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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清這話算是說到他們心坎上去了,元界大亂在即,他們能護得了宗門弟子一時,護不住一輩子,總有思慮不到的地方。
還不如在尚有喘息余力之時,好生磨煉他們,有點自保能力也是好的。
除了神道宗,其他宗的掌門都贊同了柄清的話。
朱尋想反對,奈何他的行事作風,以及神道宗前不久做出來的惡心事,沒一人是想理他的。
其他宗門幾位長老,對朱尋都有種不是很明顯的排斥之意,但面子功夫還是給足了他。
少數服從多數,他的意見對于其他宗門來說不重要,即便是他也沒法說出有什么不妥之處來。
朱尋想直接跳過比試這道流程,直接進入秘境,與神道宗這次所招收的弟子質量有很大關系。
靈根都參差不齊,此次招收到資質最好的也不過才七成靈根。與其用比試決定名額,還不如七個宗門平分得來的名額多。
所以朱尋才是很不情愿的模樣,極力反對著。
只可惜,僅他神道宗的意見,并不能決定下什么。
朱尋心生悔意,早知當初應極力阻止他們用新招收到的弟子參加大比的,不然也不會落得如此尷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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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朱尋心頭稍定,得虧后面還補上了一條,筑基后期修士也必須參加,不然神道宗能分到的秘境名額絕對不可能有很多。
除了筑基后期的修士外,參與七大宗門比試的都必須為此次剛去凡俗界招收到的新弟子。
不過嘛,反正神道宗新得了一種秘法,即便是他們修為低些也沒事。
很快……很快就能提升上來了。
朱尋半點也不擔心神道宗的弟子會不接受這門秘法,觸之既可一步升天。
許是受了秘法影響的緣故,朱尋整個人都變得陰陽怪氣的,別人只要稍稍猶豫些許,他便有些急躁,耐不住性子用威壓壓迫修士。
不止是柳憶香,凡俗界一些資質尚可的弟子,都被他用威壓壓迫過。
測試完靈根的小娃子們,但凡有靈根的娃子,自然也不是蠢笨之人。雖辨別不清他是何意,誰對他們好,誰對他們不好,這點還是能區分開來的。
資質不好的修士沒多大選擇權利不假,但誰也不想攤上這么一個小家子氣的掌門啊!
當初在聽到自己被勻到神道宗時,幾乎是個個都不大樂意的神情,幸好朱尋沒在場,不然那臉色還不知道得怎么難看呢。
至于一同前往招收新弟子的神道宗修士,只笑得詭異,現在他們的確是不樂意,入了宗門后,便會慶幸自己被分到神道宗了。
敲定下來后,周歡便帶著一干弟子去休整了,準備著明日的比試。
秘境往外都被七大宗門施了陣法,但各宗掌門還是不放心,為了確保四周的安全,便分出了些宗門的化神長老,在方圓千里的范圍搜尋了下,確定沒有噬靈獸的身影時,才松了一口氣。
巡視完以后,已天光見曉,七大宗門仍然不敢放松警惕。
門中化神長老分為了幾波,在四周巡視著,以便出現什么危機,能提前有個預警。
畢竟每個宗門為了五行秘境,或多或少都派遣了宗門之中的真傳弟子,宗門未來的薪火,四分之一都在這里了,的確不容有失。
經過一夜的休整,忘情谷的修士在遭遇上噬靈獸時,有掌門與化神長老護著,基本沒受多大傷害。
一晚的時間足夠他們休整好狀態。
柄清不知其他宗門的掌門是怎么想的,反正噬靈獸的事情縹緲宗弟子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根本沒多猶豫,直接撐起了隔絕聲音的法陣,告訴了以明決為首的一干內門弟子們。
怕擾了他們比試的心神,柄清決定拖到外門弟子們比試完再告知也不遲。
明決得知化神期噬靈獸的消息,怔愣了一瞬,她閉上眼,隨后睜開,似是做出了什么決定。
能成為縹緲宗內門弟子,心性大家都有,但難免還是覺得有些駭然。
化神期噬靈獸,若是他們遇上,不用多說,他們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瞬息便會被噬靈獸吸食干凈靈根,成為一抔黃土。
凈塵一身為真傳弟子,心中雖止不住往下沉,面上卻不露分毫。
“喪氣什么!趕緊打起精神來,不想死在噬靈獸手底下便好好修煉,能打死一只這種惡心的靈獸便是賺了!”
