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是必須住的,因為擔心會有查找資料的時候,而自己家里,兩臭丫頭就沒有一天能消停的,家里三室一廳,師父師母一間,雙胞胎一間,剩下的一間是書房,家英若是睡覺,就在地上鋪一個軟和的鋪蓋就行了。書房的書籍實在是太多了,不僅有她這些年搜集來的,還有師父的,而學校里的書籍更多,所以家英才想住校。
不過吃飯還是得回去的,把自己的跟班大侄女關小明也帶上,然后去菜市場買菜,回家做飯。雙胞胎現在算是五歲了,得上幼兒園了,家英打聽了好幾個幼兒園,最后還是選擇了體育局的幼兒園。距離家里很近,家英在體育局認識的人也多。
每天家英都要去上學,偶爾還要住校學習,中西醫結合專業的課程可以說是最多的,不僅要學習中醫,還要學習西醫,除了中醫基礎理論、中醫診斷、中藥學和中醫的骨傷和內科,其他專業都得學。因為家英是系主任的關門弟子,這中醫方面就免修了,現在都是挑著上課的,從醫用基礎化學、生理學、免疫學、微生物寄生蟲學、醫用生物學、病理學、精神病學、醫學影像學等課程,按照肖遠鵬的計劃,要讓家英在兩年之內完成這項科目,然后就要考研究生,爭取四年拿到博士學位,直接開始工作。
師父這樣安排,也是有原因的,師父的年紀大了,時間就很寶貴了,他希望在自己能夠在醫院和學校工作的時候,盡量的讓家英學到更多的知識,積累更多的經驗。
自己的師兄,也就是肖博勇的父母現在都在京城工作,師父和師母早晚要一家團聚的,何況師父的名聲遠揚,將來被調走也是可能的,所以師父顯得更加的急切。
到了省里工作,肖博勇也到省里的高中上課了,因為他非常的聰明,在老家學習就非常的出色,而老家的所有的課程都比現在任何一個學校的課程都要深,要廣,在到了省中學參加入學考試的時候,他的成績非常優秀,所以直接上高一了。他今年才十歲,其實按照他的想法,就是想跟袁菊軒一樣做少年班的學生,但是師父不同意。顯然的,肖博勇雖然成績優秀,但其實更加擅長文科,這也是家英反對他上少年班的原因之一。
這天家英回家,給閨女買了排骨,還有海帶,做飯的時候,方圓沖了進來,對家英說道,
“媽,我要和博勇哥哥結婚了,嫁妝的事情你就看著辦吧!”
家英傻眼了,這是什么情況,她一晃神的功夫,閨女就大了?然后,圓方進來了,對家英說道,
“媽媽,博勇哥哥說的是對的,幼兒園里的小朋友都是又笨又蠢的,我們和他們根本沒有共同語言,您看著辦吧!我覺得很痛苦!”
你一個剛五歲的豆丁,跟我說痛苦?好懸一口氣沒上來。再想想,明白了,兩個丫頭覺得幼兒園的小朋友笨,方圓想的是趕緊找個不笨的,圓方想的是,讓她這個當媽的給她們換個學習環境。
不是家英不開明,兩個小妖精被親媽和師母照顧的太好了,生活半自理,擦屁股都不會,看來,這個是突破口,若是她們能夠學會這個,換個地方也成。
第二天,家英難得尋了個空,去女兒們的幼兒園走一趟,剛到柵欄外,就看到了一個她最不想看到的人,齊觀澤!遠遠的看著,他似乎成熟了不少,更英俊了,也更……冷漠了,他在陪著自己的女兒們做游戲,看到了家英,他也楞了,然后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家英看著齊觀澤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一時間百感交織,有思念,有怨恨,有恐懼,更有不舍,還有……無奈。
“你沒變,還是那么漂亮。”他說道,
家英扯了扯嘴角,說道,“你似乎變了很多。”
“我要離開這里了。”
這里?省里?他本來就不在省里,這是什么意思,問道,“你去哪兒?”
“香港。”
“為什么?”
“不想再被控制,我想安裝自己的意愿活著。謝謝你,生下她們。”
家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了,兩個女兒長得又九分像齊觀澤,說不是他的孩子,自己都不信,可看這意思,他沒有強迫自己的意思,沒有搶走孩子的意思,那就好,之后又想到他去香港,也不知道去做什么,說道,
“你去那里,不那么容易。那里不是你能理解的社會。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如果……”他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我希望你過的好。看著你和孩子過的好,我就放心了。”
這是完全放棄自己了,家英的心里說不出的酸澀痛苦,點頭,然后說道,
“你保重!”
