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吟趕緊把耳朵朝蕭祁軒蹭,蕭祁軒才放開了耳朵,抱住了她。
“不管怎樣,妾是先看到五郎進了沉香樓,妾才進去的。”
“你知道我進去干什么去了?你就那么氣急急的找上門了?”
“妾知道五郎丟下妾去嫖妓去了,妾才不顧臉面的去找五郎去的。”
蕭祁軒一聽,把他看做什么人了?氣道:
“那里是你這種女子去的地方嗎?”
“妾的夫君在里面,妾就去得,妾要把妾的夫君搶回來。”
蕭祁軒升起的火,又被慕云吟壓了下去,不管慕云吟說的是真是假,聽著就順耳。
“可你知道,你的夫君進去干什么了?”
蕭祁軒輕輕的撫摸著慕云吟的背說,語氣已經變得溫柔。
“去找沉香樓的姑娘了。”慕云吟答道。
蕭祁軒又被氣著了,捧著慕云吟的臉問:
“難道你一直感覺不到我有多喜歡你嗎?有了你,我還去找什么沉香樓的姑娘?”
“妾沒有感覺到,妾只看到了沉香樓姑娘喂你吃東西了。”
“你不對我好,別的人對我好點,你又吃醋,你到底是個什么人?”
慕云吟一聽,不高興的推開蕭祁軒,氣鼓鼓道:
“妾不對你好么,妾不對你好,妾還為你生兒育女?”
“那不是有了,你只有生了嘛。”
慕云吟瞪著蕭祁軒,委屈道:
“妾若不想生,妾有一百種辦法不會有孩子的,倒是你,妾才發現,原來你是那種人,妾才看看美男,你就往花街柳巷鉆?”
蕭祁軒相信慕云吟說的話,他這個腦子轉得太快的妻,若不想為他生孩子,有的是辦法避孕。
不過,把他看成是逛花街柳巷的人,太有點傷人。
蕭祁軒也不說話,拉著慕云吟就出來鳳棲宮,來到了太和殿。
剛進太和殿沒有多久,錢華值就來報。
“陛下,魏國隱藏在沉香樓的暗探,已經全部抓獲。”
蕭祁軒聽完稟告,交代完錢華值,待錢華值下去后,轉頭對慕云吟道:
“現在知道了嗎?知道我為什么突然撇下你進了沉香樓了嗎?那是一個拓跋舞建在建康的窩點。
“自從你那次被劫走后,我就不止一次的在想,建康城,肯定有拓跋舞的人隱藏著。
他們隱藏在什么地方,一直讓負責暗查的人無法找到。
老天有眼,今日竟讓我看到了一個在英王府出現過的面孔,所以我暗中告訴了跟著的侍衛,就尾隨那人進了沉香樓。”
“啊?”慕云吟驚得長大了嘴巴。
“你沒聽錢總管說,多少年來,他們以沉香樓為據點,收集我大梁的情報,甚至連你出宮后的一舉一動,他們都了如指掌。
所有那次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輕松的綁架了你,把你劫到了漢南地區,劫到了拓跋舞在漢南的英王府上。”
慕云吟聽了,心虛的低下了頭,誤會他了。
做錯了事,就低調一點吧,慕云吟低著頭,想問的話,都咽回肚里。
“怎么不說話了,你不是一向能言善辯的嗎?”
“妾錯了,妾罰妾不在五郎面前說一句話。”
蕭祁軒一聽,被氣得一下子找不到適合的話說。
“這是認錯的態度?這不是在賭氣不理我么?”
慕云吟不出氣,在蕭祁軒面前低眉順眼的,這是做錯事該有的表現。
但蕭祁軒可不這么看,他喜歡慕云吟在他面前嘰嘰喳喳的,像只小鳥一樣,哪怕亂叫亂啄亂咬的,表面板著臉,心里也無比的喜歡。
“說話,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出來,朕不會怪罪你的。”
蕭祁軒一本正經的,很官方的說。
“那妾想問問陛下,陛下會怎樣處罰妾的那倆個熟人?”
