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青舟,向遠處飛去。
韓晨站在青舟上,單手背在身后,看向遠方。
顧飄飄有些漫不經心,雙手拖腮坐在青舟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萬里無云的天空,微風陣陣。
韓晨轉身看了一眼顧飄飄:“在想什么。”
顧飄飄一怔,隨即抬頭看他,笑了笑說道:“在想著無聊的事情。”
韓晨:“無聊的事情,不如想著咱們的以后。”
顧飄飄淡淡一笑:“以后,以后的生活,未必會平順啊!”
韓晨挑眉說道:“哦,你在擔心會與我過上逃亡的生活嗎?”
顧飄飄苦著一張臉說道:“有些吧,你想怎么安撫我的心。”
韓晨笑了:“那你可想好了嗎,要與我過上逃亡的生活。”
顧飄飄似笑非笑地說道:“想好了,可是能反悔嗎?”
韓晨:“可以,想讓我送你去哪。”
顧飄飄笑著說道:“那就送我去你家好嗎?”
韓晨隨即笑道:“好。”
又是一位女子坐在青舟上,是一位有些萎靡不振的美人,此刻仿佛是一個一百八十度的燈泡,閃閃發光,望著韓晨,討好地微笑。
顧飄飄看了一眼璃鸚,那獻媚的笑容,眉頭緊皺:“韓晨,你不是說將她的軀體封印起來嗎?這是要帶去哪?”
韓晨隨即說道:“北荒深處,魔族的聚集之地,將她交給魔族看管,然后帶回魔界。”
顧飄飄一愣:“這魔魂都被你殺了,你再帶她回魔族,找事是嗎?”
韓晨淡淡一笑:“這人暫時可是有大用處,高等魔族對于獻祭有很大的用處,雖然她的魔魂已亡,不過魔體可以用于控制陣法的核心,用來開啟,通往魔界之門。”
魔靈八臉色一沉說道:“你這是想干什么!”
韓晨:“答應你留住這副魔體,自然會留著,并且回歸魔界,這不是你主人生前最大的愿望嗎!”
魔靈八皺眉:“回歸魔界后?”
韓晨:“回歸魔界后,這魔體你隨意處置,只不過,需要換一副模樣。免得招惹來麻煩。”
魔靈八一愣:“模樣?”
韓晨:“所以你的選擇是。”
魔靈八趕緊說道:“好。”
顧飄飄疑惑的看著韓晨張了張嘴,也未再說什么。
天邊一道殘影閃過,韓晨與之另一架青舟迎面碰到。
那架青舟上,站著的一群美女個個嫵媚動人,身子卓越。
陣陣輕笑傳入了顧飄飄等人的耳中。
半空中,兩架青舟側身而過。
就見到這舟上一個身著紅衣,外罩輕紗蒙面的美女,拿著手中的繡帕,隨風飄揚,看著韓晨那清冷俊美的容顏,隨即將帕子扔向了韓晨。
一陣香風撲面,韓晨眉頭緊皺未理會那繡帕,轉身看向別處。
顧飄飄臉色一沉,起身站了起來,抬眼看了一眼魔靈八。
魔靈八立刻就明白了主人顧飄飄的意思,隨即站起身來,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裙,香肩半露,媚眼如絲,粉嫩嫩的薄唇,微微輕起,當真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妙齡女子。
這花船上的姑娘們,眼睛都直了,看著魔靈八。
顧飄飄臉色清冷地看著那花船上的三個鶴立雞群的男子。
一個身著青藍色衣袍的,男子,臉上擦了厚厚一層的粉,柳葉彎眉,核桃眼,笑了笑,看著顧飄飄。
另一個俊美的男子,衣衫不整,裸露個胸膛,外罩紅衫,一條白色藍色的沙褲,緊緊裹著大長腿,手中端著一杯白酒,輕輕的抿了一口,眼中的目光,化作一道冰刃襲向韓晨。
還有一位身著青白色長袍的男子,身后背著一把巨劍,劍目,寒星,冷冷的看著顧飄飄。
顧飄飄冷笑,轉頭看向了另一邊。
花船上大約七八個美女,還有幾個男子神態各異。
其中一位身著紫衣輕紗的美女,當真是清麗姿容,一身清冷的氣質,離得機緣都能感覺到,撲面而來。
兩只青舟,擦身而過,彼此看了一眼,原本就是普通的相遇。
