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兄,我手里的銀錢也不多,我也需要顧著我家的開支,這樣,我牽個線,鄭二你們那里的銀錢........”
二當家愣了愣,和楊高對視了一眼,又看向了范憲林。
其實倒也沒有什么,他們寨子的銀錢還是不少的,現在也沒有什么大的開支,而這位范家少爺明顯是處在為難的時候,正所謂雪中送炭難,他們這些土匪的也是人脈越多越好,用一些暫時用不著的銀錢換一個朋友,這筆買賣怎么算都是合算的。
范憲林也怔了怔,他其實和這一些人都不熟的,向楊高張口還是看在善兒和他們家小姑娘好像是朋友的面子上了,但是向其他人........還是土匪.........
范憲林心里也有些犯怵。
但再想想秀娘的病,不用問他都知道,以前那些狐朋狗友如果知道自己離開了范家,肯定不會借銀錢的。既然這樣.......
只是心思流轉,范憲林立刻就堅定了想法,看向了二當家,主動道:“二當家,如果貴寨有多的銀錢,可否借于在下一些,在下定然銘記于心,盡快還與幾位。”
二當家這個時候也和大當家商量好了,聽到范少爺主動開口,立刻點了頭,直接就拿出了銀錢,微笑道:“范少爺這說的什么話,自然是貴夫人的病更重要,自家人大可不必說兩家話。”
范憲林趕忙接過銀錢,他從小到大就沒有為銀錢發愁過,生平第一次對銀錢有著這么大的感激,謝過了大當家二當家,范憲林將銀錢拿到范善的面前,在小兒子面前還帶著幾分得意和興奮。
“兒子,走吧,我們去找你娘,你放心,有爹爹在,你娘不會出任何事的。”
“嗯!”范善重重點頭,特別給爹爹面子的拉著爹爹的大手,父子倆率先離開。
楊高聽著范憲林的話,忽然又想到自家小姑娘。范憲林還算是懸崖勒馬,為時不晚,而自家小姑娘.........
“爹爹?”小團寶注意到爹爹的目光,抬起頭眨了眨大眼睛。楊高輕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又笑了出來。
“寶寶,想吃些什么嗎?我們去街里看看?”
“好!”小姑娘立刻眼睛亮晶晶,激動地點點頭,楊高又看向二當家。“鄭二,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二當家看向楊高,剛剛的問題忽然就有了答案,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這個人奸詐還是聰明了。
直截了當去找人,那他們不就平白低了一等了嗎?這種事還是要雙方都有了心思,然后各種意外造就的水到渠成比較好。
怎么還變成一個小守財奴了?
不過楊高也不忍心看自家小姑娘這么忍痛割愛的,揉揉自家小姑娘的小腦袋,看看二當家又看看范憲林。
“不會的。”楊高道,說完率先抱著小團寶就向前走去,其他人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他所謂的不會的,指的什么。
“算了,這種事本來就是冷暖自知的。”二當家拍了拍大當家的肩膀,追了上去。“楊兄,你讓我們這么沖進去就是為了遇到那對兄妹倆吧?怎么不上前?”
楊高將小姑娘往懷里抱了抱,另一邊范善已經從范憲林懷里下來,牽著爹爹的手,兩個人走了過來。
小姑娘眨眨大眼睛,看起來很猶豫。
“我.........”范善還想說什么,忽然被爹爹又抱了起來。范憲林沒有再站在小兒子的后面,而是認真地看著楊高和他懷里的小姑娘。“是我出來沒有帶什么銀錢,我們想要先借一些銀錢治病用,我會盡快還上的。”
楊高看看他們,又看看自家好像很舍不得的小姑娘,無奈地笑了笑。
“但因因啊,當繼室也不好,我也聽說那個楊高的妻子已經去世了,但他還有個女兒呢,你看他那對女兒的樣子,你嫁過去還要照顧個小的,他們家的條件也不是特別好........嘶.......我又說錯了什么?!松松松松手.........”
蕭先文又慘叫了一聲,耳朵疼的他都快要哭了。
“蕭先文!你就是個豬!”蕭因因被他氣得一甩手,轉身就走!
“團寶,我.......我........”范善靠近,抬起頭看著被爹爹抱在懷里的小姑娘,囁嚅了兩句,還是堅定道:“團寶,你能不能,能不能再借我一些銀錢?”
“哎?”小姑娘看看他,又看看站在他旁邊有些尷尬的男人。“你爹爹沒有錢嗎?”
大當家不能理解地道。
現在哪個男人不想著傳宗接代?雖然小團寶很好很乖,但畢竟是還是個女孩子,以后長大嫁人了,那楊高難不成就這么一個人孤苦伶仃,晚景凄涼?
蕭先文只得保持著歪著的姿勢哄著自家妹妹。“好了好了,是哥哥說錯話了。”
蕭因因又“哼”了一聲,終于要松開手,就聽到自家兄長認真地又接了下句話。
鄭二完全沒想到自己開個玩笑得到楊高這么認真地回答,整個人都呆了呆,好久之后才猶豫道:“你.......你說真的?”
楊高輕輕揉了揉小團寶的小腦袋,輕笑了一聲,目光溫柔。“這有什么好騙你們的?”小團寶眨眨眼,抬起頭,給了爹爹一個燦爛的笑容,楊高也又笑了出來。“我這輩子,只守著團寶就好了。”
“你再找個媳婦也不影響你守著團寶啊?”
“我我我........我做什么了我?”蕭先文滿臉懵逼,勉強對楊高幾人笑了笑,趕忙追上自己妹妹。
“哈哈哈,楊兄桃花運不錯啊?”二當家也注意到兄妹倆的互動,哈哈大笑著揶揄楊高。楊高直截了當地擺擺手。“鄭二不要說這樣的話了,平白壞了人家姑娘的清譽,再者,我這輩子只要團寶就夠了。”
“小.......小三?”蕭因因疑惑地看向自家兄長,蕭先文頓了頓,認真地對自家妹妹道:“哦,我忘了你們這是叫妾.........”
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因因惡狠狠的擰住了耳朵,咬牙切齒:“你說什么?!有你這么說自家妹妹的嗎?!”
“哎哎哎!”蕭先文歪著腰伸手想捂自己耳朵又不敢捂,只能“咿咿呀呀”叫著偏向妹妹的方向,讓自己的耳朵能好受一點。蕭因因看兄長這個樣子,這才“哼”了一聲半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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