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Alex,飛兒不著痕跡地將手緩緩抽出來,有些話總是要說的,有些事也總是要面對的。
“我真的非常感激你不顧自己的安危救了我,這件事我也真的感到很愧疚,如果不是我……但是我愛的人是他……”飛兒堅定地指了指那些讓她不忍直視的照片,雖然人們總說眼見為實,但是很多時候,定格的瞬間就像是口中說出的話,是可能斷章取義的。所以,即便心里非常不舒服,飛兒依然相信這其中必然有什么誤會。她相信簡易揚的人品,也相信兩人之間的感情。
Alex苦澀都笑了笑,飛兒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他本身也沒有挾恩圖報的意思,自然是尊重她的意思。
“那你準備怎么做?”Alex當然明白這種事兒不該不了了之,雖然他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但是飛兒的性格絕不是眼里揉的進沙子的那種,就從她對自己的態度便可見一斑。
“我現在就回去找他,如果有什么誤會,當面說清楚才是最好的。”飛兒從沮喪中振作起來,這才是她原有的性格。與其一個人胡思亂想,倒不如問清楚,誤會的時間越久造成的傷害越大,這樣的道理她自然是懂的。
Alex把“你還會回來嗎”這樣的話給生生咽了下去,還是不給飛兒添亂了。他默默躺回病床,一副“我很好,你不用擔心”的模樣,揮了揮手示意她要去就趕緊去吧。醒來以后,Alex雖然別的想不起來了,但是依然記得自己舍身保護飛兒的那一瞬,所以他也會擔心歹人會不會繼續針對飛兒,不過聽飛兒說有保鏢貼身保護她,他也就放心了。
飛兒感激地看著Alex,拿起自己的小包,便飛一般地出去了。她想要盡快見到簡易揚,問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么,雖然沒有聽到解釋,但她很清楚這其中必然是有誤會的。
看到飛兒走出病房,兩個保鏢便不動聲色地跟上了。簡易揚有交代,不要讓人看出,一是不想給飛兒造成困擾,二來是目前調查的線索有限,不想打草驚蛇,如果犯人再有所行動,他看到保鏢就可能有所收斂。
兩個保鏢這兩天都是身著便服,一個跟進了飛兒的電梯,一個走的是樓梯,不露神色但步步緊跟。
看到飛兒離開醫院,角落里一個影子發出了一條短信:“她離開醫院了。”
收到短信的Candice一臉得意,她可不是什么傻白甜,要想拆散簡易揚跟他的女朋友,她可沒覺得之前那些小手段就能奏效。
自從聽媽媽說在LA遇到他,Candice就雇了人私下把簡易揚跟飛兒的事情調查了個底兒掉,自然也包括Alex這件事兒。照片當然也是她找了人故意偷拍送給飛兒的,也料到了飛兒會看到照片以后來找簡易揚對質。
以她對簡易揚的了解,他一定不想節外生枝,所以在算好了飛兒收到照片可能會電話來質詢的時候,她故意大聲地假裝在接電話,透露自己可能不得不明天就離開這里。也正是因為這樣,簡易揚才會想著說不定明天就能把Candice送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有的劇情都是按照Candice的劇本在發展,現在就是下一場戲了,也是最重要的一場戲。
算了算飛兒趕到的時間,Candice故意從樓梯下來的時候崴了一下腳,都說最毒婦人心,誰又能聊得到這惡毒也可以是用在自己身上。她摔下來的動靜自然驚動了還在房間趕論文的簡易揚,原以為她只是故意想要吸引他的注意,沒想到她真的是扭傷了腳,腫起了好大一塊兒。
Candice本就是嗲嗲的那種女孩兒,看著也不像能忍痛的,這會兒早就豆大的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簡易揚急忙扶她,想說送她去急診,但是剛把她扶起來她就痛得完全走不動。
“你家里有沒有藥膏,先幫我擦一點,等我緩一下,我們再去醫院。”Candice一邊說著,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珠,可見是真的很痛。
簡易揚急忙去拿藥箱,甚至很苦惱她這樣恐怕明天是走不了了,看樣子得找個時間跟飛兒說一下,以免產生誤會。待他拿回藥箱,Candice正痛苦地躺在沙發上,腳踝的確看起來很腫,簡易揚都不知道該怎么幫她。
“你先把鎮痛的藥膏抹一點,等我緩一點,我們就去醫院。”Candice強忍著痛,心里在盤算的卻是時間。她的人會一路跟著飛兒,等飛兒快到的時候自然會通知她,所以她一直在偷偷地瞄一旁的手機,終于看到了“到了”這兩個字。
她將腿故意伸到簡易揚腿上,痛得閉上眼,虛弱地說道:“真的很痛,你幫我輕輕擦一點藥吧。”且不說這個動作本身就很曖昧,Candice又是洗完了澡換的睡裙,這么一抬裙下的風景一覽無余。
簡易揚努力避開眼神,Candice眼看著自己就要得逞,繼續裝著嬌弱,同時她開始借著受傷的理由,腳開始不老實地在簡易揚身上亂蹭,這畫面任誰看了都很難相信兩人的清白。
Candice不停地指揮著簡易揚幫她處理傷口,一是不讓他發現飛兒進來的動靜,二來自己則是用余光不停掃著門口,要抓住那個最佳時機。
于是,當飛兒打開門的一瞬間,看到的便是簡易揚撫著Candice的腿,而Candice的腿還在曖昧地在他身上蹭著,而她整個人躺在沙發上,睡裙上方也是大開,香艷的畫面讓飛兒極為不適,這樣的情景著實讓飛兒到吸一口涼氣,如果不是她回來了,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是照片里的事情嗎?還是那些事情已經發生了?
簡易揚看到飛兒的一瞬間,整個人像被雷擊了一般,眼前這一切該讓他從何說起,他一時間有些凌亂,第一句脫口而出的竟是“你怎么回來了?”剛一說出口,就自覺不對。直男的這種遲鈍有時候真的是很傷人……
飛兒原本是很堅定地想要來解開誤會,看到眼前的畫面,以及簡易揚的態度讓她一下子有些泄氣,她只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不該回來。”便要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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