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834章九千歲
于是這些人一商量,飛快的跑去了戰馬那一邊。
那一邊也早就有人蹲守,提前布好了陣勢,空中都拉了不起眼的索子,正好拉到騎者的頸間。
但這些韃靼人也不是死的,接二連三的有人墜馬,自然就反應過來了,雙方短兵相接。
大慶軍眾,韃靼軍寡,人越打越少,正打著呢,就見一人向他們吆喝,讓他們過去。
大家一看,居然是旗主古尼音布?
韃靼人頓時精神一振,向那一方逃了過去。
大慶軍要追,早被人中途止住,然后大撥的幸存者,全都撒丫子沖向了他們的旗主,結果被俠義盟的人包了餃子。
同時,被副旗主派去截人后路的三千韃靼軍,也都全軍覆沒。
這一戰,真正的大獲全勝。
檢點戰局,我方只付出了極小的代價,死亡不到十人,受傷不到百人,得到了幾千匹完好的戰馬,還拿到了答骨城,這樣的一戰,足可載入史冊!
戚繼光并沒有掩飾俠義盟的功勞,更不會掩蓋戚曜靈的功勞,消息一送到,大家無不振奮!
雖然是“國庫券”,是借債,但大家也自覺是為軍晌出錢出力了的,參與感特別重,所以一聽到勝利,就格外的欣喜,更何況是這種碾壓式的勝利!更是叫人振奮不已!
而且至此,再也沒人說唐時錦派戚曜靈去建“俠義盟”是異想天開了,這就叫打臉會遲到但不會不來,這就叫事實勝于叨叨,唐時錦永遠是對的!
一連幾天,朝上都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然后有個人可能是想湊趣,也或者想討好唐時錦,上書說此戰唐時錦費心籌措軍晌,居功甚偉,請為九千歲。
結果炎柏葳立刻反問:“那余下的九百八十八年朕怎么辦?”
滿朝文武居然都怔了一瞬才跟上他的腦回路。
他的意思是,他是‘萬歲’,唐時錦若是‘九千歲’,那不是要比他少活一千年?減去年齡差就是他要“獨活”的歲月了。
所以他態度很明顯,可以同稱萬歲,但九千歲才不要。
同稱萬歲當然不行,大家也不能說萬歲啥的就是說著好聽,誰能真活萬歲啊?
所以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唐時錦聽旁人轉述了,簡直笑的不行,這真的是學神式反應,居然還曉得減去年齡差!!簡直是要笑死人。
而且九千歲這種稱呼,她確實不怎么感冒,因為一想起九千歲,就會想起《新龍門客棧》里李立群演的魏忠賢,印象實在是太深了,所以她一點都不想當九千歲。
倒是后來,戚曜靈的信讓她琢磨了好一陣子。
因為抓了不少韃靼人,尤其還抓了鑲白旗的旗主古尼音布,所以審問出了不少事情。
韃靼族中出了一個人才,名叫努爾哈赤。
據說他十分神勇,率領部眾,四處征戰,韃靼部落,紛紛臣服……如今已經將韃靼全部收入了掌中,起初只有黃、白、紅、藍四旗,就在一年多之前,因為人數眾多,又增設了鑲黃、鑲白、鑲紅、鑲藍四旗,成為八旗。
而努爾哈赤這個積攢力量的過程,已經持續了十七八年之久,大慶居然對此一無所知!
無怪歷史上,一直到努爾哈赤建立大金稱汗,薊遼總督的上書中,還稱其對朝廷“唯命是從”!
是的,努爾哈赤。
她這個歷史小白,不知道原來在大慶,女真族也叫韃靼族的,要不然她早就想到了。
愛新覺羅·努爾哈赤,清太祖,皇太極他爹,女真族的首領,一手統一女真各部,建立后金,割據遼東,為天命可汗。
之后又發布了什么七大恨的討明檄文,邁出了揮師大明建立大清的第一步。
如今雖然很多事情不同了,但又有很多事情是相同的。
反正在收到信的時候,唐時錦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努爾哈赤不能留!
是的,她知道努爾哈赤是舉世無雙的軍事家政治家,皇太極更是青出于藍勝于藍。
她知道康熙爺是千古一帝,雍正爺也很萌。
可這些都是她做為“后人”時,輕描淡寫的觀感,事不關已。
如今并不是唱著“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枝花”的現代,如今她站在大慶皇宮,漢人坐著朝廷,對這些,很難去淡定和中肯的評價。
韃靼或者女真,或者稱之為滿族,數年犯邊,對漢人燒殺劫掠,無惡不作。
對唐時錦這些人來說,他們就是惡人,就是外邦,而努爾哈赤就是一個土匪頭子,他越厲害就越該死。
據說,努爾哈赤曾經直言不諱地對被俘獲的漢人說:就算殺了你們,奪取到的財物又能有多少呢?那只是暫時的,有限的。可如果收養你們,你們的手,可以創造出任何東西。那才是永久的利益。
所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至理名言!
努爾哈赤建立大清時,是在“圈養”漢人,那心情真的跟人類養牛養羊,沒有任何區別,她身為漢人,真的很難不去介意。
如果按著她所知的歷史,努爾哈赤正式確立八旗制度后不久,就該稱汗了。
但若是按著如今的情形推測,他也未必不會詐降,然后韜光養晦。
所以,他們該怎么做?
炎柏葳一進來,就看到她一臉嚴肅,他就沒去抱孩子,換了衣服就在她身邊坐下:“怎么了?”
唐時錦把信給了他。
戚曜靈的消息,比戚繼光的上書要快,但是炎柏葳在那邊也有人,也知道這些事,掃了幾眼,沒有新東西,就道:“我看過了。”
唐時錦低聲道:“這個人,一定一定要重視。”
她趴在他耳邊,把她所知的跟炎柏葳說了。
炎柏葳越聽神色越嚴肅,末了點了點頭:“別擔心,我們已經有了防備,他能做的事情就有限了。”
他頓了一下,在她耳邊,聲音小小的問:“你知道這么多的事情,那你知道我嗎?”
唐時錦默默的瞅了他一眼。
在他這種學神面前,她的馬甲估計早就掉光了,所以她直接道:“不知道。”
炎柏葳點了點頭,也不覺得意外:“所以我早就死了是嗎?”
“不是,”唐時錦小小聲的道:“沒有大慶。”
炎柏葳一呆:“沒有大慶?”他喃喃的重復了一遍:“沒有我大慶朝??”
“是啊,”她理直氣壯的道:“所以根本就不能怪我是學渣,就算我是學神也一樣啊!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他看了她很久很久,忽然抬手,把她摟進了懷里,用力摟緊:“好了好了別說了,就當我沒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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