看了掌門說道:“武長凱見過掌門。”
霍井陽:“丁蘭道君的魂燈取了回來,現在什么狀況?”
五長老恭敬地說道:“魂燈已碎,燈心尚在,若是想檢查眼前這個女修是不是丁蘭道君本人?只要點了,燈心即可,一看便知。”
說這話,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來了一件外表像是蓮花燈的模樣,巴掌大小,青白的眼色隨即放在了掌門面前的桌子上。
掌門抬頭看了一眼顧飄飄。
顧飄飄的目光,緊緊盯著那個被稱作魂燈的東西,抬頭看了一眼,掌門說道:“這魂燈我不會點。”
掌門眉頭緊皺說道:“只要將你的一絲靈識,放入燈中,再注入靈氣,就會顯現出,一個半寸大小的藍色火苗,代表著魂燈已經點上了。”
顧飄飄接著問道:“只要人未死,這個,魂燈它就會永遠亮嗎?就不會因為缺少靈氣的供給滅了嗎?”
霍井陽:“這燈魂燈可自行吸收天地靈氣,保其靈氣不散,燈火就不會滅。”
顧飄飄看了一眼這魂燈,又問了一句:“這靈識神是什么東西?怎么從自己的身體中剝離出來?”
上劍宗掌門霍井陽微微一怔,隨即眉頭緊皺地打量著顧飄飄:“你這什么都忘了。”
顧飄飄點了點頭。
旁邊站著的五長老接過話說道:“這位道友忘了靈識運用也無妨,你只要不反抗,注意力集中即可。不過,過程稍微有點疼。”
顧飄飄點了點頭,下一刻雙目緊閉,等待著檢驗結果。
霍井陽隨即說道:“我來親自給她檢查吧!”
話剛說完,顧飄飄就覺得腦子里,好像有一根弦,被什么東西撕裂了,這弦,就是靈識嗎?
不一會,也就是三個呼吸之間,顧飄飄就感覺到腦海中,那根弦斷了,立刻頭就有些疼。接著,她睜開眼睛,看見魂燈正在她眼前,發出柔和的淺藍色光芒。
霍井陽微微詫異地打量著顧飄飄:“這魂燈竟然被點燃了。”
若非本人,不可能將用過的行燈在二次點燃,畢竟誰家做魂燈都是做一次性的,還能做通用的大眾版嗎?如果說誰都能用,那么被偷走造假的幾率不是很高嗎?如何能排查出是否魔修進入了宗門?個個都說自己失憶了你如何去查證他們究竟是不是是本人?
顧飄飄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感覺有些疼,抬頭看著五長老問道:“我這頭有些疼,不知多久才能好。”
五長老笑著連忙說道:“最慢需要修養三天才會好,老朽再次恭喜丁蘭道君回歸宗門,真乃是上清宗一大幸事啊!”
掌門霍井陽心中還有些古怪,眼前這個人哪都看出不是丁蘭道君,竟然將魂燈點燃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霍井陽心中奇怪的時候,這抬腳要走,隨即又坐下的到玄宗掌門說道:“我給她看看。”
說著話顧飄飄,就走到了穆玄的面前。
穆玄微微皺眉,單指號脈,放在了她白嫩的手腕處,又檢查了一下顧飄飄的識海。
穆玄沉吟片刻說道:“魂是本人的,身體應該也是本人的,氣息卻變了,記憶也消失了,可是吃了什么東西?”
顧飄飄眉心輕皺,未語。
反倒是五長老,忽然想起了什么,說了一句:“在修真界可以令人失憶,若是說吃的,那么失魂果應該排在第一位,吃了之后會令人忘記過去。”
穆玄輕笑說道:“那失魂果對高級修士的效果不大,忘記的也是最近的一些事情而丁蘭真君竟然將以前的事也忘了,除非有一種可能,有人將她的記憶清除后,又喂上了失魂果,二者合在一處會導致她的氣息變了,以前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凈。”
五長老瞳孔一縮,驚訝的看穆玄說道:“真君,短短兩個多月沒見,她竟然從元嬰中期,突破到了合體期。”
穆玄輕笑:“可能是遇見什么機遇了吧?”隨即又道:“這解除失魂果的丹藥,回夢,這藥他有,丁蘭真君吃上一顆試試?”
顧飄飄皺眉:“若是對自身并無傷害,吃上一顆也無妨。”
還沒等她話說完,就看見掌門從儲物袋里拿出來一瓶丹藥,隨手遞給了顧飄飄。
掌門的心中也是吃驚丁蘭道君的的修為怎么晉升的這么快,隨即又看了一眼,她手腕住帶著隱藏修為的靈珠,微微皺眉,這靈珠,當真不是凡品。
顧飄飄接過丹藥,打開一見,竟然是顆翠綠色的圓潤的丹藥,周身還散發著青草的氣息。
五長老一驚:“這這是傳說中的冰靈丹,不光能解除服下失魂果的副作用,還能修復自身意外喪失的記憶力,我聽有人說過,若是自身的記憶被別人強行的剔除了,服下冰靈果后,也有一定的幾率恢復被消失記憶。”
顧飄飄打開了瓶子,將丹藥拿在手中看了看,下一刻將它放入口中,入口即化還有一種甘甜的味道,咽了下去當時并沒有感覺到什么異常,可是忽然就感覺到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用了不到半刻的時間人就昏了過去。
浮浮沉沉,南柯一夢。不識人間何處有相逢。荊軻異夢,明中碎,到頭終究一場空。
一天一夜后。
躺在了床上的顧飄飄睜開了雙眼。立刻就感知到了,腦中涌進了一股陌生的記憶,沖擊著她的識海。
一時接收了大量的記憶,她頭疼得厲害,趕緊用手揉了揉腦袋的太陽穴。
融合著腦中突然出現的記憶后。
她原來叫做丁蘭,并且有了兒子與兒媳婦,夫君已經死了幾十年了。
三個時辰過去了,顧飄飄完全的融合了丁蘭到的記憶。
在這一刻,她就認為她是丁蘭。
站在屋門外練劍的丁子恒,察覺到了屋中母親清醒過來,趕緊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丁子恒語氣急促:“娘你感覺怎么樣了?”
