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直喜歡警察叔叔。
她頂著那么一副不良少女的樣子,可是警察處理的時候,從頭到尾,一視同仁。
最后那個老警察,還悄悄的跟她說了句話。
他說,“閨女,她將來什么樣,我看出來了,你將來什么樣,我沒看出來……撐住這股勁兒,用到正地方,我覺得你將來能挺牛。”
然后她就撐住了。
至于吳清夢?
那之后不久,她就走了,聽說是花錢去國外當了練習生??
反正等十來年之后,再見她時,她真沒認出來。
本來她是清淡掛的長相,其實還挺有特點的,碰上吃這一掛的,那就是大美人。
但現在,整了一個歐式大雙,內眼角割的都快對到一起了,鼻子又高又尖,下巴也戳死人,總之……網紅的不行。
而且她聽說,她也并不是什么豪門。
她媽完全就是小三上位,她在七八歲前過的也就是普通人的日子,后來成功上位后,才好了一些,但她的便宜爹雖然有錢,也還稱不上壕。
可能人越是心虛越是愛抖吧,所以她才這么愛秀?
再后來,唐時錦的生意越做越大,吳清夢的便宜爹很快就不夠瞧了,找上門求合作時,她直接就拒絕了,而且明說了是因為煩她。
之后她再見她時,吳清夢那個眼神兒,就跟今天一毛一樣。
她內心深深的認為自己是高貴冷艷小公主,從來都看不起她,可是現實最會教做人,這會兒她的靠山都得跪舔她,她就算嫉妒至死也木有用。
唐時錦是真的爽,爽的不行。
為此,她還去看了當年那個老警察,他已經退休了,兩人在燒烤攤上喝扎啤,聊了一晚上,開心的很。
現在她就是不大明白,為啥八桿子打不著的倆人,能一起穿過來?
反正就只有她和炎析葳,唐時錦說的很輕松。
炎柏葳卻氣的不行。
他怒道:“這種人,真是該死!”
他道:“我要去設個局,也讓她嘗嘗被人冤枉的滋味!”
這天涼王破的架勢,唐時錦都被他逗樂了,親了親他的耳垂:“不用,何必在這種人身上花工夫?我覺得這樣就挺好,我就喜歡她嫉妒的發瘋卻只能對我跪舔的樣子。”
她毛手毛腳的摸了他半天,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不要叫她看到你!!”
炎柏葳:“……”
她掐他:“你聽到了沒有!”
他只好道:“聽到了。”
她哼了一聲,這才站起來出去,外頭的人已經等了半天了,立刻上前稟報:“王爺,新做的鞋子已經送過來了。”
“哦?”唐時錦很感興趣:“拿進來。”
于是鞋子就一雙一雙的端了進來,唐時錦挑了一雙,過來給炎柏葳試穿。
給皇上做鞋,不知道加多少工夫,當然合腳,兩人都穿上,把帶子一系,一龍一鳳,都是明黃底子,同樣的畫風,腳放在一起,還怪好看的。
而且因為系帶是很寬的綢帶,很古風,跟龍袍也不會不搭。
唐時錦還暗搓搓的叫人拿了幾雙自繪版的樣鞋,給戚曜靈他們送過去,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過來看桃六郎畫鞋。
桃成蹊很喜歡這種新奇的東西,所以就算是在鞋子上畫畫,他也沒有嫌棄。
唐時錦過來的時候,他剛給許天祿畫好了金玉滿堂,許天祿正拿著扇子猛扇,想讓它快點干了好穿。
唐時錦一進來,戚曜靈就道:“師父你看我這個。”
他給戚曜靈畫了一個旭日東升的山水畫,看著還怪雅的。
唐時錦問:“你給自己畫什么啊?”
桃成蹊正在畫,她就湊過去看,結果他畫了一個背身扭頭的,滿身肌肉滿臉虬髯的大漢,還有一個亂七八糟的字,看半天才認出來是個義字。
唐時錦無語的道:“這什么啊!這么丑!”
桃成蹊笑著瞄了她一眼,點點頭表示確實很丑。
唐時錦實在琢磨不透,回去就問炎柏葳,炎柏葳笑道:“他逗你呢!那是武財神關羽,他的意思是,他是仗著財神的勢,財神托著他步步青云……類似的意思吧!”
唐時錦無語。
你們這些文人可真是……這曲里拐彎的,累不累?啊!?
然后炎柏葳跟她道:“這鞋子要是多,給四品以上的朝臣一人發兩雙吧。”
這么大方?
唐時錦笑了一聲:“喲,陛下,你飄了啊!”
炎柏葳也笑了:“怎么說我也是財神家眷,怎么能天天被人說小氣呢!”
唐時錦笑道:“行。”
炎柏葳又道:“對了,你說的那一處試驗田,已經打理好了,歸屬戶部,我直接叫阮藏鋒過去了。”
唐時錦哦了一聲。
這事兒她都快忘了。
就是她跟炎柏葳說,要弄一個很大試驗基地,所有空間的東西,都從那兒過一年再拿出來。
正好殿試過后,謝懷瑾和阮藏鋒都成了進士,名次還不錯,用著也名正言順。
唐時錦就道:“那懷瑾?”
炎柏葳道:“先放放,我再看看。”
唐時錦點了點頭:“行吧。”
于是她先下了個通知,讓官員們把鞋碼報了上來。
這幾年,朝臣們可能是被算計狠了,也摳習慣了,乍然要發鞋子,還有點兒受寵若驚。
既然是朝廷發的,那唐時錦就在鞋盒上,親手寫了“腳踏實地”四個字,把格調往上提了提。
而且官服都有現成的顏色花紋,所以唐時錦叫他們就按著官服的花紋做,花紋與官服搭起來,上朝穿也不會顯得不莊重。
因為攢了好幾年,橡膠的量還是很大的,而且因為先期工序已經做完了,所以進度也是很快的。
這樣一來,其實也算是一個很好的宣傳。
京城這種地方,就是跟著朝廷的風向走的,朝上一發,店里生意也不用愁了。
雙贏。
那邊,唐時錦一大早出了城。
因為買的地很多,所以離京城還是有點遠,出了城一個多時辰才到,阮藏鋒早已經到了半個多月了,笑著迎上來施禮。
他跟謝懷瑾不一樣。
謝懷瑾外表雖然謙和,其實骨子里是很傲的,不是清高,而是傲,他已經承了唐時錦的情份,不想再接受唐時錦的幫助。
但阮藏鋒和賀元宵有點兒像,他從小就跟著她做事,受了她還不了的大恩,到了這兒還是跟著她做事,親近而又坦然。
其實這樣也很好,他妥妥是財神黨,自己人,旁人也肯定會捧著他,他做事也方便。
唐時錦進了莊子,四處看了看,就道:“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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