蕭祁軒剛剛被順下去的心,一聽熟人兩個字,馬上又冒出了火苗。
“熟人?那些地方也有你認識的熟人,你們時候認識的?”
慕云吟一見蕭祁軒這個樣子,只好再次放下身段,走到坐在龍椅上的蕭祁軒身邊。
一面伸出小手揉著蕭祁軒的胸口,一面把在梅園認識景懷和賈書玉的事,說給蕭祁軒聽。
那次,最后還是蕭祁軒把她從蕭祁奕身邊帶出梅園的。
“就只見過那次面?”蕭祁軒問。
“嗯。”慕云吟此時很溫柔,不得不溫柔。
“五郎,你說,像五郎這樣一個明君,應該不會濫殺無辜的,對吧?”
“這個當然,我又不是昏君,待他們一個個的審完后,沒有嫌疑的,自然都可以放回家。”
慕云吟聽了,更加溫順的依在蕭祁軒身上,揉著蕭祁軒胸口的手,也更加輕柔。
“不過,我想把那個賣桂花糕的人,帶來宮中,供你使用,讓他日日為你做桂花糕。”
“什么意思嘛,男子哪能進入后宮?”
“不能?那些黃門不是在后宮中為你做事么?”
“你要把他閹了?”慕云吟嚇得聲音都變了。
“你不是愛吃桂花糕么?讓他進宮來隨時做給你吃。”
“妾不喜歡吃,是黃鸝喜歡吃,妾是讓你買回來給黃鸝吃的,你不信可去黃鸝的房間看看,你的內侍送來的桂花糕,全在黃鸝那里。”
慕云吟一面說,一面手不敢停的幫蕭祁軒揉著胸口。
慕云吟叫黃鸝來做了證,蕭祁軒的臉色,才緩活過來,原來都是誤會。
“好了,再揉你的手又該酸了。”
得到了蕭祁軒的旨意,慕云吟馬上松開了手,手早就酸了。
“陪我回慶元殿休息吧。”
慕云吟一路靠在蕭祁軒胸前,倆人乘輦回到了慶元殿。
蕭祁軒在慶元殿,把從太和殿帶來的公文處理完,拉著慕云吟回到了寢殿。
“來,再幫我揉會胸口,都是上次你不聽話,悄悄從雞籠寺跑出去上墳,被劫后給氣出來的,我現在的胸口真的會疼。”
蕭祁軒躺在床榻上,讓慕云吟過來幫他揉著胸口。
慕云吟為了報答蕭祁軒不濫殺無辜之恩,趕緊爬上床榻,坐在蕭祁軒身邊,使勁的揉著。
蕭祁軒把慕云吟的小手塞進中衣里面,讓慕云吟直接揉在胸上。
慕云吟感覺到了蕭祁軒的胸口,好像條疤痕。
扒開交領一看,蕭祁軒的胸口下方,還真有條細細的疤痕。
“五郎,你的胸口下方,怎么會有一條疤痕?妾記得以前沒有啊?”
蕭祁軒拿著慕云吟的手按在那條疤痕上,不高興道:
“你現在才發現,晚上都沒有看到么?”
“晚上一般宮燈都熄滅了,偶然有燭光也是很暗的,妾沒有看到,是什么時候傷到了?”
蕭祁軒見慕云吟很擔心的樣子,心里欣慰了許多。
“就是上次去漢南救你的時候留下的疤痕。”
蕭祁軒說的很輕松,慕云吟的心里卻很沉重。
慕云吟當時看到蕭祁軒,直接騎著馬沖進了拓跋舞的臥房,后來就昏過去了,蕭祁軒和那些羽林衛高手,是怎樣從英王府把她救出來的,慕云吟沒有看到。
但是,慕云吟知道,拓跋舞的英王府中,同樣是高手云集。
他們是冒著怎樣的生死,把自己救出來的,其間的兇險,慕云吟不敢想象。
“我的腳上,還被那畜牲咬開一大個口子。”
“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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