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籃球隊的隊醫想來不怎么受重視,因為有家英在呢!他的作用最多是比賽的時候上場給隊員看看傷,打封閉針,關鍵時刻會人工呼吸,用所有隊員來說,那隊醫就是蒙古來的,沒辦法,其實人家是有本事的,只是被家英的中醫反襯下,這西醫的出身的隊醫就沒辦法出頭了。
可是人工呼吸做了很久,還是沒有復蘇的跡象,家英也是帶著急救箱子的,把金針拿出來,照著人中處就扎了一針,家英的針法那是久經考驗的,這兩年師父的眼神和手都有點不行,經常都是讓家英代為出手的,而在籃球隊里更是經常會用針灸。
等人醒過來了,家英就趕緊帶人準備車,將關鵬宇送到醫院去,做全身檢查,但凡是能做的都做,兩天之后,結果出來了,在關鵬宇的心臟下方,長了一個腫瘤,里面是膿水,這都是片子上看出來的。這樣說吧!若是關鵬宇做了這個大手術,那就注定這輩子和籃球無緣了,可是不做,又隨時有生命危險。
關鵬宇說死說活就是不做手術,而這個時候,也只能轉到中醫科。但是這里的大夫,可不如自己的師父,家英趕緊把師父請來了。肖遠鵬給小伙子把脈,然后對家英說道,
“可以用長空針插入患病部位,將膿水放出來,很快就能好了。”
“且,說的輕巧,這是能隨便施針的地方嗎?若是扎到心臟可怎么辦?你們負責啊!我可不管。”說話的這個醫院的中醫科大夫,四十多歲,正是國內不產中醫的時候,冒出來的那批大夫,從剛才的診脈過程中,家英就發現了,這個家伙怕是也就能診斷個懷孕啥的。
家英把人帶回了病房,家英就想起了過去曾經看過一個電視劇,那里就有個厲害的中醫,他用了涼水澆頭的辦法,讓病人打冷戰,然后趁機把長針差入病人提起的心臟的下方病灶內。
家英一說,肖遠鵬一楞,拍手大叫,“好,好,就這么辦!”
前面的的關鵬宇還不知道咋回事了,身后這兩個‘狼狽為奸’的人已經想好了整治他的辦法。
這邊,肖遠鵬去護士那里要了一個繩子,而家英去打水,之后,肖遠鵬就把關鵬宇綁在了凳子上,綁的結結實實的。而家英打水之后,就把水放到一邊,準備針包。而肖遠鵬這里一盆水就澆上去了,家英趕緊一針捅了過去。
這速度太快了,肖遠鵬是不怕的,但是家英還是有點后怕的,而關鵬宇完全不明白他姑這是要干啥。澆了一個透心涼,然后被捅了一‘針’,等再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身上流出的膿水,
“嘔……”
家英和肖遠鵬都有點無語了,這小子嫌棄自己還能嫌棄成這樣。家英拿著棉球擦,擦了好半天,這才沒有了。肖遠鵬把了脈,沒事了,點頭對家英說道,
“行了,沒事了。”
這件事情轟動了整個醫院啊!要知道關鵬宇是大名人啊,征戰奧運會的英雄,住院就受到了上至體育局領導,下到小護士的集體關注,大家都知道他要不好了,他得絕癥了,他的體育生涯要斷送了。外科已經準備好了斷送他的體育生涯,隊里已經通知家屬,當然,這里要說一句,關鵬宇是家英的晚輩,一個村子的,她親自帶出來的。
小護士們打算送英雄上路,都賣好花了,鼓勵的言語都準備了很多腹稿,沒想到,關鵬宇這里要出院了,還是回到籃球隊繼續訓練。細細的打聽了這才知道,原來關鵬宇被他教練給治好了,一針下去,針到病除,上B超也好,上CT也好,人家是真的沒事了。化驗結果出來了,啥事沒有了,用那個中醫大夫的說法是,別在這里耽誤別的病人休息,占用國家醫療資源了。
本來都是要奔喪的節奏了,這邊郭家英帶著關鵬宇活蹦亂跳的回來了。這小子繼承了老家爺們的特點,特別能邪乎,說簡直都要進棺材了,然后講到教練兼大姑那出神入化的神針,都筆畫上了。
醫院的大夫們,但凡是參加過會診的,都不相信,知道內情的中醫科大夫非常不喜歡有人探聽中醫秘技,結果,一個星期之后,醫院又以復查的名義,把關鵬宇又抓回去放血……結果還是啥事都沒有,大家都覺得,這是郭家英能作,病人本來就沒啥事。說這話的大夫若不是偷著把桌面上的片子往抽屜里藏,這個說法會更加可信的。