可是天空中,卻聚集了一道道雷云。
云中翻騰著一條巨龍,銅鈴大的雙眼,流著口水看著花船上的眾位美女。
這里面根本就沒有顧飄飄的事情,可是異變凸起。
就見到這淫龍已經選好了目標,正是那紫衣美女,剛要俯身而下,余光隨即掃到了顧飄飄一愣,禍水當真是紅顏禍水。
這姑娘絕對是他心頭的真愛。
那清冷如玉的容顏中,帶著三分的嬌媚,身材有些消瘦,看得淫龍心中一緊。
最無法令他忽視的是,眼前的這個白衣女子,初見莫名地就給他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吸引著他的心神。
這白衣美女,比那紫衣美女,品著更有滋味,看著更是可口。
顧飄飄眉頭緊皺,隨即抬頭看相天空,那雷云中仿佛隱藏著極大的危機。
這一刻花船上的人,所有人都驚呆了,看著對面而過的青舟上,那名白衣妹子,一群飄揚當真是仙氣飄飄,令人心聲好感。
花船上的那名紫衣美女,沉著臉看著顧飄飄,這女子竟然破壞了他們的計劃。
計劃中,他們是從中州而來的修士,前來追捕逃脫的淫龍,此次特意帶著美人,前來設下美人計,只為了擒獲淫龍。
眼下,這計劃有變。紫衣美女皺著眉,他們是從中州來,此地是中土境內,沒成想初入竟然就見到了如此的絕色佳人,麻煩真的很麻煩。
淫龍眼珠子一轉,從雷云中,探出了頭,看著顧飄飄。
下一刻便換成了人類修士的模樣,一個身著黑衣的硬朗的青年男子,高鼻梁,大長臉,三角眼,一雙厚重的大嘴唇,此刻咧著嘴笑呵呵的,落在了顧飄飄一行人中間。
兩架青舟,立刻停了下來。
彼此看著對方,緊接著將目光轉向了那剛剛落在青舟上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咧著嘴笑呵呵的剛要走到顧飄飄面前。
就見到對面的花船上,那紅衣美女冷笑
隨即飄落在了黑衣男子面前,探身,依偎在黑衣男子的身側
輕柔的語氣嬌滴滴地說了一句:“這位公子,在下,我等可是不服,你這就是一眼分高下,選美人嗎?”
淫龍,隨手把紅衣美女的腰肢抱在懷中說:“那美人該怎么?”
韓晨剛要動手。
顧飄飄隨即冷笑,拉住了他的衣角,對著淫龍甩了一下衣袖。
剎那間就見到一股暴虐的靈氣襲向淫龍。
淫龍一怔,側身閃躲。
下一刻,被這暴虐的靈氣,扇飛出去百米,臉色凝重地看著顧飄飄。
韓晨淡淡一笑。
淫龍剛要說話,就聽見顧飄飄皺眉說道:“選美人,選什么美人,你真當自己是王,哦不對是王八嗎,選美人,花姑娘嗎,這青樓女子,與修仙者,那可不是一個程度上的褻瀆啊,你這莫非眼瞎了不成。”
還沒等黑衣男子說什么。
就見到那站在花船上的七八位姑娘,臉色一沉陰冷的,看著顧飄飄。
顧飄飄不屑地說道:“怎么我這是說屈了,你們不成?哪有留不住客人,跑出來調戲姑娘的。”
紫衣美女,剛要說話。就見到那紅衣姑娘冷笑說道:“這位道友。你這話說的好真是無理,什么叫做留不住客人,我們干什么了?”
顧飄飄隨即挑眉說道:“我無理,什么叫做我無理,你們的目標跑到我們的船上,這是我無理?還是你們無能。”
紫衣女子臉色鐵青,接話說道:“這位道友,你是誤會了什么吧,還是你明白,眼下的是什么情況?這般隨意地議論他人。”
顧飄飄撇了撇嘴:“啊!眼下什么情況?眼下又在質疑什么?需要我一點點說清楚嗎?還是跟著你們一樣揣著明白裝糊涂。”
花船上的紅衣男子,臉色陰沉地看著顧飄飄,倒是未開口說話。
那白衣男子卻說道:“閑雜人等還不趕快離去,在這摻和什么!”
郭飄飄倒是無所謂地說道:“閑雜人等,如此說來,倒是我們的不是了,合著這路是你家的唄,他人路過了就是閑雜人等了是吧。”
紫衣美女身旁左側站著的一位粉色女子,右側站著一位黃色衣裳的姑娘。
粉衣女子擰眉開口說道:“路是不是我家的?你們不知道嗎?”
