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的男人,是真的重子嗣,平時他提也不提,可一聽說真能生兒子就開心成這樣!
她有點兒心軟,摸了摸他的臉:“生吧,等真的來了,咱們應該都站住腳了。”
“你放心,”炎柏葳宣誓一樣道:“就算現在,我也已經有足夠的把握保護你們了!”
他頓了一下,有點遺憾的道:“我本想把親事辦的隆重些的。”
“那就辦啊!”唐時錦懶洋洋的道:“這又不沖突,有小蛇蛇在,早生也不影響上玉碟吧?”
“對!”炎柏葳笑出聲,迫不及待的手一抄,把人抱貓一樣抱起來:“走,咱們生兒子去。”
“等等!”唐時錦發現不對了:“我不是說現在!我不是說立刻生!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情的!我還想你幫我整理整理總緝事廠的官職……難道都不用來個黃道吉日嘛炎柏葳!!”
“我等不及了,”他把她放在榻上,迫不及待的覆身上來:“只要是我的小錦兒,每一天都是黃道吉……日……”
話說到最后,已經全變成了喘。
他不住的親她,一聲聲叫她:“小嬌嬌,你滑的我都把不住了……
他急不可耐的兵臨城下,直搗黃龍……一鼓之時亂七八糟毫無章法,二鼓之時也是強攻猛伐手忙腳亂,但三鼓之時,學霸終于想起了書本上的學問,努力控制著節奏輕撥慢捻,攀頂之時,那快美的感覺沖擊的她腦海中一片空白。
等她終于漸漸回神,他低聲問她:“寶貝兒,剛才好嗎?”
她連頭發絲兒都是懶洋洋的,閉著眼睛,雙頰濃紅,輕輕的哼了一聲。
他整個人壓著她,在她耳邊柔聲道:“下次會更好的。等你歇一會兒我們再試試。”
唐時錦:“……”
我覺得你是想弄死我。
第二天太子殿下都沒去早朝,幸好這會兒的早朝他也就是個吉祥物,也不用擔心替身不能應付。
一直磨磯到快中午,兩人才起床洗澡換衣,然后膩膩歪歪糾糾纏纏的吃完了早飯,轉戰書房。
炎柏葳想起來笑道:“錦兒,你有沒有發現,你做事情真的像神仙。”
唐時錦小腰兒酸的不行,懶洋洋的趴在軟榻上看話本兒:“什么像神仙?”
炎柏葳笑道:“只要我虔誠信仰你,你就為我達成宿愿。”
唐時錦道:“當老大的不都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炎柏葳道:“例如我,我的手下,他們的一切都需要自己打拼,我不過是給他們機會。”
唐時錦嘖了一聲:“你又不是我的手下。”
炎柏葳瞧著她,意味深長的道:“我是甘愿居于錦下的,上下都該多嘗試嘗試,才能知道好不好。”
唐時錦:“……”
這車開的,猝不及妨。
一看他這眼神兒,唐時錦就覺得腰疼,她迅速開始說正事:“這兩天我的慶王府也該弄好了,我想抽個時間,回去看看六哥,看要不要趁年前,把人接到京城來,若不愿與家人見面,就先住我那兒也好。”
炎柏葳道:“我與你一起?”
“看你時間吧,”唐時錦道:“你要沒空,我就自己回去……我找你主要是想,你給我把總緝事廠的官職理一理,首先來說,我想有文官的機構,同時,要給仵作單設一個機構,就叫洗冤司,或者洗冤什么都成。然后你幫我寫個折子,從大理寺要幾個人來,另外,請求仵作后代不禁科舉。”
她一邊說,炎柏葳就一邊點頭,走到書桌邊磨墨。
唐時錦從袖里拿出海汝州寫的名單,飛給了他,一邊又道:“你設置的時候,把文官機構,盡量設置的與緝事衛和錦衣衛獨立,這樣將來整合方便。”
炎柏葳道:“整合?”
“對啊!”唐時錦道:“這種特務機構,你難道還想長期保留?豈不人心惶惶?”
炎柏葳笑道:“若說當年的西廠,那當然不要,但如今的總緝事廠,又有何不可?我覺得你坐這個位置,再合適也沒有了,你就好生做就是了,何時你不想做了,再想撤除的事兒。”
唐時錦一看他這個玩味的小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在打什么主意,不由得嘖了一聲,就低頭看話本兒不說話了。
像王恂實這些人,都以為他們是聯手坑人,其實他們倆還真的很少商量,唐老大是出于混混的自尊/自卑,做事獨斷,不愛問人意見,而炎柏葳需要的時候會跟她說,不需要的時候就默默打配合,所以不需要商量。
就像對付趙守拙這么大的事兒,兩人也就是明確了一下主旨,步驟都沒怎么商量,但做下來卻很順當。
唐時錦忽然問他:“主公,你說我們算不算心有靈犀。”
炎柏葳一邊寫著折子,一邊就笑彎了眼:“當然,心有靈犀。”
他就跟心里的歡喜沒地兒盛一樣,兩眼角一直漾著笑紋兒,笑的傻透了,唐時錦都不忍心多看,繼續翻話本兒。
這個時代的話本兒,或者說白話小說,其實還真挺多的,不過大多寫的不長,而且想找當下的,也就是說作者還能找著的那種,就不算多了,文理嘛,反正她能看懂,但感覺都寫的一般般。
唐時錦覺得這個活兒她干不了,還是等見見桃成蹊再說。
一邊想著,就扔開話本兒,抬頭看了炎柏葳一眼。
他已經坐下了,臉上仍是帶笑,對著桌上的紙出神。
寫個折子怎么還這表情?唐時錦道:“你在做什么?”
炎柏葳道:“我們的孩子,我不想從皇家的排行,不如就選一個‘橖’字做排行?與你姓氏同音,又紀念了錦堂春這一段緣故,且又帶了我葳字的草木之意……至于名字,你是財神,但你已經從了金字,我的鴻又從了水字,所以不如取貝字或玉字,例如穆橖賢、穆橖赟、穆橖賀……這幾個好不好聽?”
唐時錦:“……”
她無語的看著他。
兄弟,你想的是不是太遠了一些?
再說了,這些名字都好難聽,還穆橖賢,我還木糖醇呢!
唐時錦默默的道:“你開心就好。”
他問:“不好聽?原本的排行,這一輩兒是‘賾’,研賾的賾,穆賾賢?好聽嗎?是不是還可以?”
于是他一整天都在反復糾結這個事兒。
唐時錦默默的拿走了他花了不到兩刻鐘就寫出來的折子,過去跟桃二郎商量了一下,然后讓他明天早朝幫忙上折子。
回來的時候,就聽說自己那個不知道在哪兒的兒子,或者女兒……名字就叫穆橖瑯了。
唐時錦問:“螳螂??”
“嗯??對啊,諧音不好聽。”這個人腦子里裝了不知道幾本字典,又提起筆來唰唰唰寫了一頁紙,繼續糾結。
然后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走,都沒能糾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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