凈塵一的話似是帶著一種能撫慰人心的力量,讓他們從那種驚惶不安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凈師兄說得沒錯,掌門會告訴他們這則消息,自然是讓他們心中有個底,不是讓他們一昧消沉、驚慌下去的。
天塌了還有宗門長老頂著,身為縹緲宗的內門修士,享受了宗門對他們的栽培,他們自然得做些力所能及的回報一二。
別的不說,努力修煉這點是能做到的吧?
內門弟子們的驚慌之色頓消,有好幾位修士,立時就懇請柄清為他們布下不受別人所擾的陣法,正好趁著師弟師妹比試的這段時間潛心修煉一會兒。
明決難得對他笑了笑,他這師弟,還算有覺悟。
陽山一把拍在他的肩上,笑夸道:“好小子!”
凈塵一臉一黑,側開身子,避開了他的大掌,在心中腹誹:陽山啥時候才能改掉這個壞毛病?
柄清只覺得心中暖洋洋的,一臉欣慰之色。
他縹緲宗弟子,沒讓他失望。
就連一旁冷著張臉的宗門長老,面上也出現了幾分暖色。
柄清只布了核心陣法,外門修士這邊還是能看見他們的神色是如何變化的。
柳憶香看見師兄師姐們滿臉沉重,甚至還帶著驚駭的神情,陷入了沉思,有股不安感彌漫上心頭。
謝非玄有些莫名,掌門的神色怎會如此濃厚?
難道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外門弟子皆有是滿頭霧水,不知道怎么回事。
代千瑜抿抿唇,掌門不告訴他們,是他們修為太低了,現在還沒有晉升為縹緲宗的核心弟子,所以才不能告知嗎?
任他們如何迷惑,也沒有時間去猜測了。
一大早,他們便被柄清帶出了草棚子外,帶到了搭建起來的比武臺下站定。
因比武臺搭建在絕靈之地往外的地界,倒是不用擔心靈氣恢復的問題。
明決緩緩睜眼,好看的眸子定定看著少女的背影,動了動唇,比劃出一個唇型。
“——加油,師妹。”
隨后,便閉上了眼,靜靜感悟著法訣。
比武臺被分成了四快擂臺,擂臺不知由何種靈材鑄成,地面呈幽黑之色且閃爍著寒光,擂臺四周有若隱似無的光紋流轉。
柳憶香心知這是陣法。
但看著四周荒蕪的景象,她的心中升了一陣荒謬感。
七大宗門之間的比試,在她看來應該是到哪個宗門去比才是,怎么會到這個一眼看去就像是臨時搭建起來的場地來比試?
抽簽已開始,她只能將滿腹疑問憋在了口中。
比試規則倒也簡單、粗暴,隨意挑出一位弟子抽取竹筒內的長簽,長簽之上標有一至七的數字,由此來決定是哪個宗門第一個守擂。
抽簽抽出守擂之后,便會再進行一輪抽簽,決定下來是哪位宗門依次進行攻擂。
守擂的宗門,將會在接下來的時間內,進行一場對戰六個宗門的比試。
不管如何,連續對戰六個宗門,勝的那一方可以得到一個積分,由守擂的分數與攻擂的分數,最后哪個宗門所得的分高,進入秘境中的名額也就越多。
只要守擂的修士沒被攻擂者轟下演武臺,尚有余力的話,可以一人之力對戰數人。
同理,攻擂者若是擊敗了守擂這,尚有靈氣,亦可一人對戰數人。
不過有一點值得注意,便是修士不拘是守擂還是攻擂,只有一次機會,若是被轟下擂臺,之后就不能再上場。
只得輪到別的宗門守擂我方攻擂時,才會有新的機會上擂臺。
積分也如是,比方說一位修士連戰三人后,都取得了勝利,便算三個積分。
至于一個宗門的修士,能不能接得下每個修為階段接近一百人的挑戰,那便是他們的事情了。
撐得越久,勝利的次數越多對分名額一事便越有利。
若是宗門弟子在迎接一個宗門的挑戰時,便再無人上場,就只能算贏得這一個宗門所得的積分。
在第一個宗門守擂完,迎接完其余六個宗門的攻擊之后,方可打坐恢復靈氣。
