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悶悶不樂,很是不開心,甚至還有點委屈。
這都是什么事呀,那可是它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靈食呢!
一口都沒嘗過就叫人劫走了。
好生氣!
但是它的修為又太低了,恐怕連他的一個手指頭也打不過,生氣也只能自己受著。
柳憶香無語之余,好氣又好笑,她這個被劫走了靈食的正主還沒委屈呢,大黃倒是先委屈上了。
伸手摸了摸大狗的頭,含笑提點了一句,“大黃,你不是每日都要給他做靈食嗎?”
大黃不明覺厲,頓時就不委屈了,狗眼亮晶晶的,滿是狡黠之色。
同少女對視一眼,倆人都心照不宣。
柳憶香露出虎牙,笑得意味不明。
來啊,互相傷害啊!
“大黃你回去吧,我要在這兒閉關一段時間,我不在的時候你要悠著點哦?”
大黃嚴肅的點點頭,狗臉上卻滿是猥瑣,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柳憶香再清楚不過大黃的性子了,很明顯就是在想著怎么坑便宜師父吧?
她倒是很期待。
要不是她出去不了,不然也想加入坑人的隊伍里面。
交待完大黃以后,柳憶香便再度投身到靈植當中。
大黃有了個模糊的想法,打算學香香整曲粥時的舉動。
就,廚藝突然不行了,做飯不好吃了也怪不得它了吧?
止靜要是嫌難吃,想從它這兒要走已經付了的靈石?那絕無可能!
想到這里,大狗心情霎時就好了起來,慢悠悠回去了。
柳憶香拿出玉簡,將火蓮果、蛇鱗冰果、墨葉蓮的藥性記錄了進去。
止靜第一次做出如此不符合身份的事情來,意外的是,他的心情很好,就連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不過嘛,他也不白吃乖徒兒的靈食,指尖蘸水,在涼亭中的木桌上一筆一畫寫出了幾種靈植的名字。
細看的話,便能瞧出止靜寫的靈植,其中有好幾種正是柳憶香之前吃過用過的。
蝕香草、火蓮果、蛇鱗冰果、墨葉蓮……
他摸了摸下巴,倒是可以搭配一兩種靈植外敷或者吞服,鍛煉她的肉身之力。
或者以她吞下的這幾種靈植為引,搭配一些藥浴也成。
就算她后來再吃一些別的靈植,無論是什么靈植,止靜也能加上一兩種別的靈植,把藥浴的整體屬性改變成對肉身有好處的藥液。
身為七品煉丹師,他深刻了解每一種靈植的藥性,那些東西牢牢記載到腦海中,這就是他的底氣。
只是其中滋味兒或許不太好受就是了。
止靜低低笑了一聲,讓人一聽心中無端就生了一股涼氣。
柳憶香和大黃狗不是向來形影不離嗎?藥浴鍛體的這種好事怎么能少得了它?
別以為剛才他轉身走了,就聽不見乖徒兒提點大黃的聲音了。
不是他說,她們倆還嫩得很,這種手段早年間都是他玩膩味了的。
兩個小可惡蛋很好嘛。
放心,總歸一個都跑不脫的。
他會好生“厚愛”兩個小家伙的。
止靜慢條斯理吃完了劫過來的大餐,舔了舔唇,刻于骨子里的惡趣味悄然躍上心頭。
撣了撣衣袍,轉身離開了亭子,著手準備藥浴一事了。
祁連山脈。
自察覺神道宗修士陰惻惻的不對勁時,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了些防備,在神道宗宗門駐地數百里的范圍設下了探子。
此舉不是兒戲,派遣出去哦探子都是宗門里的化神修士,所以才能打聽到消息。
五位渡劫修士在這兒蹲守了兩個多月,也沒有見七溟老怪的元神有冒頭之勢,而自家宗門掌門傳來了一道消息。
神道宗似有異動之相,整個宗門的弟子閉門不出,已經許久沒在修真界見到有神道宗修士冒頭之勢了,噬靈獸似乎從元界蒸發了一般,半點影子也沒有。
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他們沿著七溟老怪的尸身往方圓千里搜尋了許久,也是半點收獲都沒有。
在得知了這則消息時,這些渡劫大能總算肯往七溟老怪可能真的身死道消了這方面去想象。
驚遙得到了功德,便愈發肯定七溟老怪是死了,功德殺死他占了一半原因。
五人再次聚集到一起,緘默良久后,無極宗渡劫大能無奈道:“諸位道友,不如就此散去吧,再在這里守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七溟老兒若是死了,那我們完全是在做無用功;他要是沒死,肯定早就逃脫了,不可能我們這么多人連半點痕跡都沒察覺。”
想到祁連山脈的靈獸王者也屢屢提示他們應該回了,幾人想了想,也沒一直捏著不放,準備打道回府了。
驚遙再三猶豫,喊住了即將離開的幾人。
體宗渡劫修士狐疑,“驚遙道友可是有什么發現?”
