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墟塵利劍出峰,拔劍相向,神器的壓迫竟然無法阻止他的腳步,聲音沙啞狠戾“不準走!”
“重靨,你不準走!”
回眸一笑百媚生。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春色滿園,夏日驕陽,笑得滿樹梨花壓海棠,笑得眉飛色舞,嘴角揚到眉稍的笑意,笑得心尖都甜滋滋的,美得勾人攝魄,奪人心魂。
紫金色的鳳眸尊貴冷漠,明明還是那張臉,可聲音不復往日嬌軟磁糯,連樣貌都變了似的,犀利,充滿侵略性美得不可方物。
一襲金色暗紋的玄衣勾勒出飽滿玲瓏的身軀,嬌小的身體徒然拔高,變得修長,漆黑如墨的發絲懶散的披在腰間,微風襲來,勾起了那淡淡的香味。
那一瞬間,哪怕明知道面前的女人是魔,可所有人都為之傾倒,恨不得就此臣服在她腳下為奴為婢。
怪不得古魅能夠任由重靨興風作浪,如此絕色女人,是他們也聽之從之,全天下,恐怕只有凌墟塵這個無情冷血之人,才能抵擋住她的美色。
“道不同不相為謀,凌墟塵,你好自為之。”
“凌霄劍派望自珍重!”
聲音冰冷刺骨,不復半分溫情。
重靨凌空而立,頭也不回的走了,古魅冷哼一聲尾隨而去,大船眨眼睛消失在半空中,只留下一道云彩勾勒的痕跡。
“重靨,你回來!”
凌墟塵聲嘶力竭,艱難的往前走,每走一步,威壓便加倍增長,一步又一步,每走一步,腳下的血印就多一個,從走到爬,他未曾一步停頓……
血跡一路蔓延到大殿外,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豈能追上。
“大師兄,別追了!小師姐已經走了!”
凌悅忍不住大吼的咆哮,吼得撕心裂肺,吼得淚流滿面。
凌卿歌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她不是我們的小師妹了,以后莫叫錯了。”
凌悅泣不成聲,抱著母老虎哭的稀里嘩啦,絲毫形象都不顧了。連帶著薛寒也是淚流滿面,怎么也不敢相信今日發生的一切。
短短一日,什么都變了。
“走吧,我們該回去回稟大長老了。”
眾人對視一眼,不少人心生不滿,其中一人站出來攔下三人,厲聲道“凌霄劍派出此叛徒內奸,難道就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難道重靨是魔族,損失最為慘重的不是我們凌霄劍派嗎?剛才重靨在的時候,你們一個個屁話都不敢放,如今人走了,你們就開始大放厥詞了?”凌卿歌冷漠以對。
那人怒了“凌卿歌,你莫要胡攪蠻纏!你一個婦道人家說了也不算,你且回去稟告大長老,看看怎么給我們一個圓滿交代!”
一人開了頭,七嘴八舌接話的人自然也不少了。
“所言不錯,重靨出于凌霄劍派,無論你們是否知情,是否損失慘重,都難以抵消責任!”
“重靨是你們禁地弟子,此次仙魔大戰的謀劃算計,誰知道她會不會知曉。如若按照之前的布置行動,我們豈不是找死!如果重新布置,那這其中的損失,又是誰來承擔!”
“今兒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就別想走!”
凌卿歌捏緊巨劍,看著面前一個個咄咄逼人的嘴臉,突然就覺得可笑。
名門正派不過如此。
凌悅忍不住叫嚷道“你們就是欺負我們勢單力薄長輩不在!如果大長老在這里,你們哪敢如此囂張!”
“閉嘴!大人說話,哪有你一個孩子插嘴的份兒!”化神期的大能氣勢洶洶的壓迫而去,凌悅直接一口血噴出,受了內傷。
薛寒一把扶住凌悅,沉聲道“難道你們打算恩將仇報?剛才小師,重靨若不是顧念凌霄劍派,恐怕早就動手殺了你們。如今,重靨剛走,你們就打算過河拆橋嗎?”
眾人一聽,也是惱羞成怒,被一個筑基期的小屁孩兒罵,這些人如何能夠接受。
“混賬!不教訓教訓你們,都不知道尊卑貴賤幾個字怎么寫!”
凌卿歌擋在他們面前,厲聲道“你們不是想要交代嗎?行,我現在就傳音給重靨,讓她回來給你們一個交代!如何?”
瞬間,寂靜了。
眾人對視一眼,眼底閃爍著怒火殺意,以及深深的忌憚,重靨僅是元嬰,不足為懼。可古魅和那條血蛇的實力,他們卻是半點看不出深淺。
以重靨對她們的看重,指不定真回來給凌霄劍派出氣。
如果有可能,他們恨不得仙魔大戰一直這樣僵持著,永不開戰。所以,自然不敢開口再逼迫三人了。
陷入了僵局。
一直看戲的落虛妄,此時站出來不悅的呵斥道“行了,少在那里胡說八道。凌霄劍派向來除魔衛道,重靨之事只是意外,誰都不想發生。那魔女隱藏極深,若不是被徐嬌抓住把柄,恐怕我們至死都不知道她是魔族。”
“既然如此,我們哪有臉責怪凌霄劍派有眼無珠!”
“仙魔大戰在即,凌霄劍派戰斗力極強,又深知魔族習性,是正道聯盟的最大助力,我們絕不能起內訌,讓魔族漁翁得利!”
“應當齊心協力,共御魔族!”
眾人聽了,快速的附和贊同,哪怕心有怨氣,可此時此刻,無論是因為凌霄劍派的戰斗力,還是因為忌憚重靨,他們都絕不能與凌霄劍派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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