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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靨笑了笑“你一個小小的凡人，怎么就這么聰明呢，不會是哪個大神轉世吧？”

凌墟塵身形微頓，隨后笑道“我若是誰人轉世，你會不知道？有什么能逃過遠古眾神的眼睛？”

重靨本就是隨口一說，可看著男人如此細致的解釋，眼底反倒閃過思量“也是，沒什么能夠逃過我的眼睛。”

話說到此處，氣氛突然陷入了僵硬尷尬。

久久，凌墟塵才再次開口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喜歡的人是不是他？”

也不知道是迫于羞恥，還是怕那人聽到，重靨并沒有說實話，而是淡淡道“他是我父君，是我養父，并非夫君，我豈會愛上他，這不是壞了倫常嗎？”

凌墟塵的表情僵住了“當真不愛？”

重靨點點頭“嗯。”

凌墟塵似是不敢置信，在那里沉思了一會兒，才質問道“你若是不愛他，又豈會癡迷于我？”

重靨知道這男人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決心，也生怕父君懷疑，早就想好了對策，便道“當年我失去記憶，不知你的容顏與我父君一致，而你長得又如此勾人，我自然也會動心，后來，與你相處久了，你的性子又也與父君很相似，我本能的與你親近，所以說，其實我對你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情，而只是對父親的孺慕和占有之心。”

“你可現在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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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墟塵一臉懵逼樣，說好的愛恨癡怨呢，怎么就成了戀父情結？

“你騙我！”

男人最終給出結論。

重靨一副死鴨子嘴硬的表情，反正你沒證據，我又不承認，你憑什么認定我喜歡過你，或者你喜歡父君。

“你是不甘心，凌墟塵，你不要執拗了，這些年來，也是我負了你的深情，所以，我決定補償你，你快點說。”重靨公事公辦，拒人于千里之外。

凌墟塵心尖一顫，還是不肯認同“你又在騙我！你為什么就不能說實話，承認你喜歡你父君，就這么難嗎！”

重靨一副嘩了狗的樣子，怒目而視“凌墟塵，你怕是瘋了！那是我父君，我怎么會喜歡我夫君！如果世間只有一男一女，難道你就會愛上你母親不成？！”

重靨質問讓凌墟塵啞口無言，畢竟按照常理而言，誰都不敢喜歡上自己的父母。

最終，他固執道“你們不是親生的，并沒有血緣關系。”

重靨很是不優雅的白了他一眼“那你會愛上你養母不成？”

“……”凌墟塵怒罵“胡攪蠻纏！”

“胡說八道！”重靨回懟。

然后氣氛又陷入了僵硬尷尬，兩人大眼瞪小眼，瞳孔突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像是兩個稚嫩頑劣的孩子，哪有一份仙神的尊榮高貴。

過了一會兒，重靨最先收回酸脹的目光，不屑道“你不是自詡喜歡我嗎？怎么非要認定我喜歡父君，難道你與父君之間，有什么勾扯不成？”

說到此處，重靨似是茅塞大開一般，猛地看向凌墟塵。

“長相一樣，性子一樣，你們怕不是……”

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凌墟塵臉色大變，激動的怒斥道“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總不能死不瞑目，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重靨淡淡道“你激動什么。”

凌墟塵努力穩住心神，不悅道“重靨，你又在激我。”

“……”重靨“行行行，你說的算。”

凌墟塵涼涼的瞥了她一眼，也不開口了，一個來殺人的，一個等著被殺的，莫名其妙的，就變成如今這副情況。

“說真的，你不會是父君的……”

“重靨！”

“私生子。”

“……”凌墟塵懵逼樣。

重靨表情有些怪異，陰陽怪氣道“你修仙速度如此之快，不到兩百歲，便是仙尊之體，那些凡人兩百年能元嬰就不錯了，你若不是依仗著你爹，你憑什么達到如今的層次，別說是殺仙王女兒，恐怕給她擦鞋都不配。”

“……”凌墟塵俊臉通紅，咬牙切齒道“重靨，你別太過分了！”

重靨卻自顧自的說道“雖說我替你打通經脈涅槃洗髓，又給你打造武器護甲，還給了一個鳳王靈寵，但也不是你一步登天的理由啊。你娘是誰？”

凌墟塵憋屈得臉都黑了，怒道“帝君不是我爹！你要我說多少次！”

重靨絲毫不信，摩拳擦掌道“那你說說，你為何和父君如此相似？別說什么偶然，天道就不會允許此等存在，這會犯了我等的忌諱，你不知道嗎！”

凌墟塵恨聲道“我怎么會知道，我爹娘是誰，你會不知道嗎？重靨，你不是來殺我的嗎？那你殺啊，少誣蔑我了！”

重靨嘴角微動，吐出兩字“不殺，不搞清楚你娘是誰，我絕不會殺你。”

凌墟塵深吸一口氣，努力緩解心底的暴虐，可幾個呼吸下來，看著那高傲不悅的面容，熊熊烈火澎湃而起，他拔出止戈神劍，就往重靨身上刺去。

“你是耳聾了還是傻了，連人話都不懂，我不是你爹的兒子！”

重靨懶洋洋的掀起了一個結界，止戈神劍噼里啪啦的砍著，也沒有激起結界一絲漣漪。

“你不是父君的兒子，那就是孫子！”

凌墟塵的怒罵破口而出“你才是孫子，你全家都是孫子！你腦袋里裝的是屎嗎？”

重靨懶懶的回了一句“你爹是我爹，我和你是同一家，不肖子孫。”

凌墟塵一口血從嘴里噴出，鮮血洋洋灑灑的落了一地，男人狠狠的砍了一劍，然后頹廢的跌坐在地上，一副氣絕身亡的模樣。

重靨收起結界，一腳踢去“弟弟，你娘是誰？你什么時候出生的？不會比我還老吧。”

“滾。”

“不要這樣子嘛，我們并無血緣關系，就算做過幾次愛，但也不算違背倫常，你這么生氣做什么？雖說情人變姐姐，有些難以接受，但你想看看，以后我有罩著，你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為所欲為無人敢欺，總比你一個凡人之子好吧？所以說，你娘是誰？”

也不知道哪幾個字刺激到了他，亦或是每一個字都深深的刺激到凌墟塵的底線，他拿起長劍也不殺重靨，而是直接抹向自己的脖子……

但求一死，以圖清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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