休整一下,與抽到“二”字樣長簽的宗門,進行下一場比試。
不多時,裝有一至七的長簽、竹筒,便被七大宗門聯合準備完畢。
有化神長老盯梢,倒也不怕別人做手腳。
朱尋搶先一步抽取了竹簽,另外的六個宗門依次抽取竹簽。
守擂數字長簽,神道宗抽到的是一;劍閣是四;體宗為七;縹緲宗為三;忘情谷為二;無極宗為六,玄天宗為五。
七大宗門倒沒什么異議。
收回了他們手中的長簽,又進行了一輪攻擂抽簽。
攻擂數字長簽,縹緲宗抽到的是一;無極宗為二;劍閣為三;忘情谷為四;玄天宗為六,體宗為七。
之后七大宗門攻擂的順序,便全按照最后抽的這次來。
抽到攻擂排名為最后的宗門,對他們極為有利,因為可能排在前面的宗門還沒有比完,守擂的宗門就無人可上場了。
攻擂順序排名靠后的宗門,便能省下時間來恢復靈氣,以全盛狀態參與對戰。
只有玄天宗要吃虧一些,用于恢復靈氣的時間較別的宗門會少些,幾乎是守擂那場休整下來,立馬就會攻擊其他宗門。
不過也不全是壞處,攻擂順序玄天宗抽到的是六,有沒有修士能撐到六還兩說呢。
朱尋眼中隱隱有了笑意,對于抽到守擂“一”這個數字很是高興,仿佛抽到了一,神道宗瓜分名額就能分到得最多一樣。
抽簽決定好順序,朱尋大手一揮,神道宗四個階段的弟子,盡數踏入擂臺上面。
擂臺邊緣有兩處是容納修士站立的地方,不會影響到擂臺上的比試。神道宗守擂之人,站于左手邊,攻擂之人,便站于右手邊。
發動第一輪攻擂的便是縹緲宗,柄清倒是用不著囑咐什么,只讓他們盡力而為。
縹緲宗四個修為階段的修士們,分別在擂臺邊緣右手邊站定。
評定之人,則由七大宗門的化神長老來評定,倒是杜絕了作弊的可能。
柳憶香眉頭緊蹙,她現在確定以及肯定,那股子難聞的氣味兒,就是由神道宗修士身上傳出來的。
大黃心知這樣的比試,肯定輪不到一只狗去參與,與小蛙一起,倒是很心安理得緊跟在柄清身后。
柄清只覺得讓這兩只跟在他身后,那種得道高人神秘的氣質,都被它們毀盡了。
大黃在擂臺旁沒待多久,便覺得一股令人厭惡的氣味飄到它的鼻子旁,熏得它險些吐了。
大狗用很是疑惑的目光,一一從掌門以及在場的修士臉上掃過后,目光頓時變得更加疑惑了。
好像……他們都聞不見這股味兒?
仿佛只有它和香香能聞見的樣子,大黃頓時陷入了沉思。
但這股氣味實在是讓它無法靜下心來,本打算看香香與別人之間的比試,再也無心去看了。
腳步飛快,往縹緲宗建立的那個木棚子奔去。
待來到木棚之中,大黃才覺得鼻子好受了些,那股子氣味逐漸消散后,它才松了口氣。
柄清:“……”
那大狗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跟在它的身后……就讓它那么難受嗎?
小蛙和掌門小眼瞪大眼,甚至還想“呱”一聲。
明決察覺到波動,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大黃。
那是師妹的靈獸,看起來憨蠢憨蠢的,不知是不是如柳憶香一般,都是裝出來的假象?
想到師妹當時那等篤定、霸道的語氣,她就忍不住失笑。
也是由此,才察覺出師妹與她所表現出現溫軟無害的外表不一樣。
朱尋余光掃到了大狗匆忙而逃的背影,就想到了它主人囂張拒絕他的模樣,神色不禁變得陰郁下來。
但他的眸光不知又瞥到了什么,眼中閃過一道垂涎之色,忍不住勾了勾舌尖,神情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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