顧飄飄極怒反笑,也未理會那粉衣女子,反而看著那黑衣男子笑笑。
這淫龍可被顧飄飄笑的,魂都飛了一半。
魔靈八站在一旁卻開口說道:“讓讓,別擋路那個啥,上我們船上的這個姑娘,請你下去,我們要趕路,恕不接待。”
紅衣美女臉色一沉在中州誰不給她方淼淼三分面子?誰敢這么對她說話,下她面子。
紅衣美女,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名叫常琪安,回首坐在船中間,然后憑空出現在她身前一張八角斷尾琴,白色的琴身上刻滿了竹葉。
下一刻琴聲悠揚,傳向遠處。
這黑衣男子一怔,細傾聽的琴音,當真是余梁繞耳,魂牽夢繞,妙不可言。
紫衣美女的表情,時而清麗,時而多情,時而嫵媚,時而嬌俏,當真是絕色佳麗。
黑衣男淫龍,怔怔地看著那彈琴的紫衣美女,一時沒回過神來,他的腳步有些遲疑停下,未再前去糾纏顧飄飄。
花船上的其他人看著顧飄飄傳音說道:“趕緊走,不要壞了我們的大事。”
顧飄飄到也為在說什么,韓晨隨即往青舟內,注入靈氣。
載著韓晨與顧飄飄的青舟,緩緩的向遠處駛去。
顧飄飄看都沒看,那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眼臉下垂,心中有些不高興了,不知道為什么,他明明是極為喜歡美女的,見到過飄飄之后,竟然會有一些不高興?這究竟會是因為什么原因?或許是他不愛女色了嗎?
青舟上的紫衣美女,依舊緩緩的彈著琴琴音繚繞,傳向遠處。
將黑衣男子的心神拉了回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黑衣男子怔怔的,看著紫衣美女彈著琴,他總感覺到,心口間好像缺少了什么看著眼前的美女。他感覺好不真實啊!好假呀,就像是夢境一般,讓人一探便知真假,可是方才那個女子,將他拍飛的女子,好生動啊!活靈活現的,好接地氣啊。越想越覺得她好,黑衣男子轉身看了眼顧飄飄。
恰巧這個時候,顧飄飄眉頭緊皺回頭也看了他一眼,隨即又轉過了頭。
青舟向遠處駛去,片刻就看不見了蹤影,黑衣男子落在了花船賞,盤腿坐在了那紫衣美女的身旁,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姑娘,你這是空有皮沒有心呢,正如你的琴音,摻雜的很多的東西,雖然悅耳,可是一點都不純粹。”
紫玉美女抬頭,看著黑衣男子。
話音剛落黑衣男子,就消失在了原地,奔著韓晨那架青舟而去。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就追上顧飄飄等人。
顧飄飄眉頭一皺,看著那黑衣男子說道:“你怎么又跟來了。”
韓晨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黑衣男子。
最后的結果是,這黑衣男子被揍得半死,跪在了韓晨的身旁聲淚俱下哽咽地開口說道:“主人。”
另一面
穆章帶著何蓮,回到了府上。
剛回到宅院中,就見到他那幾個小徒弟,一個個哭哭唧唧地迎了過來。
最小的那個徒弟,才三歲,拽著師傅的衣角,滿臉委屈,哽咽的說道:“師傅,師傅,你明明說出去給我們買糖吃去了,怎么才回來?回來就回來吧,身后怎么還跟著一條?可怕的大蟲,咱們家院門都要被大蟲的腦袋擠壞了,你還帶著她硬往門那里擠,以后我們住哪兒啊?”
穆章笑了笑說道:“以后她就是你們的師叔,暫時就住咱們家。”
小娃娃眼中含著淚說的:“可是這師叔,也太可怕了,就不能變小點嗎?抱抱徒弟可好。”
穆章隨即看了一眼何蓮說道:“你可以變小點嗎?我們家的后山很大,你要是想去后山也得路過我家門口,可以先變小點嗎?從我家穿過然后在后山休息!”
河蓮隨即笑著說道:“你可以稱呼我,墨君。”說著話三十丈的蛇神,立刻就縮小變成了三丈,從他家的院門穿過,何蓮隨機又問道“平日里我在哪兒休息?”
穆章即說道:“你可以這在前院當中隨意的選一處居住,至于后山那就是你的棲息地,沒有我的準許,一般人都不會去的。”
何蓮眉頭輕皺點了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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