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唐時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要看你二師兄的藥,和大師兄肯不肯教。”
許天祿看向奚淵穆,奚淵穆很簡短的道:“能吃苦,就可以。”
“我很能吃苦的!”許天祿樂觀的道:“我也不用多厲害,爬山能跟上你們就行!厲害的可以讓大師兄上!”
他大師兄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兒。
唐時錦道:“大眼燈兒,你說給我半年到一年,我能打的過靈兒嗎?”
奚淵穆沉默了一下,唐時錦不死心的道:“我們試試啊!不試試怎么知道不可以?我對你有信心!”
他就點了點頭:“好。”
戚曜靈看了看她的神色,笑道:“師父你還沒正經學兵刃……我覺得你學刀吧,你力氣大,學好了,很容易就能打的過我。”
“我也打算學刀!”唐時錦道:“我覺得刀特別配的我的氣質,我想要那種……就大夏龍雀刀那種感覺的刀。”
戚曜靈想了想:“大夏龍雀刀,如今好像在……”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前頭隱約傳來了聲音:“救命!救命!”
幾人同時一抖韁繩,迅速沖上,戚曜靈一眼看清,急道:“師父別過來!”
一邊就躍了上去。
但唐時錦已經看清了,一個華服少年,正伏在一個婦人身上,一邊撕扯著她的衣裳,一邊惡心的聳動,旁邊應該是她的相公,被打的頭破血流,正徒勞的撕著那人的褲腿,嘶啞著嗓子叫著救命。
戚曜靈直接躍過去把人一提,看他袍子都撩開了,那物直挺挺的杵著,唯恐臟了他師父的眼,于是直接把他往地上一按,一腳踩到了背上。
那少年猝不及防,縱聲慘叫,雙腿一蹬就不動了。
唐時錦急上前去看那婦人,結果一看之下,那婦人居然還挺著個大肚子,衣衫半解,痛的臉色都不對了。
唐時錦急叫:“大眼燈兒!!”
奚淵穆過來了,把了把脈,道:“要生。”
唐時錦難得的手足無措:“那怎么辦?”
那男人求道:“救救我娘子,求求你們,救救我娘子……”
奚淵穆道:“來不及了,找一處干凈地方,吊著命,我說,你來接生。”
唐時錦長吸了一口氣:“好。”
看不遠處就有一間屋子,應該是這對夫妻住的,兩人把人抬進去,迅速把四周生起了火盆子,把門窗都擋了起來。
唐時錦把那婦人的褲子褪了下來,幫她把腿屈起來,奚淵穆給她施了針,口中放了一丸吊命丹,纏了手帕給她咬著,唐時錦就學著電視上,扶著她膝蓋。
那婦人嗚嗚直哭,怎么都憋不住這口氣。
外間戚曜靈給男人包扎傷口,男人哭道:“娘子!娘子你要撐住啊!”
戚曜靈冷嘻嘻的道:“你娘子被人輕薄了,你不介意么?”
男人道:“那惡人,那惡人……我要殺了他!”
他恨極咬牙半晌,又猛的回過神來:“娘子!娘子,你別多想,那是惡人壞,跟娘子沒有關系!娘子我不在乎!你好好的生下我們大郎,你要不在了,我也不活了!”
婦人登時泣不成聲。
這位,倒真是難能可貴。
唐時錦急勸道:“孩子不能憋太久的,有如此夫君,你還擔心什么,來,吸口氣,用力。”
外頭忽有人驚道:“少爺!”
隨即就是一連串的腳步聲,戚曜靈道:“師父,我出去看看,不用擔心。”
他就出去了。
幾個壯漢從坡上跑下來,把那個癩蛤蟆一樣趴著的少年,從地里拔了出來,那少年痛的吱哇亂叫,卻居然沒死。
戚曜靈遺憾的嘖了一聲。
有人喝問:“是你們傷了我們少爺?”
戚曜靈冷冷的道:“是我。”
那少年情態不堪,一個壯漢皺著眉頭給他提上了褲子。
為首那人頓了一頓,道:“不知是為何?”
那少年急道:“陳叔!快打死他!我……我在小解,他忽然沖上來要搶我的錢!打死他!”
那陳叔回頭冷喝道:“閉嘴!”
他拱了拱手:“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戚曜靈看這幾人像是講理的,這才淡淡的道:“你們這位少爺,欲欺凌一位身懷六甲的婦人……”
這話一出,那幾人神色各異,有兩人忍不住露出了怒色。
戚曜靈續道:“還打傷了她的夫君,那婦人如今正在生產,你們應該聽到聲音了,他相公……”他隨手把人拎了出來:“瞧瞧,命也沒了半條,我這會兒是還沒騰出手來,要不然他哪里還有命在?”
有人怒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少年急道:“我不是,我沒有!我就是小解……”
陳叔回手就抽了他一巴掌,“那么一大灘血,我還沒瞎!”
少年怒道:“你敢打我!我要告訴祖父!”
陳叔冷冷的道:“你又做這種事,你以為你祖父還會護著你?”
他強忍著厭惡,向戚曜靈拱手:“著實對不住,只是這……這位是我們家主子的獨苗,我們需要稟報主子……請問兩位可需要大夫,我們馬上回去叫大夫過來。”
戚曜靈淡淡的道:“大夫就不用了,有醫女丫環接生婆之流,倒是可以。”
陳叔撓頭道:“我們馬上去鎮上請。”
一邊就往后退,戚曜靈淡淡的跟那人道:“你不用著急,如果他主子懲罰的不痛不癢,我就幫你們殺了他。”
陳叔才走出幾步,這話入耳,背上一僵,苦笑了一聲,提著少年走了。
唐時錦那邊,簡直使盡渾身解數……急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足足又過了一個多時辰,終于看到嬰兒腦袋出來了,她趕緊伸手托住,學著電視上托著轉正身,然后輕輕一拽,小嬰兒就被拉了出來,然后割斷臍帶,也沒打屁股,嬰兒就哇哇的哭了起來。
也就前后腳的工夫,接生婆也來了,也幸好接生婆來了,不然唐時錦還真忘了,還得把胎盤掏出來。
然后把一切交給接生婆,唐時錦坐在一邊,衣服全都汗濕了,整個人都虛脫了,打一架都沒這么累。
但是看著親手接生的小嬰兒,她的心情……真的有點奇妙。
怎么說呢,就有一種在新生命面前,什么都似乎瞬間看淡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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