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不明白怎么回事,可是看著那婆子還有那婆子懷中的孩童,心有不好的預感。
孔婉被扔在大廳的地方,她并沒跪著,就冷冷的往地上一坐,嗤笑出聲,“我便是不好又如何?墨敏中與我有了肌膚之親,最后是娶了我,卻也不過是將我扔在府中守活寡罷了,真說起來你們又好到哪里去了?名聲成全了自己,最后做的還不是些骯臟的事情。”
墨夫人被氣的身子微微顫抖,“好,好一張利嘴。”
她不與孔婉多說,只扭頭看李氏,“那個是國公府的余孽,也是府上二姑娘在國公府做妾時生的。”
李氏心中早就有了猜測,再得到確定,臉面死灰。
國公府那是睿王一派,當年睿王爭上面的位置,被前皇滅了,其余黨皆是抄家滅族,血流成河。
現在還有一個活在世上,還是自己這個孽障生的。
李氏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暈過去。
孔嫄渾身冰冷的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那婆子懷里的孩童身上,正是她夢里那個抱著墜湖的孩子。
果真是這樣。
前世墨敏中為了孔婉,將她們親生的孩子換成了國公府留下的最后一絲血脈。
事實再一次證明那些是真的,孔嫄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她記起在塞北之地,墨敏中為了救她而俊臉上落了疤痕,她想到墨敏中望著她時的含情脈脈,她記起墨敏中看到她時急切又歡喜克制的神情。
她還記起了孔婉與墨敏中事發生,墨敏中跪在地上什么解釋也沒有,從那之后墨敏中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
孔嫄握著椅子把手的手緊了緊,難不成墨敏中也想起了前世,所以才無顏再面對她?
所有的力氣,在這一瞬間被抽、走,孔嫄癱軟在椅子里,心下譏笑,他真以為這樣做就還了前一輩欠下的一切了嗎?
那那個有著他們血脈的孩子又算什么?
孔嫄目光落在孩童身上,孩童似早就被這種場面嚇傻了,急力的往婆子懷里鉆,可是婆子懷里有能什么躲的地方,他只能硬生生承受著眾人的注視。
莫名的,孔嫄突然覺得釋懷了。
前世墨敏中和孔婉狠,可她不是更狠嗎?抱著這個孩子一起墜了湖,說起來孩子懂什么,也是無辜的,現在看來她到是欠這個孩童一條命。
“來人,請老太爺和老爺過來。”李氏已經做不得主了,“請攝政王。”
在府中,李氏一向直呼孔廉為廉哥的,眼下卻叫了攝政王,知道是不打算謀私了。
孔婉無喜無悲的坐在地上,雙目沒有焦距的盯著某一些,直到孔嫄的聲音響起,將她的注意力都引了過來。
“母親,我帶著那孩子去后間吧。”孔嫄雖問李氏,卻也讓身邊的丫頭去抱人了。
孔婉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樣,“孔嫄,你要干什么?你敢傷害有哥,我和你拼了。”
孔嫄好笑的看著她,就像在看著螻蟻,“那我等著你和我拼。”
語罷,轉身去了后間,而那孩子也被丫頭抱走,婆子想攔也沒有攔住,孔婉欲沖過去,卻被兩個婆子按住,只能在地上發瘋的吼著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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