顧飄飄揉了揉太陽穴說道:“還行,就是有些腦袋疼,不礙事的。以前的事也想起了七七八八,白雨,她去哪兒了?”
丁子恒坐在了母親的床邊:“娘,白雨說下山給你買一些滋補的膳食,想給你補一下身體。”
顧飄飄臉色一沉:“娘不是跟你說了嗎?吸收天地靈氣,是對于提升自身修為最快的捷徑。若是吃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不利于修行。除非是什么靈丹圣藥?至于什么膳食什么的,吃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丁子恒眼睛一亮說道:“娘,你都想起來了嗎,你說的話兒子怎么能不記下。只不過是白雨看著你臉色有些蒼白,想給你買點什么靈食,滋補一下身體,這個還是有用的。”
顧飄飄眉頭緊皺,想了想開口說道:“宗門的人說都我死了,他們怎么跟你說的?”
丁子恒皺眉說道:“凌長老說親眼看見您被妖獸吞入了腹中,兒子不信,前去尋你。”
顧飄飄心中有些驚訝地說道:“我腦中的記憶,就停留在了被妖獸咬傷的畫面,自己踉蹌地逃跑當中,服用了丹藥竟然發現它是假的。”
顧飄飄說完話,臉色甚是難看看著。
丁子恒:“娘,當真清楚地記得,服用的丹藥是假的。”
顧飄飄臉色陰沉地點了點頭。
丁子恒:“娘親的意思是,有人要想殺你。”
顧飄飄沉思片刻,說道:“臨行去北荒的時候。娘正在屋中換衣服。隨手就將儲物袋放在了床上,當時白雨來了。在這以后,儲物袋未曾離開過我的身邊。”
丁子恒眉頭緊皺:“娘,白雨是您的兒媳,怎么可能對您的儲物袋動手腳?或許是在您不知道的情況下吧。有人將其掉了包”
母子正說著話,外面傳來了一個女子,白雨輕柔的聲音:“娘,我回來了,你醒了嗎?”
顧飄飄看了一眼兒子丁子恒,眼神示意,下一刻她就躺在床上裝作未醒。
丁子恒手心微微緊攥,臉色不渝:“進來吧,小雨,娘看樣子快要醒了。”
白雨心中有些忐忑地提著食盒走了進去,臉上帶著笑意說道:“子恒,你看,我跑了好幾百里地,才買回來的,凌肖藥膳。”
丁子恒俯身為母親蓋好了被子,隨即將母親的儲物袋拿在了手中說道:“小雨我剛檢查了一下,母親的儲物袋。發現了她儲物袋的丹藥,有些竟然被人換成假的了。”
白雨心中一驚連忙說道:“平時母親的儲物袋,都不離手,怎么會被人調換了?”
丁子恒又道:“凌長老,傳來的消息又說咱娘親死了。可是眼下還活生生地站在咱們面前。”
白羽心中有些忐忑但是臉上卻未顯露半分。走到了婆婆的床頭。俯身。看著婆婆說道:“子恒我覺得眼下還是等娘醒來再說,究竟當時什么情況,只有娘最清楚。”
丁子恒見到母親的唇角有些干裂,起身到桌子旁為母親倒了一杯水。余光卻掃向了自己的媳婦白雨。她根本就不可能會害自己的婆婆。媳婦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了,善良大度,可是有的話該問也得問呢。該說清楚的也得說清楚。
白雨心提著,想了想說道:“母親在去北荒的時候。我來看望母親。恰巧娘正在洗澡,儲物袋放在了床上,我不知道娘親會缺什么東西。就尋思著看看他儲物袋里都有什么東西。若是一時想不起來我好給母親備上。”
丁子恒:“嗯”
就聽見白雨繼續的說道:“我并沒有什么異常,丹藥我也檢查了一二,沒發現是假的。”
白雨說完話后神色間有些驚恐的看著丁子航說道:“莫非,是有人想害母親。打算在北荒妖族與人族之間的動亂中,殺死母親。”
丁子恒眉頭緊皺,端起了茶水來到了床前。
白雨連忙接過說道:“我喂吧。”
丁子恒點了點頭。
白雨將顧飄飄的身體扶了起來,隨即拿著,一碗靈茶放到了婆婆的嘴邊。
看著顧飄飄喝不進去又拿起了小勺,一勺一勺的放在母親的嘴邊。往母親的嘴里一點一點的,放了進去。
白雨疑惑的說道:“子恒你說眼前的這女子會不會是?咱們的娘親。我總感覺她周身的氣息有些古怪。又忘記了一切。雖然掌門給出了合理的解釋,但是我很疑惑。宗門的魂燈不可能會隨隨便便地滅了,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人死了,魂燈才會滅。”
丁子恒:“宗門供奉魂燈之處,并未發現什么異常,這母親的魂燈是先滅了還是先碎了,也未查清楚,一種可能就是宗門擺放魂燈的發生了什么意外,導致魂燈碎了,魂燈滅了。”
白雨:“宗門內也是有過這種情況,不過這事極少,基本上魂燈滅他,人就亡了,真是萬幸,如今娘親還活著。”
丁子恒臉色陰沉,他相信白雨不會害她的婆婆。所以打消了對她的懷疑,然而思緒卻飄向了遠方,究竟是何人想要害他的母親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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