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這一位可是“水陸大小百余戰,未嘗一敗”的傳奇名將啊!民族英雄!
可惜沒能親眼瞧瞧長啥樣,與英雄同時代什么的,這種感覺真的挺奇妙的。
平兒又繼續道:“皇上問了問西山那邊,挑了幾個匠人派過去,就地造大.炮什么的武器……”
正說著,炎柏葳就回來了,笑道:“今天他們睡的早?”
平兒就施禮退下,唐時錦道:“別走啊,說完再走。”
炎柏葳坐過來道:“要聽什么,我跟你說吧。”
她懶洋洋的偎在他懷里:“那你說。”
“也沒什么事了,”炎柏葳道:“你不困?”
唐時錦道:“剛才困的頭都疼,被他們折騰精神了,他們折騰完睡著了,結果我睡不著了。”№Ⅰ№Ⅰ
炎柏葳伸手摟住她,用手捂住她眼。
他的手又大又暖,平時這么捂一會兒,她就睡著了,但這次閉眼安靜了一會兒,還是睡不著。
唐時錦拉下他手,“算了,叫人給我端兩個棗兒來吃。”
炎柏葳就站起來要去吩咐,唐時錦叮囑他:“院正可摳門兒了,不給。你就說你也吃。”
炎柏葳一樂,就向外道:“多來兩個。”
月子里能吃的水果不多,她經常吃的東西,下頭都會一直備著,但這會兒太醫守著,什么都不讓敞開吃,空間里的棗又大,一次只給端兩個上來,煮的香香綿綿的,炎柏葳特意說了,就端了四個上來,說多來兩個,還真是“兩個”。
唐時錦一邊抱怨,一邊接過來吃,炎柏葳跟她閑聊:“你見過靈兒那個徒弟嗎?叫李子茂的?”№Ⅰ№Ⅰ
唐時錦吃著點了點頭,炎柏葳道:“我想挑一部分人,組一個火.槍營,你覺得他可以嗎?”
唐時錦想了想:“我只見過一回,但應該可以,靈兒看人很刻薄的,他都能看上眼的人,一定不錯。你查過他了?”
“查過,”炎柏葳道:“他父親也是武將,任指揮同知,整個履歷都不錯,我明兒叫過來再接觸接觸,看能不能用……此事重要,不光是忠心就行的。”
唐時錦只點了點頭。
如今戚曜靈幾個徒弟,班蕭鳴跟著平郡王北上種糧,馬三保跟著老王爺去了朵甘,再把李子茂用起來,就都有了個前程。
唐時錦道:“財神黨愈發壯大了,多謝陛下信重。”
炎柏葳失笑,一邊低頭,飛快的把她勺里的棗吃了。№Ⅰ№Ⅰ
唐時錦急道:“你又這樣!”
“你說給我吃的,”炎柏葳笑著哄她:“好了,下一個不搶了,讓給你吃。”
然后他又跟她說正事:“你說叫神機營如何?還是叫神兵營?”
唐時錦生氣的道:“不知道!”
“好,”炎柏葳笑道:“那就叫神機營吧。”
兩個人正說著呢,外頭炎三打了聲訊號,然后遞了幾封訊息過來。
炎柏葳拿過來,就跟她道:“磊兒那邊的信。”一邊就拆開來看。
唐時錦懶洋洋的吃完了大棗,用軟牙刷輕輕刷了牙,又去看了一眼娃,回到床上,重新用被子把自己圍起來。
炎柏葳正好也看完了,把信給她,有好幾封,衛時磊的,湯蓮生的,給炎柏葳的和給她的。№Ⅰ№Ⅰ
唐時錦就隨手拿著看。
起先看到衛時磊說許靈妙,還有點兒稀奇,跟炎柏葳道:“我總感覺磊兒就是個小屁孩兒,這就早戀了?”
炎柏葳看著她,笑而不語。
人家快十八了還說人家早戀,自己十來歲時也沒少撩他。
唐時錦一邊看一邊繼續吐槽:“你說說磊兒,是有多想不開,他居然說那姑娘像我?好不容易長大了脫離我的魔爪了,又找一個像我的……多慘吶!你看看你的臣子,誓要跟自家皇帝同甘苦、共水火……”
炎柏葳大笑:“你就貧吧!”
唐時錦看完了,放到一邊,又開始看寫給炎柏葳的。
衛時磊給炎柏葳寫的,就全是寫正事了。№Ⅰ№Ⅰ
其實衛時磊主要就是想讓江湖人做為探路者,去出海,去試船,但是想讓他們主動要求去。
唐時錦一看之下,眉頭就皺了起來,道:“怎么回事?”
炎柏葳就知道她要問,已經叫炎三把之前的信也拿了過來,唐時錦從頭看過來,直接把紙拍到了被上:“這什么啊!格局太小!胸懷太小!!太居高臨下了!這都搞的什么啊!!”
她就要掀被子下床,炎柏葳攔住她:“我給你寫就是。”
唐時錦正色道:“你就跟他說,我亦是江湖人!戚曜靈、吳不爭,哪一個不是江湖人?存在即合理,先帝在位之時,遍地都是貪.官,江湖大興這是必然的!因為大家需要抱團自救!”
“耍心眼設局的方式,可以用來對付一個人,一家人,甚至一族人……但是永遠不要拿來對付一群人!你如今是鎮海總督,你要站在大局上想問題,長遠的去想問題。你從一開始,就站在了‘江湖人’的對立面,所謂的順水推舟,還不就是算計?你通過算計來讓他們理虧,讓他們屈服……難道江湖人不是大慶子民?他們武功高,就活該被你算計出海,或者說,活該去死嗎?”№Ⅰ№Ⅰ
她指了指炎柏葳:“你不要委婉著寫,就照我說的寫,因為這不是做法錯,是理念錯,磊兒他還小,這種錯誤必須說重了,一次就讓他明白輕重,改回來才行。”
炎柏葳點了點頭。
她又繼續道:“永遠不要去考驗人性,因為人性經不起考驗!順手牽羊,饑寒起盜心,這都是難免的,在親人有可能死去的時候,鋌而走險,與平時無視律法,不能一概而論!打比方說,假如說此時是你在牢里,若真的別的辦法都沒用,我也可能會起意劫獄,這歸根到底,是因為你在我心里,比我的命重要!”
唐時錦皺著眉頭說著,忽然一頓。
她道:“你先等等,讓我想想。”
炎柏葳嗯了一聲。
唐時錦靜靜的想了片刻,又拿過衛時磊的信來,仔細看了一遍。
她道:“不對,不對……磊兒這孩子,他不是格局小,不不,也是格局小,但他不止是格局小的問題,最重要的,他沒有同理心,他冷情,不在乎他們,所以也就不在乎他們的生死和感受,但是這中間有了一個紐帶,許靈妙之后,他會因為她,去‘手下留情’,但,這種手下留情仍舊是居高臨下的,沒有換位思考。”
她開始自言自語:“這不好,這可不好……怎么會這樣呢,是我教的不好嗎?我真的這么不會教人嗎,可是你也在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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