隊員們聽著關鵬宇說的神乎其神的,都有點不相信,后來還是關鵬宇偷著開了家英的藥箱,拿出里面那個最大最長的針,大家這才閉嘴,不敢再說這件事情了。深怕也有事沒事的來一針。家英也是服了這些大老爺們了,訓練的時候摔的挫傷或者骨折啥的,那都是經常的事情,可一看見這針,就消停了,真是幼稚,男人都是幼稚的。包括她家里那四只。
在關鵬宇的事情之后,家英發現,找她看病的人多了,雖然她經常在籃球隊,但是和醫院的關系很好的,還有幾個不錯的朋友,上次小妞妞生病,就是她找了朋友才見好的。而發生了那件事情,自己的師父肖遠鵬的大名就眾所周知了,被醫院特聘為專家,看一些比較重要的門診。但是老頭一般來說,也就是周五去看一上午的病,其他時候還是在家。
解放前,中醫流行一句話,叫“窮人治病,富人掏錢”。所以,很多中醫遇到窮人都不收診費,師父以前在民國時的上海,最高診費達到過三百大洋一診。人家給得高興,給得有面子,因為這還是在做公益,讓醫生有更好的條件去救治更多窮人。
當然,在更多的時候,“窮人”和“富人”沒有明顯的界限。有的富人則是財奴,越富越小氣,若是師父說不用給診費了,那怎么辦呢?也好辦。你不是不給診費嗎?那么可以把藥費算貴一點,這樣,診費就包括進去了。現代的很多醫院都是這樣。
到家英的家里來找師父看病的,師父主動不收診費。前幾天在醫院的朋友給家英介紹了一個病人,讓她幫忙引薦給師父,家英自然是忙的,再說大家更加相信年紀大的師父,于是就介紹給師父了。這個病人,病得很重,第一次去看的時候,師父說:“是我徒弟介紹過來的,診費就免了吧。”第二次、第三次,都沒給,第四次就約不上了。醫院的朋友給家英打電話,家英一問,這才知道是因為一直沒給診費,家英的醫生朋友也覺得不好意思,說是愿意出雙倍的錢,讓師父繼續給看,可是老頭不干了,還說:“不是因為錢,而是這個人沒有感恩之心,把你我的熱心和恩惠看做理所當然了。”
老頭還說了,以后若是家英再介紹這樣的人來,就直接拿來練手了。以前不敢用的藥,現在敢用了。用了可能無效的方,也可以試試了。不得不說,師父確實高明,在長期跟疾病斗爭的過程中,早就磨煉得老奸巨猾了。而朋友雖然不好意思,但也不好開口再求了。若是來個軟磨硬泡,老頭也有辦法,反正他兒子有方子,家英這里有別墅,有高層,還有原來的宿舍樓,老頭玩兒起了失蹤,就是家英找人回家吃飯的時候麻煩了點,老頭雖然很狡猾,但也嘴饞,最喜歡家英做的飯。
小妞妞還沒有大名字,這件事情,郭平就交給家英了,宋雅蘭也覺得女兒是有福氣的,而且夠聰明,所以也非常的贊成,想了想,家英就給小妞妞起了一個‘靜姝’的名字,取靜女其姝之意,而且她也跟父母說好了,要帶小妞妞出國,給孩子做檢查,還要把鼻子上的黑瘤子給摘了。
轉眼,就要去德國比賽了,但是小妞妞的簽證卻不批,原因是和家英沒啥關系。家英回來找父母商量,郭平大聲的說道,
“就把戶口上到你名下,就說是你養的。超生的費用我們出。”
“小妞妞將來大了,怕是會不高興,再說了,大哥大嫂怕是還得鬧騰!”
宋雅蘭一聽急了,說道,“鬧騰?他們還敢鬧騰?孩子住院他們跑了我就不說啥了,這孩子都出院多長時間了,他們問過嗎?我們兩個老的病倒了,他們問過嗎?連老二兩口子都知道我們病了,還郵寄了錢過來,他們干啥了?”
家英看了看在一邊坐著看電視的四個侄子,春生側過頭來,對家英說道,
“老姑,就把妞妞過繼到你們家吧!要是以后我爸媽說啥,讓他們來找我。”
秋生這個時候也說道,“老姑,你就當在路上撿的,若是將來我爸媽說啥,小妞妞不聽話,我擔著。”說完,還瞪了小妞妞一眼,嚇得小姑娘直往奶奶懷里鉆。
家英想了想,只能這樣了,但是卻不能說是自己生的,只能說是手養的。姓氏就跟自己姓郭,郭靜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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