“你也保重。”
“等等!”家英說著,從拎包里,實際上,是從空間當中拿出了一個小手絹包,里面放了之前得的翡翠飾品,有龍石種的翡翠佛豆,冰種帝王綠的玉佩,玻璃種飄花手鐲一對。對齊觀澤說道,
“這些東西價值不菲,在國內沒什么,但是在香港,這些東西足夠你站穩腳跟了。”
“你喜歡這些,自己留著吧!將來給孩子。”
將來,說道將來,這似乎是預示著,他們沒有將來,但是家英沒露出自己的苦澀,說道,
“我有許多翡翠首飾,這些都是我不喜歡的,我有更好的,留給孩子們。這些,就當是你給我那些錢的補償吧!你拿著吧,我不想欠你的。”
齊觀澤接過來,喃喃的說道,“我知道你喜歡這些東西的。”
家英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低下了頭,齊觀澤看了她很久,終于離開了。
齊觀澤就這樣走了,家英沒有轉身,在他離開的一剎那,她的眼淚也掉了下來,哦,原來是這樣,她的心里是愛著這個男人的,可惜,她知道的太晚了,他放棄了,家英在此時此刻,也不能回頭了。他的家人,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他要走了,自己糾纏了,就能幸福嗎?她明白,他,也明白。
整理好情緒,去看女兒們,問道,“你們剛才在和誰玩兒?”
“爸爸啊!你不知道嗎?”方圓很自然的說道,
圓方補充道,“他是我爸爸,媽媽,你怎么不和爸爸住?別的小朋友爸爸和媽媽都是在一起的。”
家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道,
“爸爸和你們說什么了?”
方圓迫不及待的說道,“爸爸說要我們等他,他會回來接我們的。”
“爸爸說很愛你,也很愛我們。”
這一句,就讓家英徹底的崩潰了,大聲的哭了出來,眼淚噼里啪啦,此時她才明白,齊觀澤的苦楚,明白他的心意,明白了自己這些年一直都想著他,明白她最大的希望就是一家人可以團聚。
家英把孩子扔在幼兒園,奔著齊觀澤離開的方向跑過去,
“齊觀澤!齊觀澤!”
淚眼模糊,家英都分不清南北,她不知道齊觀澤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更不知道為什么跟上來。
她哭的撕心裂肺,然后,突然被人從身后抱住,心,放下了,兩個人抱在一起。淚眼朦朧,被齊觀澤拉著走,到了招待所,這是距離幼兒園和她家最近的招待所,沒有人攔著,兩個人直接去了齊觀澤的房間。
齊觀澤給家英擦眼淚,可怎么都擦不干凈,家英看著同樣留著淚水的齊觀澤,猛地抱住他的腰。
也不知道是怎么開始的,兩個人糾纏在一起,這應該是有史以來,家英最真誠,最心無雜念的一次,而齊觀澤對于得而復失的妻子,更是狂喜,也把這樣的心情全部都表達出來。
云收雨歇,兩個人還是不愿意分開,家英知道齊觀澤這是偷著出來的,對于他的決定,家英也明白,齊觀澤想擺脫家人的控制,想在創出一片天來。家英給的這些翡翠,絕對可以讓他開始創業。告訴齊觀澤,不能隨便出手,要找專業的拍賣行,最好有當地的身份證,還說了許多美國股市的事情,對于石油、黃金和即將到來的鉆石大崩盤也說了很多,就是要讓齊觀澤能夠真正的立起來。
此時家英明白,除非齊觀澤闖出來,否則她們一家人相聚的日子會無限的延期,人生短暫,誰都不想浪費。齊觀澤拿出很多照片來,有自己的,也有孩子的,他說,
“聽說你生了兩個女兒,我不知道有多開心,她們真漂亮。”
“是啊!長得很像你,性格更像。”
“真的嗎?”齊觀澤果然很感興趣,夫婦兩個說起孩子,一個有說不完的話,一個怎么都聽不夠。這一夜,對于有情人來說,實在是太短暫了,但是齊觀澤已經和人約好了日期,就不能更改了。家英又偷著往里放了一個龍石種的吊墜。這些應該足夠了。而這一次,夫婦兩個都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都在等待著能夠一家團聚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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