不止他狐疑,余下三人皆一頭霧水,滿臉疑惑的看著她。
“你們……日后多做些好事吧,于我們有大用處。”
驚遙隱晦的提點了一句后就沒管了,留下怔忡的幾人。
她不說是本分,說了是情分,至于他們聽不聽勸、悟透了幾分,那就不在她關心的范圍內了。
她不確定功德金光是不是只要殺了神道宗的修士就有,還是因為她殺的人是做下了滔天惡事,又或是她福澤了天地,惠澤了天道,天道才饋贈了功德之力給她。
想不通,索性就不去深究,沒得惹人徒增煩惱。
不可否認的是,想獲得功德很難,但不做就永遠沒有機會,萬一誤打誤撞之下有了機會呢?
驚遙自認為已經做得很好了,余下的端看個人了。
“驚遙道友?誒,你別講話講半截就走呀?”體宗渡劫修士喊道,粗狂的聲線驚得四周樹葉噗簌噗簌直落。
他這人性子一直豪邁,是個憋不住疑惑的人。
然而驚遙早就走出去老遠了,哪兒還能為他解惑?
劍仙一臉沉凝之色,驚遙不可能無的放矢,這么提醒肯定有她的用意在其中。
好事,要做到什么程度的才可以被稱之為好事?
噬無情一臉沉思。
無極宗的渡劫修士也有了些猜想。
幾人神情不一,反復斟酌著驚遙留下來的話,沒有再多做停留,腳尖輕輕一點瞬間就飛上了半空,往自家宗門的方向疾馳而去。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都用了水鏡來記錄七溟老兒和神道宗那些毒瘤的一舉一動,包括死后遺留下來的鐵證——噬靈獸。
他們已無再辯駁的可能,且等著從元界七大宗門之一這個名頭上除名吧。
神道宗全宗上下,他們抱著不死不休的態度。
這樣陰損的宗門,沒有必要留存于世。
回宗規整一下,便可以準備討伐神道宗了。
隨著五人回宗,水鏡法陣記錄下來的片段便問世了。
這下神道宗沒有任何繼續狡辯的余地,先前還抱有懷疑的修士,見到了水鏡呈現出來的內容,他們都沉默了。
緊接著而來的便是憤怒,不論是哪個修為的修士紛紛摩拳擦掌,花費了多年來的覬覦購買靈寶,打算為討伐神道宗出一份力,或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只有玄天宗的幾位化神修士一頭霧水,不知道事情結果如何,還是間接從水鏡上了解到整件事情的面貌。
元界修士沸騰了,遍布元界各處的小宗門通過各種渠道得知了這則消息。
一些小宗門紛紛請求元界至強宗門之六——縹緲宗、體宗、劍閣、忘情谷、無極宗、玄天宗聯合起來,絞殺元界毒瘤神道宗。
不過不同的是,有一個小宗門臥龍宗不太一樣。
臥龍宗門的掌門張占卿本欲收拾行囊,打算為絞殺毒瘤神道宗出一份力,然而宗門中資質最好,也是最有希望的天才弟子穆止易叫住了他。
張占卿見他天賦實在是好,動了將其收為門下真傳弟子的念頭,奈何穆止易不愿意。
他的煉丹天賦好得或許可怕了,小小年紀就是三品煉丹師,張占卿也不好過于強迫他,免費這個好苗子與宗門生了嫌隙。
穆止易心中想的是:就憑你也配?
雖沒收下他,但修煉資源卻是按照真傳弟子的份例來的。
是以張占卿對他的意見很是重視,凡事都會先考慮他。
“掌門,以臥龍宗的整體實力,其實我們是不太適合摻和進去的。為今之計,倒不如暗中壯大實力……”
聽到這里,張占卿難得反駁了他,“止易的擔憂,我懂。誅殺神道宗此行,我不得不去。”
他伸手欲拍一拍少年的肩膀,想到穆止易素來不愛有人愿意與他有身體上的接觸,旋即收回了手。
“你大可安心在臥龍宗修煉,我在宗門四周布下了陣法,沒有哪個宗門會不長眼的在這個時候來挑釁臥龍宗。”
穆止易眸光閃了閃,宗門中的長老包括弟子,幾乎全都被他收買了,正有打算奪權之意,哪知他卻要去送死。
如此倒合他心意了。
至于另外那幾個不聽話的,正好用來試試神道宗的秘法。
他一定會弄清楚當時發生了什么,也得那人有命拿他的儲物袋才是。
張占卿隨即就召集了臥龍宗的所有人,大聲問道:“可有人愿意隨我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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